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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铁幕下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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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第三章:铁幕下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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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轩的后堂,成了风暴眼中短暂的死寂之地。

精疲力竭的痛苦呻吟已微弱下去,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乙醚的冰凉气息。昏黄的灯光下,脸色灰败的三姨太陷入昏睡,被汗水浸透的鬓发贴在额角,仿佛一朵骤然凋零的兰花。德国医生塞巴斯蒂安摘下沾满血迹的橡胶手套,疲惫地摇了摇头,用蹩脚的中文对站在阴影里的杜月笙低语:“性命暂时保住,失血太多…孩子…太早了太小了…非常遗憾,杜先生。”

杜月笙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像立在门边的阴影中。他灰色的长衫前襟上,那几点暗红的血迹,在灯光下刺眼依旧。塞巴斯蒂安的话像冰冷的针,扎进他早已麻木的心口,却没有掀起一丝涟漪。他的目光越过医生疲惫的肩膀,落在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又缓缓移开,穿透紧闭的门窗,投向被封锁的前厅方向。那里,巡防队皮靴踏地的声音,清晰得如同踩在人的神经上。

“多谢。”杜月笙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没有任何起伏。他微微颔首,管家福伯立刻上前,引着塞巴斯蒂安和助手去偏房休息、结算诊金。沉重的门被悄然带上,隔绝了内外,后堂只剩下死寂和浓重的药水味。

阴影里,杜月笙垂在身侧的双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微微颤抖。那是一种被强行压抑到极致、几乎要冲破躯壳的暴戾。孩子没了。一条杜家的血脉,一个他或许曾寄予厚望的继承人,就这样在他眼皮底下,在法国巡捕冰冷的枪口封锁中,被无形的力量碾碎了。这损失远比听雨轩大堂被炸、纵火更让他痛彻骨髓!那是根!是他杜月笙在这乱世上海滩拼杀半生,除了权势之外,最深处也最原始的念想!伯努瓦!法国人!这血债,不再是生意场上的算计,不再是地盘上的摩擦,而是刻进了骨子里的仇!他缓缓抬起手,不是去拂拭衣襟上的血痕,而是用指尖,极其缓慢、极其用力地划过那暗红的印迹,仿佛要将这血的烙印,更深地刻进自己的皮肉里去。

前厅的喧嚣被厚厚的门板过滤掉了大半,但那无形的铁幕依然笼罩着整座听雨轩。阿炳靠在冰冷的廊柱上,后背的冷汗浸透了内衫。袖管里那枚小小的胶卷,如同烧红的炭块,烫着他的皮肤,也灼烧着他的神经。伯努瓦的命令如同铁律:杜月笙及其直系下属不得踏出大门一步!所有出入口巡防队24小时把守!任何强行出入者,就地格杀!他就是杜月笙最贴身的保镖,无疑在“直系下属”之列!胶卷,成了个烫手山芋,送不出,也毁不得!

他眼神焦灼地扫过院落。大门、侧门、后角门,甚至通往厨房的小通道,都闪烁着刺刀的寒光。法籍巡捕领着安南兵,荷枪实弹,如同铁铸的雕像,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门口的佣人。连一只苍蝇想飞出去,恐怕都要被射杀!怎么办?陈树和王嫂用命换来的东西,难道就烂在自己手里?他想起陈树托付时那决绝的眼神,想起王嫂扑倒在车轮下前那凄厉的呐喊,一股绝望的窒息感再次扼紧了他的喉咙。时间拖得越久,伯努瓦在外面的搜查网就会收得越紧,陈树暴露的可能就越大!

院子里,巡防队的小队长雷诺正带着两个安南兵,粗暴地检查着福伯刚刚安排人出门买回来的几大包中药。药包被抖开,褐色的药草散落一地,呛人的气味弥漫开。兵士们用刺刀在里面胡乱地搅动翻找,仿佛里面藏着炸弹或者武器。福伯在一旁赔着小心,额头冒汗。

“仔细点!任何可疑物品,哪怕一张纸条都不能放过!”雷诺叼着烟斗,冷冰冰地命令着,目光像秃鹫一样扫视着院中每一个青帮弟子。那些弟子个个脸色铁青,眼中喷火,却被无形的枪口压制着,只能紧握拳头,牙关紧咬。

角落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学徒阿福,因为端着一盆刚打上来的井水想送进后堂,被巡防队员拦下。刺刀猛地戳过来,盆被打翻在地,冰冷的井水泼了他一身。

“干什么!水也要搜查!”阿福又冷又气,忍不住喊了一声。

“啪!”一记沉重的枪托狠狠砸在他瘦弱的背上!

“闭嘴!小赤佬!长官的命令,懂不懂!”一个安南兵用生硬的中文呵斥。

阿福痛呼一声扑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疼得眼泪直流,却再也不敢出声。

阿炳看着这一幕,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屈辱!这不仅是搜查,是赤裸裸的羞辱!是伯努瓦在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一寸寸地碾碎杜月笙的威严,也一寸寸地碾着他手下人的神经!他猛地抬头,望向通往后堂的那扇紧闭的门。老爷…您就真的这样坐以待毙了吗?胶卷…怎么办?!

后堂门内,杜月笙依旧站在那片阴影里,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前院传来的细微骚动——水盆打翻的声音、阿福压抑的痛呼、雷诺冰冷的呵斥——都清晰地透过门窗缝隙钻了进来。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所有的悲痛和狂暴都被一种极致冰冷的东西取代了。那是一种非人的沉静,一种将毁灭性力量压缩到临界点的死寂。

就在这时,门被极轻地推开一道缝。管家福伯无声无息地闪了进来,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的、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惶恐。

“老爷…”福伯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颤抖,“塞巴斯蒂安医生说,太太虽然暂时无性命之忧,但…但大出血伤了根本,急需一味‘紫河车’入药固本培元…这东西…这东西只有教会医院的妇房才有,而且必须新鲜处理…”他说着,飞快地抬眼瞥了一下杜月笙那毫无表情的侧脸,额角的汗珠在昏暗光线下格外明显。

紫河车?杜月笙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那东西他知道,胎盘,腥秽之物,却也的确是大补气血的奇药。塞巴斯蒂安要这个?还是……

福伯的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更低微了,几乎成了气声:“还有…医生说太太体质太虚,普通汤药怕是…怕是效力不够,最好…最好能再请一位极有经验的西医妇科圣手宋约翰先生来复诊看看…宋先生在宝隆医院…可巡捕房的人把守得密不透风…我们的人…根本出不去啊老爷!”他脸上满是焦急和绝望,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完全是走投无路的模样。

杜月笙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他的视线落在福伯布满皱纹和汗水的脸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两口千年的寒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却让福伯感到一股彻骨的凉意从头浇到脚,后面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死寂。只有门外隐约传来的巡捕皮靴声。

几秒钟,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杜月笙的嘴唇,极其微弱地开合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福伯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死死盯着杜月笙的嘴唇的动作,那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开合,在他眼中如同惊雷炸响!他浑浊的老眼里瞬间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和随之而来的、强行压抑的狂喜!他懂了!老爷没有放弃!老爷在绝境中,指出了唯一那条几乎不可能的路!

“是…是!老爷!”福伯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这一次不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心潮澎湃。他猛地低下头,掩饰住眼中疯狂跳跃的光芒,仿佛因为恐惧而不敢再看杜月笙的脸。“奴才…奴才再去求求那些巡捕长官…求他们开恩…太太她…她等不起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踉跄着后退,动作夸张而惶恐,像个被彻底吓破胆的老仆人,慌慌张张地退出了后堂。

门无声地关上。

杜月笙的目光再次投向门外的虚空。他像一尊真正的雕像,只有那灰色长衫前襟上,暗红色的血迹,在昏暗中如同凝固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在他紧绷的嘴角边缘一闪而逝,冰冷彻骨。

福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前院,脸上的表情已从后堂的“狂喜”瞬间切换成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和哀求。他扑到叼着烟斗、指挥士兵搜查的雷诺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长官!雷诺长官!求求您了!开开恩啊!”福伯涕泪横流,声音凄惨得如同杜鹃啼血,“我家太太…我家太太快不行了!刚请的德国大夫塞巴斯蒂安先生说…必须用一种叫‘紫河车’的特效药救命!只有西区的教会医院才有啊!还有…还得请宝隆医院的宋约翰大夫复诊…求长官开条路,放个人出去!两条人命…不,三条命啊老爷!太太肚子里还…还…”他泣不成声,用力地磕着头,额头瞬间就在粗糙的青石板上撞出了红印子。

雷诺被这突如其来的嚎哭吓了一跳,嫌恶地后退一步,烟斗差点掉地上。搜查的巡防队员也停下了动作,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什么紫河车绿河车的!叫什么叫!”雷诺不耐烦地呵斥,“没有伯努瓦总监的命令,谁也不能出去!规矩就是规矩!”

“规矩…规矩也要救人命啊长官!”福伯哭嚎着,不顾一切地抱住雷诺的腿,“求您了!太太真的不行了…德国大夫都束手无策了…只要放一个人…一个人出去报个信就行!救救我家太太吧…她要是没了,老爷…老爷他也活不下去了啊!”他语无伦次,把杜月笙可能的“悲痛欲绝”渲染得极其夸张。

这番哭天抢地的动静,自然惊动了整个前院。那些被封锁在院内的青帮弟子们,此刻也都被福伯那凄惨绝望的表演勾起了对三姨太的同情,更激起了对法国巡捕绝情的不平。压抑的怒火再次升腾起来。

“妈的!法国佬太不是东西了!”

“连请大夫救命都不让?”

“非得把人逼死在家里吗?!”

愤怒的议论声嗡嗡作响,虽然慑于枪口不敢大声,但无数道愤怒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刺向雷诺和他手下的巡防队员。

雷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可以无视青帮弟子的怒火,但这“见死不救”的帽子扣下来,尤其是在刚刚发生完难产血案之后,分量太重了!他只是一个执行命令的小队长,承担不起激起大规模民怨的责任。而且福伯的要求看似合理——只为请大夫拿药放个信使出去,并非要求释放杜月笙本人。

他烦躁地踢开福伯抱着他腿的手,对着旁边一个法籍巡捕吼道:“去!立刻报告伯努瓦总监!请示如何处理!”他不敢做主,只能把烫手山芋往上抛。

消息很快传到了坐镇听雨轩大门外一辆黑色轿车里的伯努瓦耳中。皮埃尔正弯腰凑在车窗边,低声汇报着外围搜查的毫无进展。

“紫河车?宋约翰?”伯努瓦听完雷诺派人传来的口信,冰冷的脸上眉头紧锁。

“总监,”皮埃尔立刻警觉起来,眼中闪过怀疑的光芒,“这会不会是杜月笙的伎俩?想借机派人出去通风报信?那个宋约翰我知道,是很有名的西医,但紫河车这种东西…用得着这么急吗?”他本能地觉得这里面有鬼。杜月笙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认栽?他刚才转身离去时那死寂的眼神,让皮埃尔想起来就觉得后背发凉。

伯努瓦的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他当然也怀疑。但他更深知,此刻整个听雨轩内外,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巡捕房的反应。杜月笙的姨太太刚刚在他们包围下难产失子,命悬一线。如果现在连请大夫救命这种“人道”要求都断然拒绝,尤其是在对方没有明确提出释放杜月笙本人的前提下,其引发的舆论风暴足以淹死他。法国公董局最看重的就是“文明”这块遮羞布。他不能让这遮羞布在自己手上被扯破。

“就算是伎俩,也必须让他跳出来!”伯努瓦眼中寒光一闪,做出了决断。他对着车窗外雷诺派来的联络兵,清晰地下令:

“答应他们!只允许派一个人出去!只能去教会医院取所谓的‘紫河车’,或者去请那个宋约翰!两个地方只能选一个!出去的人,必须是那个哭嚎的管家,或者他们指定的、无关紧要的下人!出去前搜身!彻彻底底地搜!每一寸衣服,每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放过!拿到东西或者请到人后,立刻返回!由我们巡防队全程‘护送’!绝不能让其脱离视线一步!如有任何异常…”伯努瓦的声音斩钉截铁,“格杀勿论!”

他要利用这个机会!杜月笙若真有动作,派出去的人身上必定藏着东西!只要抓住铁证,就能立刻撕破他悲情的伪装,名正言顺地将其逮捕!若没有动作…那也无妨,死人翻不了天,软禁继续!伯努瓦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算计。

命令迅速传回前院。雷诺听到只能派一个人,且必须严格搜身和全程押送,心中松了口气。

“听着!”雷诺对着跪在地上抽噎的福伯,趾高气扬地宣布,“总监开恩!允许你派一个人出去!要么去教会医院拿紫河车,要么去宝隆医院请宋约翰!两个地方只能选一个!只能派一个!还得是打杂的下人!现在就挑人!挑好了立刻搜身!想耍花样,立刻枪毙!”他最后一句是对着所有青帮弟子吼的。

福伯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磕头:“谢谢长官!谢谢长官开恩!就…就让厨房的阿福去吧!他年纪小腿脚快!给您添麻烦了!”他指着角落里刚被枪托砸过、此刻还瑟瑟发抖蜷缩着的少年学徒阿福。

雷诺挑剔地打量了一下那个瘦弱、脸上还带着稚气和泪痕的小学徒,哼了一声:“就他?站起来!搜!”

几个安南兵如狼似虎地扑上去,将惊恐万状的阿福从地上拽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粗暴地撕扯他的衣服!粗布短褂被扒开,裤子被褪下,只留一条破旧的底裤。冰冷的枪管在他腋下、后背、腿根、甚至脚底板和头发里粗暴地按压、翻找!阿福羞愤恐惧得浑身发抖,牙齿咯咯打颤,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来。

巡防队员们带着一种侮辱性的审视和嘲弄。青帮弟子们个个目眦欲裂,拳头捏得发白,牙齿咬得咯咯响,屈辱感如同烈火焚心!阿炳站在人群中,看着阿福被当众扒光搜身的惨状,心沉到了谷底。老爷让福伯挑人出去…难道指望靠这个被吓破胆的孩子传递胶卷?这怎么可能?搜身如此彻底,连一丝头发都要放过,胶卷藏在哪?他自己都一筹莫展!

就在阿炳几乎要绝望时,后堂通往厨房的回廊里,传来一阵压抑的骚动。两个老妈子抬着一个沉甸甸的大桶,神色悲痛而匆忙地往外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消毒药水的刺鼻气味混合着,扑面而来!桶里装着染满了大片大片暗红血污的布巾、棉团…那是清理三姨太产房留下的污秽之物!她们显然是要将这些污物抬出后角门,送到专门的垃圾堆放处处理。

抬桶的老妈子刚到前院通往后角门的连接处,立刻被把守在那里的巡防队员厉声喝住:“站住!干什么的!”

“老总…是…是太太房里换下来的脏东西…血腥气太大…得…得赶紧抬出去扔掉…”一个老妈子战战兢兢地回答,脸上带着仆役特有的卑微和惶恐。

“打开!检查!”巡防队员冷酷地命令着,用刺刀示意她们放下桶。浓烈的血腥味让他皱紧了眉头,嫌恶地掩了掩鼻子。

老妈子不敢违抗,费力地掀开沉重的木桶盖子。里面堆积的、被大量暗红褐色血块浸透的褶皱布团和白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暴露在空气里。桶壁上还黏连着一些模糊的暗红组织碎片。另一个巡防队员皱着眉,忍着恶心探头往里看,用刺刀在里面胡乱地拨了几下。除了污秽,还是污秽。这些都是处理产后污物的标准流程,任何经验丰富的稳婆和下人都会这样做。

“晦气!赶紧抬走!抬走!”检查的巡防队员被那气味熏得连连后退,不耐烦地挥手,像是驱赶苍蝇,“以后这种脏东西,直接从后角门抬出去!别在前院晃悠!”

“是…是!谢谢老总!”老妈子如蒙大赦,赶紧盖上桶盖,费力地抬起沉重的木桶,艰难地走向后角门。沉重的木桶在地上拖出一点摩擦声。

后角门外是一条狭窄的背街小巷,昏暗肮脏。这里把守的兵力相对大门和侧门要少一些,只有两个安南兵。他们显然也闻到了那股浓烈的血腥味,看到两个老妈子抬着散发恶臭的大木桶出来,同样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远远地挥手示意她们快走。其中一个还用生硬的越语骂骂咧咧了一句,大意是“晦气”、“快滚”。老妈子抬着沉重的木桶,步履蹒跚地走向远处的垃圾堆。

没人注意到,就在刚才搜查阿福、所有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被羞辱的少年身上时,一个身影巧妙地借着廊柱的阴影移动到了靠近后角门回廊的位置。阿炳!他的心跳得像擂鼓!当那两个老妈子抬着血污木桶出现、吸引了后角门守卫的注意力时,他看到了唯一的、稍纵即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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