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容,你看她们织的布,比外面商行里卖的还好!还有这些刺绣,要是拿到大渝京城里去卖,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苏婉柔指着织布机上的布,骄傲地对束雪容说道。
束雪容拿过一张绣着牡丹的手帕,仔细看了看:
“是不错,针脚细密,颜色搭配也好看。婉柔,你教她们这些,真是选对了。不仅能让她们有一技之长,还能为东瀛增收!”
正在织布的一个女子一见束雪容,放下手中的活笑道:
“王妃,这都是苏先生教得好!以前家里连织布机都不让我碰,现在我不仅能织普通的布,还能织带花纹的布,我娘看到我织的布,都不敢相信是我自己织的!”
苏婉柔笑道:“这也是你们自己用功,若你们不认真学,再好的先生也没用。”
二人又在学堂里转了一圈,女孩儿们有的在练习记账,有的在学习礼仪,每个人都那么认真,充满了活力。
束雪容看向苏婉柔:“婉柔,你把女子学堂办得这么好,真不容易。现在第一批的孩子们要结业了,你可想过给她们安排什么样的差事?”
苏婉柔叹了口气:
“我想给她们安排差事,可现在东瀛的商行和官府,基本上都是男人当差,很少招女人。我之前跟几个商行的老板谈过,他们都觉得女人不能吃苦,宁愿雇男人,也不愿意雇女人。”
束雪容撇了撇嘴:
“这些人真是还抱着老观念,觉得女人只能在家做家务。但没关系,我们先从靖海王府和东瀛的官府下手。
现在东瀛归了大渝,事务越来越多,官府里也正缺人手,我们可以推荐一些优秀的孩子去官府当差,比如负责记账、收发文书这些,女人心细,有些事情反而更适合她们做。”
苏婉柔眼睛一亮: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若是能让她们去官府、侯府当差,不仅能解决她们的差事问题,还能让越来越多的人看到女子的能力,这样以后愿意招女子当差的地方,人数就会多起来了!”
“那你就先挑最优秀的学生,推荐到东瀛侯府,哦不,现在谢照君是靖海王,应该是靖海王府和东瀛的官府里当差。”
束雪容纠正了称呼,又说:“我回去跟谢照君说一声,让他跟官府的人打个招呼,先让她们去试试,若是做得好,再慢慢增加人数。”
“太好了!雪容,谢谢你!有你帮忙,这些学生就有更好的出路了!”苏婉柔拉着她的手说。
“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
束雪容笑着说,“对了,你挑学生的时候,不仅要看她们的学识和技能,还要看她们的人品。毕竟去官府和王府当差,人品还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我会挑好的。”苏婉柔点头答应。
回到王府后,束雪容就跟谢照君说了推荐女子学堂学生去官府和王府当差的事。
谢照君听了很是赞同:“这个主意好!如今官府里确实缺人手,女子心细,做记账、整理文书这些工作正好合适。
而且让女子当差,也能打破之前的老观念,让东瀛的风气更开放一些。你跟婉柔说,让她挑好学生,我跟官府的人打个招呼,保证她们能顺利入职。”
有了谢照君的推荐,苏婉柔便从第一批结业的女子中挑了十个最优秀的姑娘,五个会记账文书,三个会织布绣花,两个会礼仪管理。
第二天,十个女子就可以上岗了。
苏婉柔将十个女子叫到跟前,嘱咐她们:
“明天你们就可以去官府和王府里当差了。到了那里要多辛苦些,听使唤,不能偷懒,也不要觉得自己是女流之辈就自卑。你们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咱们女子学堂的每一个人。做得好,王后和王妃还会再选人来,到时会有更多人像你们一样,走出家门,用自己的劳动挣钱!”
一个想养家糊口、名叫林秀的女子坚定地说:
“苏先生,您放心吧,我们一定好好干,不辜负您和王妃的期望!”
其余女子齐声说:“对!我们一定好好干!”
第二天一早,束雪容将十个女子送到靖海王府和东瀛官府,三个去王府,负责记王府的账目和文书;
其余七个去官府,管理府里几个部门的记账、文书和手工业。
去王府的三个女子中,有一个叫柳月的会记账,管事起初让她去记王府账房的账时,束雪容还担心管事会不认可女子,没想到过了几天,管事就对柳月刮目相看了。
今天,束雪容去账房,正巧看见柳月在理上个月的支出账。
账房管事看见束雪容,赶忙迎上来:“王妃,您来了正好!这柳月姑娘可真行!以前咱们账房总是账务不清,她来了之后,把上个月的账理得清清楚楚,还找出了几处以前算错的地方,真是帮了咱们大忙了!”
柳月听见管事的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管事太夸奖了,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束雪容笑道:“柳月,做得好!以后账房有什么事情,你也可以多提意见。”
柳月抬起头,眼里闪着光:“谢谢王妃!我会的!”
去官府管理手工业的三个女子也没辜负谢照君的推荐。
她们之前在学堂里学过织布、刺绣,对这行很了解,不仅帮官府理顺了手工业作坊的管理,还给作坊里的工匠们讲解织布、刺绣的新技巧,提高了生产效率。
管手工业的王大人特意找到谢照君,笑道:
“王爷,您推荐的这几个女子可真是不错!以前咱们的手工业作坊管理得混乱,生产效率也低,她们来了之后,制定了详细的制度,还教给作坊的工匠们织布、刺绣的新技巧。现在作坊的生产效率提高了,织出来的布、绣的绣品质量也更好了!”
谢照君道:“大人满意就好。以后再有需要,只管跟我说,女子学堂里还有不少优秀的学生。”
谢照君说得没错,那些女孩儿们出色的表现很快便传遍了东瀛城。
那些先前不肯招女子当差的商行老板,也纷纷派人来联系,主动要求从女子学堂里招学生。
苏婉柔便借机提出条件:不仅要给女子们合理的工钱,还要尊重她们,不能随意责罚。商行的老板们为了招到优秀的人才,自然是一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