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慵懒和熟悉的声音。
路明非头也没抬：“进来。”
门被推开，芬格尔·冯·弗林斯探进头来。他依旧是那副邋遢模样，头发乱糟糟，穿着皱巴巴的t恤，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略带谄媚的笑容。
“哟，几位都在呢？外面可是闹翻天了，还是你们这儿清静。”他自来熟地走进来，顺手带上门，目光扫过路明非面前摊开的金属书籍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废柴师兄，这个时候来找我们，不怕惹上麻烦？”路明非合上书籍，抬头看向他，语气平淡。
“麻烦？”芬格尔摊摊手，一脸无辜，“我芬格尔最怕麻烦了。不过我更怕投资失败啊，亲爱的学弟。你看，我前期投入了那么多‘情报’，总得看看回报吧？”
他凑近几步，压低声音：“听说你们把禁区给拆了？厉害啊！不愧是S级！现在校董会那帮老家伙估计气得跳脚，昂热校长那边压力也不小。”
“说重点。”楚子航冷冷地开口。“说重点。”楚子航冷冷地开口。
芬格尔讪笑一下，清了清嗓子：“好吧，长话短说。两件事。第一，学院已经决定派遣一支精英小队前往北极，带队的是‘王牌’专员，曼斯·龙德施泰特教授，队员包括诺诺……以及几位你不太想见到的执行部资深专员。预计明早出发。”
听到诺诺的名字，路明非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倒是楚子航微微蹙眉。
“第二件呢？”路明非问。
“第二件嘛……”芬格尔搓了搓手指，做了个全球通用的要钱手势，“是关于另外两方的动态。加图索家的‘破冰者’舰队，已经抵达格陵兰岛附近海域，上面搭载了什么东西，暂时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去观光的。另外，林弦美女所在的‘普罗米修斯实验室’，他们的科考队已经率先抵达了目标区域边缘，并建立了前进基地。啧啧，装备精良，一看就很有钱。”
他将一个微型存储器放在桌上：“这里面是我能搞到的，关于目标区域的最新卫星图和已知情报。友情价，算在之前的投资里了。”
路明非拿起那个小小的存储器，在指尖把玩着：“你为什么这么‘帮助’我们？”
芬格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他看着路明非，眼神深处似乎有某种复杂的东西在涌动：“我说过，我是在投资。投资一个……可能改变未来格局的‘可能性’。而且，我对冰层下面埋着的秘密，同样好奇得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现在至少有共同的‘好奇’目标，不是吗？”
路明非与他对视片刻，将存储器收起：“你可以继续你的‘投资’。”
芬格尔松了口气，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没问题！保证提供最前沿情报！那个……你们打算怎么去？学院可不会给你们派专机。”
路明非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北方沉沉的夜空。
“我们有自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