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莹听到这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问：“是谁偷走机密的？”
“不知道。”
李小莹一下扭过头去盯着秦阳玉：“不知道？”
秦阳玉目不斜视，盯着前方的公路。
“就是不知道。有怀疑的人，一共三人。可究竟是他们三个当中的谁，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说不知道。”
李小莹此刻恍然大悟：“难怪你之前说需要我的直播间。”
秦阳玉笑着说：“小师妹就是聪明。”
车辆一路行驶，穿过一幢幢高楼大厦，越来越偏。一个多小时后停在一幢不怎么起眼的建筑前。
门口有保安，身着的却是普通的保安制服。身上也没有配备枪支。
但秦阳玉却说这里是秘密保护单位。
李小莹走进楼里才知道里面大有乾坤。他们坐上电梯，不向上却向下。
一直下到地下六层。李小莹恍若进入了一个未来的赛博朋克的世界。
这里往来的安保人员，一个个全副武装。即便是日常巡防，目光中的警惕与煞气也宛若实质。
李小莹一个陌生人成了他们防范的主要对象。
直到秦阳玉捅了捅李小莹的肩膀：“证件呢？”
李小莹这才慌忙的从自己的包里摸出特调局的证件来。为首巡防的安保人员看了证件后将李小莹放行。
她看见了一扇高六米的金属大门。
在巡防人员经过工作证，指纹、虹膜、和密码认证之后金属大门才缓缓打开。
金属大门之后又是一个长长的通道。
李小莹发出灵魂一问：“在这里上班的人每次进出都这么麻烦？”
秦阳玉：“对呀，这里上班的人，每个月才有一次放假的机会，核心成员有的甚至好几年都不回家。”
李小莹就知道自己问了蠢问题。
大概行走了一公里，出现在李小莹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洞腔。洞腔内部有三架用于战斗的飞机。
秦阳玉看着眼前的三架飞机，十分热情的为李小莹介绍道：“这就是我们最新一代战斗机样机。
等成功试飞将预计领先他国20年。届时，再也没有谁会是夏国的对手。想觊觎夏国疆域的都会再掂量掂量看。”
秦阳玉一脸的骄傲，李小莹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三架战斗机，只看造型就觉得酷比了。那金属泛着的冷光让李小莹觉得是那么的有魅力。
机翼与机身结合，线条流畅。李小莹已经幻想到它翱翔在天空时的英姿。
“最新一代战机，代号‘重明’。这个代号是不是很酷？”
秦阳玉的瞳孔倒映着的是战斗机的影子，充满希冀。李小莹猜测，如果可以，他或许是想成为第一个驾驶这架飞机的人。
随即又想到新一代的战机代号“重明”。
重明鸟是夏国古书《山海经》中记载的神兽，其形似鸡，鸣声如凤，此鸟两目都有两个眼珠，所以叫作重明鸟，亦叫重睛鸟。它的气力很大，能够搏逐猛兽。能辟除猛兽妖物等灾害。
如此可见科研人员对于新一代的战斗机抱有多么大的期盼。希望它以后作为护国神器能够镇守夏国疆域。
李小莹和秦阳玉并排站在一起，看着未来的夏国最强战机。
但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国安的那小子，间谍找到了吗？图纸夺回来了没有？”
一声声质问，让秦阳玉的肩膀都塌下来了。
李小莹转身一看，是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戴着一副黑色框边眼镜的学者形象的老人。
秦阳玉称呼对方：“欧阳教授。”
“这事我们正在查，这是我们从南江市调过来的同事，会和我们一起调查这起泄密案件。”
李小莹赶紧跟着叫了一声：“欧阳教授你好。”
欧阳教授打量了一下李小莹，被她过分年轻的脸庞给惊讶到。
这模样说是才上大学都不过分。就已经能负责这么机密的案子了吗？
欧阳教授又将目光放在秦阳玉身上。秦阳玉和其他国安的同志对比起来也年轻的过分。短短三年来也查了不少的案子。
想来这个小姑娘也必有她的过人之处。
欧阳教授将手背在身后：“跟我来吧。”
李小莹和秦阳玉跟着欧阳教授走向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并不在地下，而是在地面上。其距离和李小莹刚进来的那栋楼相差甚远。
李小莹没有超强感知力，只能从视觉上进行判断。
他从欧阳教授办公室向外望去，已经不是车水马龙的城市。更像是在一处静谧的公园内。
欧阳教授给两人简单的倒了两杯水，开始说话，应该说只是和李小莹单独解释。
“你们刚刚看到的那三架战斗机都不是最终形态。其中还有些许参数需要调试。可在一周前我发现我的电脑被动过。
于是我启动了检测程序，发现有人从我的电脑中复制了一份战斗机设计图和各种实验参数。
我第一时间就上报给领导，单位里立即调查近三个月以来的所有监控。秘密调查了所有人员近3月以来的行踪。
目前嫌疑已经缩小至三人。分别是我的学生之一，夏游。老张的助手林羽斐，还有……”
欧阳教授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起来。
“还有我的堂侄女欧阳薇。”
秦阳玉接着欧阳教授的话继续说：“这三人我们都调查过，监控显示，三人都曾经出入过欧阳教授的办公室。
可他们具体在办公室里干了什么并没有拍到。”
李小莹：“为什么没有拍到？”
“因为欧阳教授办公室的监控在三月前就坏了。”
“三月前就坏了，竟然都没有人发现吗？”
这在机密单位中这样的事简直就像是闹了一个大笑话。
秦阳玉声音也变得危险起来：“是啊，有人居然在三个月前就用画面替代了欧阳教授的办公室的监控。
而且这人完全清楚欧阳教授的作息以及生活习惯。说明这人和欧阳教授相熟，对他的生活极为熟悉。”
既然是对生活和工作都极为熟悉的人，那个“老张”的学生林羽斐又是怎么回事？
李小莹这么怀疑，也这么问了。
欧阳教授就解释：“林羽斐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李小莹了然，准女婿呀，这就能说明为什么工作生活上都极为了解了。
根据李小莹多年来看小说和电视剧的经验，最有嫌疑的也就是这个林羽斐了。毕竟故意接近教授女儿窃取机密的渣男角色不要太多。
李小莹想到这里，不由得摇摇头，如今都没有证据，怎么能这么想呢？
“其他的线索还有吗？”
于是秦阳玉就说了：“他们三个人都收到了来自潘多拉号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