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弹完，祁涵雅放下琵琶，有点紧张地看着林弦：
“怎么样？是不是很差？”
“不差。”
林弦摇头，声音很直接，“节奏和指法都没问题，但道途没跟上，你太在意技巧，反而把共鸣给压下去了。”
祁涵雅闻言，脸上有点失落，她起身走到林弦面前，犹豫了一下，突然弯腰，坐到了林弦的腿上。
粉发垂在林弦的胳膊上，带着淡淡的香；她的后背贴着林弦的胸口，呼吸轻轻扫过林弦的手腕，带着点温热：
“那你帮我调嘛，我自己总找不准，你手把手教我好不好？”
林弦能感觉到腿上的柔软，还有她身上传来的温度，他抬手，轻轻握住祁涵雅的手，将她的手放在琵琶弦上：
“好，你放松，跟着我的力道走。”
祁涵雅的手被林弦握着，指尖微微发烫，她乖乖地靠在林弦怀里，眼睛看着琴弦，声音有点轻：
“嗯，我听你的。”
林弦的手指带着祁涵雅的手，慢慢拨动琴弦。
他的灵力顺着指尖流过去，裹着祁涵雅的灵力，一点点往琵琶弦上渗：
“这里要轻，不用太用力，让灵力顺着弦走，不是你去拽着灵力。”
祁涵雅跟着林弦的力道，指尖轻轻压在弦上，灵力顺着弦飘出去，这次比刚才多了点共鸣，就像干涸的河道突然通了水，乐声里多了点活跃感。
她有点惊喜，转头看向林弦，眼睛亮晶晶的：
“有感觉了！好像灵力更加顺畅了！”
“嗯，就是这样。”
林弦笑了笑，手指带着她的手，又弹了个小节。
“再试试这个地方，注意和道途的共鸣，你要加入自己的情感，把感觉融进去。”
祁涵雅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着林弦的力道拨动琴弦。
这次她没再执着于技巧，而是想起了和大家一起合练《影色舞》时的场景。
阳光、无拘无束、伙伴的笑声，那些温暖的感觉顺着灵力流到琴弦上，乐声瞬间变得不一样了，带着点鲜活的暖意，在练习室里绕着聚灵阵的灵光转。
林弦能感觉到，祁涵雅的道途在慢慢舒展，像朵终于开放的花，清润又活泼，和他的道途缠在一起，没有丝毫滞涩。
他低头，能看见祁涵雅泛红的耳尖，还有她垂在胸前的粉发，发梢偶尔蹭过他的脖子，带来细微的痒意。
“对，就是这样。”
林弦的声音放得很轻，贴着祁涵雅的耳朵。
“再放松点，不用怕错，有我在。”
祁涵雅的耳朵更红了，她往林弦怀里又靠了靠，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连呼吸都放轻了：
“嗯……我好像懂了，之前总想着不能错，反而把自己框住了。”
林弦带着她的手，又弹了一段，这次祁涵雅已经能自己跟上节奏，他慢慢松开手，让她自己弹。
祁涵雅的指尖在琴弦上跳动，乐声比刚才更顺，道途的共鸣也越来越强，聚灵阵的灵光跟着亮了些，灵气顺着乐声往她身边涌，裹着她的道途在练习室里打旋。
一曲终了，祁涵雅放下琵琶，转过身，面对面坐在林弦的腿上。
她的双手搭在林弦的肩膀上，粉发垂在两人之间，眼睛看着林弦，里面映着他的影子：
“弦弦，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肯定还在钻牛角尖。”
林弦抬手，帮她拂掉发间的碎发，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带着点温热：
“你本来就不差，只是需要有人帮你点透。”
祁涵雅闻言，忽然往林弦的怀里缩了缩，额头抵着他的锁骨，声音有点软：
“有你在真好……不管是修炼还是练乐，你都能帮我，我好像越来越依赖你了。”
林弦能感觉到怀里的柔软，还有她轻轻的呼吸，他抬手，轻轻搂住她的腰：
“依赖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你朋友，帮你是应该的。”
“只是朋友吗？”
祁涵雅抬头，眼睛里带着点期待，声音很小，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弦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有星光，还有点不安，他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碰了一下，像之前对夏祈歌那样，带着点温柔的认可。
祁涵雅的脸瞬间红了，她赶紧把头埋回林弦的怀里，双手紧紧抱住林弦的腰，声音闷在他的胸口：
“我就知道……你对我也是不一样的。”
林弦抱着她，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还有她心脏的跳动，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很轻：
“别着急，慢慢来，咱们还有很多时间。”
练习室里很安静，只有聚灵阵的灵光在轻轻晃，还有窗外灵樱树的风铃在响。
祁涵雅靠在林弦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他的腰，像要把自己融进他的怀里。
林弦也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感受着怀里的温度，还有满室的乐香和灵气。
过了一会儿，祁涵雅才慢慢抬起头，她的眼睛还有点红，却带着点笑意：
“对了，有空你还要指导我。”
林弦愣了一下，随即点头：
“行，肯定帮你。”
“太好了！”
祁涵雅眼睛一亮，在林弦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赶紧从他腿上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转身。
“我去给你泡杯灵茶，上次我爸给我带的，比刚才的好喝。”
林弦看着她匆匆走向桌子的背影，粉白的法衣在聚灵阵的灵光里晃，像只慌乱又开心的蝴蝶，他忍不住笑了笑，原来这丫头，也有这么害羞的时候。
祁涵雅很快泡好了灵茶，端到林弦面前，杯子是用灵玉做的，泛着淡绿的光：
“你尝尝，这特供的灵兰泡的，比明乐城本地的更醇。”
林弦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兰香混着灵力在舌尖散开，确实比刚才的好喝。
他抬头看向祁涵雅，见她正站在旁边，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便笑着说：
“很好喝，比你之前的灵茶好。”
祁涵雅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坐到林弦旁边的软榻上，拿起乐谱，又开始和林弦聊起《影色舞》的合练细节，只是这次，她的声音里多了点雀跃，眼神也一直黏在林弦身上，像有说不完的话。
阳光透过练习室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映着满室的乐香和灵气，还有空气中淡淡的甜意。
林弦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祁涵雅，温柔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