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指尖捏着枚红辣椒晃了晃，仰头望向站在南瓜藤前的阳君，尾音甜得像浸了蜜：“这个辣辣的能腌肉呢，你帮我摘些好不好？”
阳君弯腰替她拨开带刺的藤蔓，指尖掠过南瓜表面的斑纹时顿了顿，抬眼便撞见她亮晶晶的眼神。他耳尖发烫，喉间溢出低笑：“小贪心鬼，摘多少才够？”说着却已徒手拎下几串辣椒，连带着新鲜的南瓜花一并放进她怀里。
趁他转身整理藤蔓的间隙，佳佳指尖轻触腰间的兽皮袋。佳佳，把土豆和南瓜，偷偷放进空间。面上在兽皮袋里放了几个。
“够了够了！”她按住阳君又要去摘辣椒的手，鹿皮裙兜里露出半截红通通的尖椒，
阳君垂眸看她耳尖的慌张，忽然用沾着草汁的指尖蹭了蹭她鼻尖：“偷藏了多少？”他尾巴卷住她手腕晃了晃，却在触到储物袋的微光时轻笑出声，“下次换个大点的袋子，土豆把你裙角都撑歪了。”
佳佳慌忙转身整理裙摆，却见阳君已将剩下的食材捆成整齐的草垛，跛脚踩在南瓜藤上的模样格外利落。她悄悄又塞了两把辣椒进空间，闻着指尖残留的辣椒香。
暮色漫过山林时，阳君将最后一串辣椒挂在她发间。她望着他汗湿的兽毛，忽然踮脚吻去他唇角的草屑：“回家给你做麻辣土豆，加双倍蜂蜜。”
他的尾巴瞬间卷紧她腰肢，喉间震动胸腔的低笑：“好啊——”他低头咬住她耳垂。
当他们抱着土豆、南瓜和辣椒往回走时，暮色已染透了山林。阳君的跛脚似乎更沉了些，却坚持把最重的南瓜扛在肩头，尾巴卷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
远处传来部落的木鼓声，她忽然踮脚吻住他唇角，在他低吼声里轻笑：“今晚煮麻辣土豆给你吃。”
阳君的尾巴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卷进怀里。他跛脚踩在落叶上，却走得比任何时候都稳当，怀里的雌性叽叽喳喳说着要做南瓜饼。
暮色如纱笼罩着部落，炊烟袅袅升起。佳佳与小花等人挥手告别，正要转身离开时，小花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家黑熊今天采了好多蜂蜜，等会儿我悄悄拿两罐给你，这事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她眼神灵动，指尖还沾着午后采集浆果时留下的紫红汁液。
佳佳眉眼弯成月牙，用力点头：“太好啦！晚上我做好吃的，你一定要来！”两人拉钩约定，小花蹦跳着消失在蜿蜒的石板路上，裙角沾着的草屑随着步伐轻轻摇晃。
回到山洞，石壁上的火把将空间染成暖橙色。佳佳麻利地系上兽皮围裙，对阳君和百川扬了扬下巴：“搭把手？今晚要让大家尝尝新花样！”
阳君立刻起身，蹲在石灶旁熟练地用燧石敲击火绒，一簇火苗“腾”地窜起，映得他刚毅的侧脸泛起红光。百川则扛起石臼，将晒干的野花椒和干辣椒捣成碎末，辛辣的香气瞬间在空气中炸开。
佳佳将陶罐里储存的雨水倒进石锅，待水煮沸后，把百川削好的南瓜块丢进去。橙黄的瓜肉在沸水中翻滚，她又撒了把清晨采的野薄荷，清香与甜润交织升腾。另一边，她在烧热的石板上抹了层野猪油，倒入切成小块的土豆。铁铲翻动间，土豆表面渐渐裹上金黄脆皮，再撒上百川备好的辣椒花椒碎，“刺啦”一声，浓郁的麻辣味直冲鼻尖。
阳君负责照看烤肉架，肥瘦相间的野羊肉串在火苗上滋滋冒油。他不时转动木签，让肉块均匀受热，待表皮微焦时，撒上磨碎的岩盐和晒干的紫苏叶，肉香裹挟着草木气息，引得山洞角落的幼崽们纷纷抽动鼻子。
最后，佳佳将剔完肉的骨头洗净，放入陶罐，铺上泡发的香菇和山姜。文火慢煨时，她还用晒干的山楂片吊出鲜味。当乳白色的骨汤开始咕嘟冒泡，醇厚的香气如同丝线，钻进躺在兽皮床上休养的星宇鼻尖。他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挣扎着想要起身：“好香呀，快给我尝尝。”
陶罐里的香菇骨头汤仍在咕嘟作响，佳佳用贝壳小心撇去浮沫，盛出最浓白的一碗，又掐了片鲜嫩的薄荷叶点缀在汤面：“百川，快给星宇送去，他刚退烧最该补补。”百川接过陶碗时，指尖被温热的碗壁烫得发麻，却稳稳托着汤碗走向洞穴深处。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小银扛着半人高的野猪跨进洞口，兽皮衣襟还沾着林间的露水。“好香啊！佳佳煮了什么好吃的？”他瓮声瓮气地喊着，山酒则在身后费力地帮衬，两人靴子踩过地面，在石板上留下深色的泥印。
山酒抹了把额头的汗，将野猪重重撂在地上：“今天小银可勇猛了，带大伙追了三头野猪！这是咱们分到的整只。”佳佳眼睛一亮，指尖轻轻摩挲着野猪厚实的皮毛：“居然是一整头？这下可有得忙活了！”
话音未落，小银已经伸手抓向烤架上滋滋冒油的肉串。“啪！”佳佳的木勺精准敲在他手背上：“瞧瞧你们这一身泥！先把野猪收拾干净，咱们今晚做烤卤猪。小花等会儿要来，你们赶紧去溪边洗个澡！”小银委屈地揉着手，肉串上滴落的油脂却还挂在指尖，惹得一旁的阳君忍俊不禁。
“知道啦知道啦！”小银嘟囔着扛起野猪往外走，山酒跟在后面不忘偷瞄石灶上的麻辣土豆，馋得直咽口水。佳佳望着两人的背影摇头轻笑，转头又往汤里添了把野香葱。
就在这时，洞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小花抱着两罐沉甸甸的蜂蜜探进头，眼睛瞪得溜圆：“天呐！我在山口就闻到香味了，这是要把整个山林的美味都煮进锅里吗？”众人相视而笑，山洞里的烟火气愈发浓郁。
跳动的篝火将众人的影子映在洞壁上，忽明忽暗地摇曳。陶罐里的香菇骨头汤早已见底，空碗堆成小山，麻辣土豆的香气却仍在空气中盘旋。佳佳蹲在特制的烤架前，用野芦苇扎成的刷子蘸取小花送来的蜂蜜，琥珀色的糖浆顺着猪皮纹路缓缓流淌，在火光下泛着诱人的焦糖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