工作室的阳光刚晒到书桌角。
小雅抱着叠符纸进来，身后跟着个穿粉色卫衣的迷妹，手里攥着条灰色围巾，脸比马大师剪视频的滤镜还红。
“刘大师！”迷妹把围巾往刘笑桌上一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我织了半个月，您冬天戴，暖和！”
刘笑愣了愣，刚想摆手，迷妹已经跑没影了，围巾还带着淡淡的毛线香。
赵磊凑过来，戳了戳围巾：“大师，这围巾织得比我叠符纸还整齐，迷妹也太贴心了！”
马大师举着手机就拍：“家人们！刘大师收到粉丝手工围巾！这待遇，比我涨粉还让人羡慕！”
刘笑正想把围巾收起来，余光瞥见林倩倩——她手里的账本“啪嗒”掉在地上，捡起来时，指尖都在抖，叠符纸的速度慢得像蜗牛爬，平时会帮着递水的手，现在攥着笔一动不动。
王大壮凑过来啃糖糕，小声说：“刘笑，你没看出来？倩倩这是醋坛子翻了，比我上次打翻酱油瓶还明显！”
刘笑这才反应过来——平时林倩倩总帮他整理脚本、记预约，连罗盘脏了都是她擦，现在见迷妹送围巾，肯定心里不舒服。
他赶紧把围巾往抽屉里塞，想找林倩倩说话，可她转身就进了小房间，门“咔嗒”一声关得比马大师剪视频卡点还准。
接下来一整天，林倩倩都没怎么说话。
直播前，平时会帮着检查补光灯的她，只坐在角落默默记预约，小琪递过来的奶茶，她也只抿了两口，比平时喝中药还慢。
刘笑试着喊她：“倩倩，帮我看看脚本有没有错字？”
她头都没抬：“小琪会看，我忙。”
声音冷得像冬天的风，比古玩街的早市还冻人。
赵磊悄悄拉了拉刘笑的袖子：“大师，你得哄啊！上次我妈吃醋，我爸买了束花就好了——你也买点啥？比如倩倩爱吃的草莓蛋糕？”
马大师举着手机想拍，被刘笑一眼瞪回去：“别拍了！再拍，今晚直播你自己控场，比剪视频还累！”
晚上收摊，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林倩倩还在收拾账本，动作慢得像在数符纸。
刘笑走过去，把抽屉里的围巾拿出来，放在她面前：“这围巾我没打算戴，你看，织得有点松，冬天戴不暖和。”
林倩倩没抬头，笔在账本上划了道歪线：“粉丝送的，戴不戴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刘笑赶紧说，语气比平时算卦还认真，“你才是工作室的得力助手，脚本是你写的，账本是你记的，连罗盘脏了都是你擦——这围巾哪有你靠谱？”
“上次我直播忘词，是你递提示卡；王总那大活，是你帮着整理图纸；就连马大师剪视频忘保存，都是你帮着找备份——你比这围巾重要十倍，比我师父的笔记还管用！”
林倩倩手里的笔终于停了，抬头时，眼眶有点红，却没之前那么冷了：“真……真的？”
“比真金还真！”刘笑赶紧点头，“以后粉丝送的东西，我都给你收着，你说戴就戴，你说扔就扔——不对，是你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她忍不住笑了，把账本往他面前一推：“那你把今天的预约记清楚，别又记错马大师的剪视频时间，上次就差点让他迟到。”
刘笑心里松了口气，比蒙对夫妻矛盾还轻松：“放心！我肯定记清楚，比看罗盘还认真！”
林倩倩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补光灯：“明天直播要去古玩街，得提前检查设备，别像上次那样，灯没带就出门，比马大师忘带手机还狼狈。”
看着她重新忙起来的样子，刘笑摸了摸后脑勺——哄人比算卦累多了，比接王总的大活还费脑子。
可看着林倩倩递过来的直播脚本，上面标着重点的红笔痕迹，他又觉得值——这工作室能顺顺利利，多亏了她，比粉丝送的围巾暖多了。
马大师突然折返，举着手机喊：“大师！我刚剪完围巾的视频，涨了五百粉！下次还让粉丝送……”
话没说完，林倩倩递过去一杯冷水：“马哥，喝口水冷静下，别总想着涨粉，先把上次没剪完的鉴宝视频弄完——不然下次户外直播，你自己扛设备。”
马大师赶紧闭嘴，拿着水杯溜了。
刘笑看着林倩倩的背影，忍不住笑了——吃醋归吃醋，这管事的劲儿，还是没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