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豪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然而，他也在弹幕上看到关于施晴脚伤的评论。
冯国豪抬起头，视线重新落回到施晴身上，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和担忧。
“你的脚……还能跳这样的舞吗？”
对面的余婉婉见势不妙，还想再为自己争取：“冯导，我觉得还是……”
施晴咬了咬下唇，脚踝处似乎又开始传来隐隐的刺痛。
退缩的念头，只在脑海里盘旋了一瞬。
不。
她不能退！
这是冯国豪的戏，和冯导合作是多少人的梦想。
成哥已经把她推到了这里，她不能让他失望，更不能让自己后悔。
施晴迎上冯国豪探寻的目光，眼睛里此刻像是燃起了两簇坚定的火焰，亮得惊人。
“可以的！”
冯国豪看着她眼中的光，沉默了片刻，最终一锤定音：“好，这个角色，就定你了。”
同时施晴感觉到了一个如有实质的目光。
她抬眸望去，正对上余婉婉那双淬了毒一般的眼睛。
最终，经过一番拉扯和权衡，冯国豪战队的两个剧目角色全部敲定。
余婉婉一个也没选上，最后在赵绮执导的另一部都市言情短片里，拿到了一个戏份不少的女主角。
——
短暂的休息时间，演员们各自散开去研究剧本。
施晴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刚坐下，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盛寒的消息。
S-盛寒（乾坤娱乐）：【还在录制吗？】
施晴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飞快地回复。
施晴：【中途休息一会儿。】
几乎是下一秒，新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S-盛寒（乾坤娱乐）：【找个没人的地方。】
施晴愣了一下，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起身，走到了消防通道的楼梯间里。
这里空无一人，只有头顶的声控灯散发着幽幽的白光。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给盛寒发了个“好了”的表情包。
紧接着，盛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屏幕上跳动着“S-盛寒（乾坤娱乐）”这几个字，施晴的心也跟着一起跳动起来。
她划开接听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晴晴，你不乖哦。”
这是他们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通话。
盛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宠溺的笑意，通过电流的传递，变得有些许失真，却更加缱绻温柔。
那声音像羽毛，轻轻搔刮着她的耳廓，一路痒到了心底。
最让她心跳加速的是，他还喊她“晴晴”这个昵称。
这个只在亲密无间时才被提起，此刻从他口中喊出，带上了一种心照不宣的暧昧。
施晴的耳朵瞬间就红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捂住发热的耳朵，小声嘟囔着：“我哪里不乖？”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盛寒声音里混着笑意：“还不承认？我中间休息，抽空看了会儿直播，刚好看到某人逞英雄，接了个要跳舞的角色。”
施晴没想到盛寒今天拍摄那么密集，竟然还有时间看直播。
被当场戳穿后，她有点心虚，尤其是早上盛寒才千叮咛万嘱咐过。
“机会难得嘛~”施晴试图为自己辩解，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和冯导这种大导合作的机会可遇不可得。”
虽然冯导已经私下向她发出了电影邀约，还给了部分剧本，看了剧本后她更心动了。
但冯导说得很清楚，最终的角色归属，要等节目录制结束后的统一试镜才能决定。
能不能成功还是个问题呢。
“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昨天经过盛老师的贴心冰敷后，已经好很多啦。”
她软糯的尾音，像一颗裹着蜜的糖，勾得盛寒心痒痒的。
这姑娘，也就在隔着电话线的时候，才敢对他这么放肆地撒娇。
“盛寒，准备了！”电话那头，隐约传来王行导演的大嗓门。
“我要去拍戏了。”盛寒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药你记得按时喷，要是等我录制完回来，发现你的脚严重了，有你好受的！”
有你好受的……
这句带着威胁意味的话，非但没让施晴感到害怕，反而勾得她心痒痒的。
真严重了，他能怎么惩罚她？
施晴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亲密的画面。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脸颊也更烫了。
她甩了甩头，将那些旖旎的念头甩开，唇角却忍不住上扬，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准备返回备战间。
但在回去之前，她习惯性地先去了趟卫生间。
刚在隔间里站定，外面就传来两道高跟鞋踩在地砖上清脆又急促的声响。
刚停下来就听到一道尖锐刺耳，明显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是余婉婉。
“赵老师，你答应我的什么！”
紧接着，是赵绮那成熟圆滑，此刻却透着一丝疲惫的嗓音。
“婉婉，我的小姑奶奶！你小声点，当心被人听见！”
赵绮皱着眉，看着满脸怨气的余婉婉，她在圈里也是被人敬着的，现在被人这么不客气第说话，心里也是很不爽。
但是余婉婉是这个节目的另一大投资商的亲戚，她还指望着拿到那位投资商手里的S 制作大剧呢，此刻不能撕破脸皮。
“我也尽力了啊。”赵绮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心里却忍不住吐槽，余婉婉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演技那么尴尬，还非要来混娱乐圈。
她压低声音，试图安抚余婉婉的情绪，哄着她：“婉婉，冯国豪那个老顽固的脾气，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你放心，你现在也是女主角了，我会把你拍得美美的，把你的高光都拍出来，让你顺利进入决赛的。”
赵绮的水平和冯国豪的水平能比？
余婉婉一脸嫌弃，但是权衡利弊后，也知道再闹下去没有意义，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施晴听着外面两人走动的声音，又等了一会儿，刚准备动，又听到了余婉婉的声音。
“这个施晴可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她！”余婉婉的声音阴恻恻的，听起来比刚才更加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