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她往修炼室里间走——还是之前那张铺着灵蚕丝褥子的大床，灵纱垂着，聚灵阵的光比外面亮些。
夏祈歌先坐上去，白裙铺在褥子上，抬头对林弦说：
“你先运转功法，我们跟着你的节奏来。”
林弦走过去，刚坐下，夏祈歌就顺势靠过来，头抵着他的胸口，声音轻了点：
“运转时记得带紧点，别让灵气散了。”
林弦抬手揽住她的腰，指尖碰到她腰侧的衣料，温温的，还带着点练曲子时的薄汗。
楚华挨着他左肩坐下，发梢扫过他的脖颈，有点痒：
“可别让我们失望，新功法要是没你说的那么好，我可要吐槽的。”
她说话时气息拂在他颈侧，带着点灵果的甜香。
乌弥玲在右肩落座，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没说话，主动往他身边凑了凑，阮琴放在腿边，没再像之前那样紧绷。
苗梦顷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红瞳亮着，往他腿边蹭了蹭，干脆把胳膊搭在他膝盖上：
“快开始快开始，我都等不及想涨修为了！”
慕梓幂默默坐在他身后，后背轻轻贴着他的背，长发散在他肩头，指尖轻轻勾着他的衣摆，像怕被落下。
林弦深吸口气，运转《太虚阴阳合修秘典》，没先释放道途，而是先握住夏祈歌的手，再把楚华和乌弥玲的手也包进来，苗梦顷干脆把手搭在他手腕上，慕梓幂的指尖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摆。
夏祈歌的呼吸慢慢乱了，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的衣襟，声音带着点发颤：
“比之前暖不少，灵气运转也很流畅。”
她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划着，像在找支撑点。
楚华的耳尖红了，头往他肩窝靠了靠，琵琶放在腿边没动，只轻声说：
“道途好像被带着转了，比之前共鸣时更融洽。”
她抬手帮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很多次。
乌弥玲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掐了下，轻声道：
“效果不错，比之前强不少。”
可她没抽回手，反而往他掌心又凑了凑，肩膀也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没再保持距离。
苗梦顷往他腿上又蹭了蹭，干脆把脸贴在他膝盖上，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好舒服啊，比之前快多了！以后就练这个，修为肯定长得起飞！”
她的头发蹭着他的衣料，软软的。
慕梓幂的后背贴得更紧，声音细若蚊蚋：
“弦，很稳。”
她的指尖轻轻划着他的衣摆，像在确认他没离开，长发绕着他的胳膊，带着点淡淡的草木香。
林弦低头，能看见夏祈歌垂着的睫毛在颤，眼尾泛着红；楚华的发梢缠着他的领口，侧脸贴在他肩上，呼吸轻轻拂着；乌弥玲的指尖泛着浅红，虽然面无表情，却没推开他的手；苗梦顷的红瞳里映着他的影子，笑起来露出两个小梨涡；慕梓幂的头顶蹭着他的后背，像只安静的猫。
他抬手摸了摸夏祈歌的头，帮她拂掉额角的细汗：
“别急，稳着点，新功法快，别冲太猛。”
夏祈歌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手攥得更紧了。
楚华抬头看他，眼里带着点笑意：
“你倒是比之前熟练多了，之前练《日月同辉经》，还老忘了控节奏。”
林弦笑了笑，没反驳，毕竟有系统加持，新功法一加载就熟了，哪还用记节奏。
乌弥玲突然开口：“灵气运转的要平均一些，像我这边匀一点儿。”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带着点撒娇似的不满。
林弦赶紧调整，把灵气往她那边匀了匀，她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点了下，算是满意。
苗梦顷靠在他腿上，突然小声说：
“等咱们有时间的，就去坊市吃灵火锅吧，我听说有家店的灵牛肉特别嫩！”
林弦笑着应：“行，到时候我请。”
慕梓幂没说话，只是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角，林弦回头，能看见她眼底的亮光。
她平时话少，却总用小动作表示存在感，这会儿拽着他的衣角，像怕他跑了。
灵纱被气流吹得轻轻晃，裹着床上交缠的衣料和发丝，安神香的味道混着每个人的气息，没了之前修炼的紧绷，多了点说不出的亲密。
不是那种暧昧的黏糊，是一群人凑在一起取暖的踏实，像寒冬里围着篝火，既暖了身子，也暖了心里深处那点空落的角落。
林弦能感觉到夏祈歌的腰在轻轻抖，不是紧张，是灵气太多，有点接不住；楚华的呼吸越来越近，肩窝都被她的体温捂热了；乌弥玲的手慢慢松开，却没离开，只是搭在他的手背上；苗梦顷的头轻轻蹭着他的膝盖，哼的曲子越来越清楚；慕梓幂的后背传来细微的颤，指尖还在轻轻勾着他的衣摆。
他没催，只是慢慢调整功法节奏，让每个人都能跟上，毕竟乐队的事情，从来不是他一个人，是身边这群攥着同一份决心的人。
看着她们脸上的红，眼里的亮，还有藏不住的依赖，林弦突然觉得，这新功法最好的不是涨修为快，是能让这群人靠得更近，没了之前的客气，多了点家人似的亲密。
灵纱外的天色已经到了深夜，檐角的风铃无风自鸣，声息里带着点修炼室的灵气，混着屋里的呼吸声，安静又踏实。
夏祈歌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声音软软的：
“下次再练这个，比之前舒服多了。”
楚华跟着点头，乌弥玲没说话却默认，苗梦顷直接欢呼，慕梓幂轻轻“嗯”了声。
林弦笑着点头，抬手把垂下来的灵纱又拉了拉，遮住床上的身影。
外面是要对抗的凤家，是险恶的修仙界，可在这灵纱里，有一群人陪着，再难的路，好像也没那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