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元始身旁，出现一位老者。
老子看了一眼脚下的元始，轻踢一脚。
一颗药丸自元始体内击出。
轰！
元始双目睁开，气势收敛而起，起身向老子致谢：
“多谢大兄！”
“此时不急言谢。”
老子摇头，望向震动的太极图道，
“我们难以独力拿下，唤三弟与女娲师妹来吧。”
“不可！”
元始断然拒绝。
如此狼狈之事，大兄知晓尚可，若让旁人得知，他颜面何存？
“大兄，此次由我主攻，你控好太极图，绝不可让动静外泄。”
元始肃然说完，迈入太极图中。
不过一个中级巅峰系统，不信除不掉它！
老子闻言微怔，这系统拥有鸿蒙灵宝，不易对付。
二弟竟欲独战？
老子想起自己那团道德大天尊的修行感悟……
面色恢复如常，老子加强了对太极图的掌控，静观二弟元始的下一步动作。
……
轰隆！
万物商场系统手握的鸿蒙圣剑锋锐难当，即便是太极图所展开的阴阳空间，也在短短两分半内被劈得千疮百孔。
元始自外踏入，太极图中的阴阳大道自然加持于他周身。
他目光冰冷地直视万物商场系统，自他元始诞生以来，哪怕是昔日的讲道系统，也未曾给过他这般屈辱。
而今这区区中级系统，竟敢如此！
哼！
元始一声冷哼，身形瞬间出现在万物商场系统的鼻梁之上。
尽管在对方庞大的身影前渺小如尘，气势却丝毫不弱。
元始抓住一小块皮肉，怒喝一声：
“污秽之物！”
阴阳大道随之轰鸣，迅速蔓延覆盖万物商场系统的巨大身躯。
“嗯……你怎会是天……”
万物商场系统察觉鼻上有人，对元始的境界感到惊讶。
话音未落，元始已猛地将其举起，狠狠向地面砸落！
轰——！
轰隆隆！
剧烈的冲击令整个阴阳空间震荡不已，显化的阴阳大道不断崩塌又重组，外头的老子连忙重新构筑太极图中的道则。
空间之内，元始眼神依旧凛冽。
他手中的鸿蒙灵宝开天斧骤然化作亿万万兆光年之长，轰然斩落！
万物商场系统来不及起身，匆忙举起鸿蒙圣剑格挡。
铛——！！
轰——！！
阴阳大道空间彻底崩溃，但二者并未出现在洪荒之中，反而落入另一处空间。
万物商场系统借机缩小身形，持剑与元始拉开距离。
砰！
老子忽然出现在它身后，一脚将其踢回原处。
“你怎敢惹我！”
元始怒喝，蓄力挥斧！
……
轰——！！
万物商场系统所依附的女娲之躯，被元始一斧斩为两段。
但万物商场系统终究是中级巅峰系统，本体自载体中脱出，直冲向元始。
哼！
元始冷哼，正要展开防御法宝，对方却已瞬息穿透他的身体。
随即反复穿梭。
噗！
噗！
……
元始身上留下多处窟窿，伤害甚至波及他的元神。
轰！
在万物商场系统再次穿透元始躯体之际，老子出手，天道决战空间顿时弥漫起隔绝探查的迷雾。
他趁机将元始拉回身边。
轰！
另一边，万物商场系统重新回归女娲载体，手持鸿蒙圣剑，面色阴沉地环视四周浓雾。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空间诡异至极，坚固得连鸿蒙圣剑也无法破开，加上这迷雾，令它的探测范围仅剩十光年。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万物商场系统沉吟片刻，朝着迷雾深处喊道：
“你们并非我的对手，我也不愿与你们为敌，不如我们握手言和？”
“就凭你！”
元始的声音响起，万物商场系统立即一剑斩去，随即紧随剑气冲上前去。
轰！
剑气被太极图挡下，老子立于空中，平静地注视着万物商场系统。
万物商场系统的神情变得无比严峻，鸿蒙圣剑绽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杀！”
轰然一声巨响！
……
“必须将你彻底诛灭！”
元始目睹系统与老子激战，目光坚毅如铁，浑身浴血。
剧痛如潮水涌来，元始强忍痛楚，取出十瓶炽烈如火的血液。
轰！
瞬息之间，元始肉身化作一摊赤血，元神亦自行溃散，化作一团清气。
紧接着，清气卷起血液，凝成一道模糊的血色影迹。
一枚玉碟浮现，十瓶盘古血瓶口自启，散发出狂暴无匹的气息——这竟是天道境级别的盘古之血！
玉碟流转，盘古血汇入血影之中，渐渐重塑出躯体的各个部分。
内脏、血脉、大道之力，皆以全新的方式重新凝聚。
一股磅礴古老的魔神气息，笼罩了整个决战空间。
正与老子僵持的万物商场系统猛然一颤，停下攻势，惊惧地环顾四周。
老子也收住攻势，一贯平静的目光中泛起震惊：“二弟此举是……”
吼！
一声突如其来的咆哮震彻空间，决战之地的迷雾骤然消散。
万物商场系统与老子同时望去。
只见空中矗立着一道魁梧身影，双目紧闭，身后显化三千大道轨迹，鸿蒙灵宝级的斧头嗡鸣不已，仿佛雀跃欢腾。
“盘…盘古！？”
万物商场系统声音断续颤抖，心中恐惧攀升至顶点。
这不仅是盘古，更是已达天道境的存在！
“不可能，绝无可能！”
万物商场系统连连摇头，拒绝相信眼前景象。
这绝不可能是真正的盘古！
定是幻象！
突然，那大汉睁开双目，左眼飞出金乌，右眼跃出冰蟾。
两尊神兽现世瞬间便晋 道境，直扑万物商场系统而去。
啾！呱！
金乌长鸣，烈焰焚天；冰蟾相随，玄冰覆地。
万物商场系统战意尽失，仅一合之间，便被两尊神兽按倒在地撕咬！
蕴含造化之力的神血如泉涌出。
老子见状，眼中掠过一丝兴致。
取些血液回去，或可炼化出什么玄妙之物？
心意既定，老子退至一旁，取出玉瓶开始承接神血。
另一边，元始凝视着自己的手掌。
三千大道在掌间流转。
这股浩瀚力量，让他生出能徒手 大道境强者的错觉。
实力提升太过惊人！
尤其是这三千大道，并非他自身所悟，而是源自十瓶盘古血与体内造化玉碟的馈赠。
但这具身躯，却是货真价实的盘古真身。
完美承载了造化玉碟中的三千大道真意。
“污秽之物，本座说过，你必死无疑！”
元始冷冽的目光投向被金乌冰蟾痛击的万物商场系统。
收起战斧。
握紧双拳，迈步向前。
“胆敢招惹本座，你何其狂妄！！”
元始一把擒住万物商场系统依附的女娲载体，微微发力。
撕拉！
载体应声裂为两半。
随即，万物商场系统的本体被元始攥入掌中。
“不…不要，饶命！我是系统，可以为您……”
“你以为会这般轻易死去？”
元始唇边泛起寒意，
“本座要让你知晓，何为极刑！”
轰——！！
“啊——！！”
……
两日半后，天道空间消散，元始神清气爽地迈步而出。
“我所悟神通已觉玄妙非常，不想贤弟的神通竟更胜一筹！”
老子收下一瓶血液，出现在元始身侧感叹道。
“不过是侥幸领悟罢了。”
元始谦辞回应。
“这神通是略知一二，还是已然全悟？”
老子又问。
元始含笑答道：“元始大天尊的道行感悟太过幽深，我也只略懂皮毛。”
“你太谦了。”
老子摇头，身形渐渐淡去，“此番系统之事无人知晓，所得便各自收着罢。”
“谢大兄相助。”
元始道谢。
待老子离去，他望向一处，反手一抓。
正抱着灵果打盹的慈航瞬间被挪到元始跟前。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师尊，那系统已除了么？”
慈航问道。
先前观战时被大师伯带入决战空间，她只能静候结果。
“什么系统？你近日看见了什么？”
元始语气平淡。
慈航一愣，刚要开口，却瞥见师尊眼中不善的意味。
她顿时沉默。
是了，师尊最厌这等失颜面之事——尤其被穿越者一剑刺中动弹不得。
她神色一变，忙道：“弟子近日一直在洪荒游历，不知什么系统。”
“最好如此。”
元始心中稍宽，却仍不放心。
这弟子素好议论，他是知道的。
须得再敲打慈航，免得她将此事传扬。
于是元始接连几句暗含警示的话递出。
慈航苦着脸连连保证。
元始这才安心。
看着此行尚可的收获，他略一沉吟，带着慈航转向另一座山峦。
洪荒女穿越者稀少，多是些好色的男穿越者。
他不信这徒弟引不来穿越者。
……
两日半后，慈航跟在元始身后，无聊地掐着花瓣。
师尊连日来含沙射影的告诫，令她颇感无奈。
区区一桩趣闻罢了，她岂会四处传扬？
她向来守口如瓶，既说不外传，便绝不会透露半分。
师尊何以不信？
唉！
慈航轻叹，扔光秃秃的花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