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集：五行配属
雨后的清晨，薄雾如纱般笼罩着部落的议事堂，堂内却暖意融融。轩辕端坐于石案前，案上摊开着几张兽皮，上面用炭笔细细画着五脏的轮廓，旁边还标注着各色草药的图样与性味。岐伯坐在他对面，手中摩挲着一枚打磨光滑的木牌，上面刻着“木”字，这是他近日来整理天地万物规律时特意制作的五枚令牌之一。
“岐伯，”轩辕的声音带着几分思索后的笃定，目光落在兽皮上的肝脏图样上，“这些时日，我反复琢磨你所说的阴阳之道，见天地间草木春生夏长，秋冬凋零，似有循环往复的规律。昨日见一少年肝火旺动，易怒善躁，恰如春日草木疯长难抑；又有老者肾虚耳鸣，畏寒肢冷，倒像冬日寒水凝滞不流。我便想，木火土金水这五行，可否与五脏对应起来？”
岐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将木牌轻轻放在石案中央：“轩辕此言，正合天地之理。你看这木，性主升发，枝叶向上，正如肝之疏泄，能条畅气机，若肝失疏泄，便如草木被缚，难展生机。故肝属木。”他拿起刻着“火”字的令牌，置于木牌右侧，“火性炎上，光明热烈，心主血脉，藏神，其气上扬，如火焰普照，故心属火。”
轩辕俯身细看，手指点在脾脏的图样上：“如此说来，脾主运化，承上启下，恰如大地承载万物，土性敦厚，能生养万物，脾便属土？”
“正是。”岐伯抚须笑道，“你再看肺，主气司呼吸，其气肃降，如秋日金风收敛，落叶归根，故肺属金。肾主藏精，主水液，如冬水潜藏，滋养万物，故肾属水。”他将金、土、水三枚令牌依次排开，形成一个循环的阵势，“这五行相生相克，正如五脏相互依存、相互制约。”
这时，堂外传来一阵轻咳，只见部落里的阿木扶着他父亲走进来。阿木的父亲近日总说胸闷，吃不下东西，面色也有些发黄。轩辕起身迎上去，搭住老人的手腕，片刻后眉头微蹙：“脉象沉缓，脾土似有不足。”他又看了看老人的舌苔，“苔白腻，怕是湿浊困脾了。”
岐伯在一旁观察着，待轩辕诊完，便道：“你看，脾属土，若土气虚弱，不能运化水湿，便会生痰生湿，这便是土不制水之故。而肝属木，若木气过旺，又会克制脾土，就像树木根系过盛，会吸走土壤的养分。”他转向阿木，“你父亲近来是否常生闷气？”
阿木连连点头：“是啊，前几日因狩猎分配的事，他与族叔争执了几句，之后便越发没胃口了。”
轩辕恍然大悟，原来这五脏的关联竟如此紧密。他随即取来几味草药，对阿木说：“这是白术与茯苓，能健脾祛湿，属土性；再加点柴胡，疏肝理气，平肝木之过旺。三者同用，正是借五行相克之理调治。”
待阿木扶着父亲离开，岐伯又取来一些果实与谷物，摆在石案上：“五行不仅对应五脏，还与五味、五色相关。你看这青色的梅子，味酸，入肝经，能养肝；赤色的红枣，味甘，入心经，能补心；黄色的小米，味甘，入脾经，能健脾；白色的杏仁，味辛，入肺经，能润肺；黑色的芝麻，味咸，入肾经，能补肾。”
轩辕拿起一颗红枣，放入口中咀嚼，甘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如此说来，日常饮食便可根据五行来调养五脏。比如心属火，夏季火旺，便该多吃些赤色、苦味的食物来养心？”
“然也。”岐伯颔首，“夏日炎热，心火易亢，吃苦瓜、莲子等苦味食物，能清热泻火，这便是以味补脏，顺应时令。而冬日水旺，宜食黑色食物，如黑豆、黑米，补肾益精，助人体潜藏阳气。”
说话间，部落的药童捧着一堆草药进来晾晒，有红色的丹参，黄色的黄芪，白色的桔梗，黑色的熟地，青色的薄荷。轩辕看着这些色彩各异的草药，忽然想起之前治疗的一个病例：有个孩童总爱流鼻血，面色赤红，他用了些清凉的草药便好了。如今想来，这正是心火过旺，用属水的寒凉药物来克制，即水克火之理。
他将这些感悟一一记在兽皮上，边写边道：“我先前总觉得治病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如今才明白，人体是一个整体，五脏如五行，牵一发而动全身。就像树木枯萎，可能是土壤贫瘠，也可能是水源不足，需寻根究底才行。”
岐伯看着他专注的神情，眼中满是欣慰：“医道漫漫，能悟透这五行配属，便算是摸到了中医的门径。你看天地间，春木旺则肝病多发，夏火旺则心病常见，长夏土旺则脾病易生，秋金旺则肺病频发，冬水旺则肾病易作，这便是五行与四时、五脏的呼应。”
夕阳西下，霞光透过窗棂洒进堂内，将石案上的五行令牌映照得熠熠生辉。轩辕整理着今日的记录，每一笔都凝聚着对生命规律的敬畏。他知道，这五行配属的发现，不仅为诊治疾病提供了新思路，更让“天人合一”的理念有了具体的依托——人在天地间，正如五脏在人身中，皆需遵循阴阳五行的法则，方能平衡和谐。
想知道《古人的智慧》后面如何呢？且看下集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