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莹诧异：“你有什么烦恼？和你休学有关？”
小同学点点头。他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教练就提醒着：“考场就快到了。你们别分心。一切都等考试过后再说。”
李小莹透过车窗向外看去就见到一个巨大的场地，醒目的标语很轻松的就看到了。
小同学赶紧掏出了手机对李小莹说：“萤火虫我们先添加一个联系方式，考完后我再找你。”
李小莹点点头，掏出手机扫了他的绿泡二维码。
“好，考完后我再联系你。”
两人的考场不在一个，李小莹戴着帽子跟着人群依次排队进入考场。
科目一都是机考，李小莹很有把握，不说有记忆宫殿这张技能卡，就是她以前的记忆，她也能自信可以过。
事实证明，科目一是真的不难。李小莹第一个出考场，满分！！！
她一出来教练就迎了上来，看神情比她还多了几分紧张。
“怎么样？过了没有？”
李小莹点头：“过了。”
教练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月的绩效应该保住了吧。于是又问：“什么时候开始练科目二？科目二的项目稍微比较难，如果时间宽裕可以每天都来练。”
李小莹：“抱歉教练，我估计要出差一两天。等我有时间了会联系你的。”
教练忙不迭的点头：“好，好。随时联系我。”
两人交谈这几句的功夫，小同学也跟着出来了。教练又问：“过了没有？”
小同学点点头：“过了，96分。”
新脑子还是好用的，小同学说他自己就刷了五天的题。
李小莹约小同学去一个安静的地方详细说下他遇到的难题，两人打车去了南江市的一个咖啡厅。
咖啡厅的环境安静，这会儿没什么顾客。
李小莹点了两杯咖啡，就盯着小同学：“说说，你需要我怎么帮忙？”
小同学打开自己的一个群。群名叫做：二次元福利群21.
看上去就像是某种超市店拉的私域群一般。
“萤火虫你看看这个群消息吧。我休学前所遭遇到的事都是因为这个群。”
李小莹拿过手机翻看群消息。群是被设置屏蔽的，但并没有屏蔽掉新消息。
如今消息记录已经超过1000条未读。李小莹从最近的日期开始往上翻。越看里面的内容表情就越发的严肃。
里面每天都会发红包，红包不多，群里一共两百号人。这点儿红包最多也就十来个人能抢到。每个人的金额不会超过两元。
红包应该只是用来引流的噱头。让李小莹很生气的是里面的内容。
一个名为“阿柯老师”的人总是在若有若无的引导学生们自杀。
她翻看了阿柯老师的发言：“学习很辛苦吧，这么辛苦干什么呢？反正考上大学出来后还是给别人打工的。”
“其实没有必要那么努力的读书，脑子都读傻了。不如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出来好好放松。”
“成绩不好，家长只会骂我们不努力，却从来都不体谅我们每天天不见亮就开始学习，一直要到晚上深夜才放学。”
“有时候想着活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想办法解脱。”
……
诸如此类的言论不少。当然中途她还会假模假样的安慰一些学生们，为他们解疑答惑。
可联合前后文语句，她的安慰真的是过于消极。
就在李小莹看消息记录的时候，小同学也在一旁开始讲述他为什么会接触到这个群。
“我其实是南江市三十二中的一个普通学生。我叫敬未轩，高二的时候迷上了动漫。班上许多同学都有一样的爱好。
我有个同桌就问我想不想买谷子……”
李小莹一脸懵：“什么谷子？”
敬未轩：“额，所谓的谷子就是一些动漫的周边。我当然想，我家里还算是有点小钱，我爸妈都不收我的零花钱。
于是就问他是不是有优惠的谷子店。可我同桌说，什么谷子店，谷子店里的东西太贵了。我这里有个群，里面的谷子比谷子店里的便宜许多。要不要我拉你进群？”
敬未轩说到这里就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还说里面不定时的会发红包和抽奖，许多人都没花一分钱就存了许多谷子。”
李小莹一心两用，一边看消息，一边问：“所以你就进群了。”
“很难不进群，这诱惑对于当时的我来说真的很大。后来我对比线下谷子店里的东西，群里售卖的的确便宜许多。
于是我在群里消费了不少。”
李小莹的视线离开手机，好奇的看向他：“所以你在里面消费了多少？”
敬未轩小声的说：“大概近一千吧，我收集了整整一个壁橱的谷子。结果后来被我妈发现了，说了我不务正业。好在那会儿我的成绩并没有下降，所以也就说了我几句。”
一千？就为买二次元周边？
李小莹摇摇头继续问：“那后来呢？你为什么又开始休学？”
敬未轩指了指手机：“你应该翻看了不少的聊天记录了吧，里面的信息是不是感觉到很不对劲儿？”
敬未轩的神情开始低落下来：“本来只是买谷子的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变味了。有个女学生不是我们学校的，好像是一个初中生。她在群里抱怨了几句，就说她妈妈管她太紧之类的。
没想到这个阿柯老师就说，让她不要那么紧绷。”
李小莹一听敬未轩这么说就知道里面有鬼。果然敬未轩接下来就说了他为什么会混到休学这么惨。
“一听到有人关心自己，那个女学生在群里的发言越来越多，开始抱怨家长，抱怨老师。阿柯老师每次都站在她的立场关心她，鼓励她。到最后她竟然连生活中一点儿小事也开始拿着群里抱怨。
有了第一个，就有许多个。还有好多人都把群当作情绪垃圾桶，什么都在里面说。
而且群里也不再出谷子。反而是那个阿柯老师经常发一些流浪猫流浪狗需要救助的视频。让大家捐款。我第一次也捐了一百多块。
可是当捐款的消息变多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我们只是学生，我们这点零花钱能捐多少次？后来我没再捐款。
结果有天晚自习后，我的同桌就开始指责我没有爱心。然后我就看到了阿柯老师把后来不再捐款的人列了一个表格发在群里。
我没理，想着大不了退群算了。”
“但我和我的同桌的关系已经破裂。我受不了同桌的阴阳怪气就和其他同学换了座位。把这些都抛掷脑后。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的前同桌变得十分的不对劲儿起来。他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成绩下滑后，老师鼓励了他几句他就发疯一般的和老师对着干。而后就从窗户一跳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