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室的白炽灯下，德克·诺维茨基用冰袋敷着左膝。德国人的表情平静，但微皱的眉头暴露了真实感受——秦铭第一节那几次看似不经意的身体对抗，正像细小的藤蔓般缠绕着他的肌肉。
“还疼？”约什·霍华德蹲在他面前，眼神里闪着某种炽热的光。
“还好。”诺维茨基简短回应，抬眼看向更衣室中央的小白板。艾弗里·约翰逊正用马克笔画着第二节的战术路线，重点不是诺维茨基，而是霍华德的名字。
“第二节前六分钟，”约翰逊的嗓音像砂纸摩擦，“德克休息。约什，你带队。我们的优势是速度，是冲击力。”他用力敲了敲白板，“湖人那帮老家伙——马龙41岁，奥尼尔33岁拖着伤脚，科比也27了。跑死他们！”
霍华德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这个2003年首轮29顺位出身的锋卫摇摆人，正迎来职业生涯的爆发季。场均15.6分，6.3篮板，1.9抢断——数据不算爆炸，但看过他比赛的人都知道，那些没法计入统计表的东西才真正致命：永不停歇的跑动，弹簧般的弹跳，饿狼般的防守撕咬。
“秦铭会防我？”霍华德问。
“大概率。”约翰逊点头，“他第一节消耗德克很成功，但防守风格偏技术和预判。你不一样——用你的第一步爆发力，直接过他。别玩花活，就是快。”
诺维茨基突然开口：“小心他的【绝对防御】。那不只是个名字——他的防守覆盖面积很大，协防意识很强。”
“那我就让他覆盖不了。”霍华德站起身，做了个拉伸动作，肌肉线条在灯光下绷紧，“第一节他只休息了两分钟，体力也有消耗。第二节初段，是我的时间。”
与此同时，湖人更衣室。
“约什·霍华德。”菲尔·杰克逊在白板上写下这个名字，画了个圈，“第二节初段，德克会休息。小牛会让霍华德主攻。秦——”
秦铭抬起头。
“你防他。”杰克逊说，“霍华德的风格和德克完全相反。他喜欢面框突破，第一步极快，弹跳惊人。你的优势是身高和预判，但面对纯粹的爆发力，那些可能不够。”
奥尼尔拄着拐杖在角落里嚷嚷：“小子，听我的！约什那家伙喜欢右手突破，左脚起跳。你就放他半步，诱他走右路，然后——”他做了个夸张的封盖动作，“请他吃火锅！”
科比正在绑鞋带，头也不抬地说：“沙克，你当霍华德是菜鸟？他今年进步很大，左右手都能终结。”
“那又怎样！”奥尼尔不服，“秦有【天帝之眼】，能预判！”
秦铭没说话，在心里调出系统面板：
【下一阶段对位：约什·霍华德】
【身高：201cm，体重：95kg】
【本赛季面框单打成功率：48.7%】
【突破习惯：右手突破占72%，急停跳投占41%，强行上篮占59%】
【弱点：投篮稳定性不足（中距离命中率39.2%），易受假动作欺骗】
【建议防守策略：放投防突，利用身高干扰投篮，逼迫其进入协防区域】
数据很清晰。霍华德不是诺维茨基那种无死角的投篮机器——他的威胁在于运动能力和冲击力。防他，需要不同的策略。
“我会放他一步，”秦铭开口，“重点防突破。如果他投中距离，我认了。”
杰克逊点头：“正确。另外，进攻端你要打他。霍华德的防守很好，但你的身高体重占优。背身打他，造犯规。”
更衣室门被推开，工作人员提醒：“第二节准备开始。”
队员们站起身。秦铭走在队伍最后，科比放慢脚步与他并肩。
“紧张吗？”科比问。
“有点。”秦铭老实说，“霍华德的速度很快。”
“那就比他更快。”科比拍拍他的肩，“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防守。你身后有我们。”
这句话很简短，但秦铭心里一暖。这就是科比式的鼓励——不煽情，但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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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开始的哨声响起时，斯台普斯中心的计分牌闪烁着：
湖人 33 : 28 小牛
双方替补阵容登场。湖人这边：帕戈控卫，乔治分卫，秦铭小前，沃顿大前，库克中锋。小牛：德文·哈里斯控卫，贾森·特里分卫，约什·霍华德小前，马奎斯·丹尼尔斯大前，埃里克·丹皮尔中锋。
“来了！”现场解说员提高音量，“第二节初段，小牛让约什·霍华德带队！这位年轻前锋本赛季进步神速，他将面对秦铭的防守！”
秦铭站在三分线内一步，看着霍华德在前场落位。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霍华德的眼神里有种野兽般的兴奋，那是年轻球员渴望证明自己的原始欲望。
小牛第一攻。
德文·哈里斯——这个今年刚被选中的19岁新秀——用他闪电般的速度过掉帕戈，杀入禁区！库克补防，哈里斯分球给底角的特里，特里再转移——球到了左侧四十五度的霍华德手中。
秦铭立刻贴上去，但保持半步距离。这是策略：放投防突。
霍华德接球，三威胁姿势。他的运球不如后卫细腻，但足够实用。做了个投篮假动作——秦铭没动。霍华德嘴角勾起，突然启动！
第一步真的很快！秦铭甚至能听到球鞋摩擦地板发出的尖锐声响。霍华德像一道黑色闪电，从右侧强突！秦铭横移，但慢了半拍——霍华德已经挤过半个身位！
“过掉了！”观众席响起惊呼。
但秦铭没放弃。他启动【绝对防御】，强行转身，用身体卡住霍华德的突破路线。两人在罚球线附近发生激烈对抗，肌肉碰撞的声音清晰可闻。
霍华德被迫减速，但他没有停——急停，起跳，后仰跳投！
秦铭全力起跳封盖，指尖几乎碰到篮球。球在空中旋转——
“砰！”
打铁！砸在前框！沃顿抢下篮板！
“好防守！”奥尼尔在场边挥舞着没拄拐杖的那只手，“就这样！让他投高难度球！”
湖人进攻。帕戈控球过半场，秦铭在左侧要位。防守他的正是霍华德。
“换你防我了？”秦铭背身靠住霍华德，感受着对方的防守压力。
“德克说你很聪明，”霍华德在身后说，声音里带着笑意，“但聪明防不住速度。”
秦铭没接话，伸手要球。帕戈将球吊进来。背身单打——这是秦铭的优势，206cm对201cm，体重也占优。
靠打一下，再靠打一下。霍华德的下盘很稳，但秦铭的力量在【全能战士】加持下持续增长。第三下靠打时，霍华德被迫后退半步。
就是现在！秦铭向左转身虚晃，霍华德重心偏移——但这是假动作！秦铭迅速收回，向右转身，后仰跳投！
霍华德奋力起跳封盖，但身高劣势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篮球越过指尖——
“唰！”
空心入网！
湖人 35 : 28 小牛
“背身教学！”解说员喊道，“秦铭用扎实的基本功回应了霍华德的挑衅！”
进球后，秦铭回防时看了霍华德一眼。后者没什么表情，但秦铭能感觉到——那股斗志更旺了。
小牛进攻。哈里斯再次快速推进，这次他没有自己攻，而是将球传给弧顶的霍华德。霍华德接球，面对秦铭，示意拉开。
单挑。
斯台普斯中心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年轻野兽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回应。
霍华德压低重心，连续胯下运球。他的动作不如科比华丽，但充满力量感。突然，他向右突破——又是极快的第一步！
秦铭这次有了准备，提前横移。但霍华德这还是个假动作！他背后运球拉回，撤步到三分线外，直接干拔三分！
秦铭扑防过去，但霍华德的出手很坚决。球在空中飞行——
“唰！”
命中！
湖人 35 : 31 小牛
分差瞬间缩小到4分！小牛替补席沸腾了！霍华德落地后用力捶胸，对着秦铭喊道：“我说了！聪明防不住速度！”
秦铭没回应，只是默默跑向前场。但心里，系统提示音响起：
【检测到约什·霍华德投篮热区：右侧四十五度三分线外】
【当前命中率波动：+12%】
【建议防守调整：在其热区贴身防守，放空非热区】
有用的信息。秦铭记下了。
湖人进攻。这次秦铭没要球，而是给帕戈做了个掩护。帕戈借掩护突破，吸引包夹后分球给底角的乔治。乔治三分出手——
“砰！”
打铁！丹皮尔卡住位置，但球弹得很远！秦铭从弱侧冲进来，在霍华德和丹尼尔斯之间起跳——
“我的！”霍华德也同时起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