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间布置温馨的公寓里。
两位少女正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其中一位身段极佳，周身洋溢着青春活力，此刻却眉宇微蹙，显得心事重重。她正是舞蹈主播赵雨萱。身旁那位脸蛋圆圆、模样清纯可爱的，是她的助理兼经纪人黄思乐。
“萱萱，”黄思乐率先打破沉默，“那个业皇……有多久没来咱们直播间了？”
赵雨萱轻轻叹了口气：“差不多……有十天了吧。”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失落。
“他最近天天泡在那个…小兔牙直播间里，本来业皇是只在我们直播间刷的…”黄思乐划拉着手机屏幕，语气有些愤愤，“我粗略算过，这十来天，他在那边刷了快两千万了！我看啊，那个小兔牙肯定已经被他……”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不言自明。
“唉，没办法的，”赵雨萱的笑容有些苦涩，“这个圈子就是这样。不付出些什么，凭什么得到？那些大哥都不是傻子，没有无缘无故的厚爱。”
“可我们现在直播间的人气越来越差了，”黄思乐坐直身体，语气变得认真，“萱萱，要不……我们还是签个公会吧？前段时间有好几家公会递来的合同，条件看着还不错。”
“乐乐，你知道的，”赵雨萱摇了摇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我的理想是成为一名真正的舞者，最终站上最大的舞台。一旦签了公会，无异于给自己套上枷锁。而且合同一签就是三年，如果长时间耗在直播上，不仅耽误宝贵的训练时间，更重要的是……”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这个行业自有其残酷的鄙视链，即便日后成功了，某些标签也难以彻底撕掉。
“可是萱萱，你也明白，一个舞者想要成功出道，才华只是最基础的门槛。如果背后没有人捧，没有资源，很可能在比赛的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黄思乐试图说服她，语气透着无奈与现实。
“这个我懂，”赵雨萱点点头，“不然我也不会每天训练结束后，还坚持开直播了。”她转而问道，“乐乐，我们到现在，直播一共收入多少了？”
“我们没有签公会，只有礼物分成。累计收到的礼物总值大概是104万左右。扣除平台分成，再缴完个人所得税，我们最后能拿到手的，大约有37万元。”
“这104万里……业皇刷了多少？”赵雨萱轻声问。
“差不多87万。”黄思乐报出这个数字时，声音也低了下去。
赵雨萱沉默地点点头，随即振作精神：“37万也够支撑一阵子了。对了，我们之前联系的星动娱乐公司，那边有回音了吗？”
“有消息了！”黄思乐提起这个，语气振奋了些，“他们有一个培训计划，为期两个月，每周都会进行综合评分。培训结束后，评分最高的前十一名会组成一个女团，直接安排参加《舞动乾坤》大赛！”
“那我们赶紧报名吧！”赵雨萱眼中瞬间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可是……”黄思乐面露难色，“报名费加上培训费，一共要50万。而且……还不保证一定能成功入选。”
“我相信我自己可以的！”赵雨萱的语气异常坚定，“我自己还攒了一些钱，再在发呗上借一点，加上这37万，应该就够了。”
“萱萱！你疯了？”黄思乐惊得提高了音量，“怎么能去借钱呢？这太冒险了！”
“没办法，”赵雨萱的目光投向窗外，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也知道，我们学校虽然不错，但终究不是帝都那几所超一流的艺术院校。出身已经落后了，如果再不抓住机会搏一次，可能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可是萱萱，”黄思乐的担忧并未消减，“你想想，这两个多月的培训期间，我们的吃住开销怎么办？”
“没关系，”赵雨萱收回目光，对着好友露出一个坚强的笑容，“我大不了晚上继续直播。一切……都是为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