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的破防永不缺席：“你他妈还能再狗一点吗！说不过我就请外援！你还要不要脸！”
纪霄一脸天真无害：“要脸干什么，我有男朋友就够了。”
系统咆哮：“舔狗！你就是个恋爱脑加舔狗！”
纪霄仍旧是那张无辜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因为自己找不到男朋友，所以对我有男朋友这件事，羡慕嫉妒恨。”
“没关系的！”青年摆出一副安慰的模样，“你看啊，虽然你没有男朋友，但你也没有爸爸和妈妈啊！虽然你是孤家寡统，但你也没人爱啊！这么一想，你是不是就觉得平衡多了？”
系统：“……”
系统：“我平衡你！*￥@￥#&*（！@）！你个！@%……&@#！——”
系统的肆意辱骂在下一瞬戛然而止。
纪霄以为它已经骂完了，接着道：“你看你，我说个实话而已，你怎么还破防了？”
“不过我是个好人，就算你生气，我还是要给你提提建议，你看你骂人都没什么好词，消音都快给你消完了，像这种情况，主要还是你没有文化，所以我的建议是，不如你多读点书呢？”
系统：！%……@#￥！……#！……*！@！#！
纪霄没等到回应，又道：“怎么不说话，是被我感动哭了吗？”
系统：老子倒是想说话！你有本事让你那姘头别给老子禁言啊！妈的狗情侣！
听着青年那看似建议安慰实则挑衅的言辞，陆雪舟压制着躁动的银色光团，噙着笑提醒：“它可能说不了话。”
纪霄抬头，眼里写着疑惑：“什么意思？”
陆雪舟轻描淡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好像能压制它。”
纪霄一开始只以为陆雪舟能触摸到系统，但没想到情况比他想得还要好，陆雪舟竟然能压制系统！
纪霄看着男人，眼睛亮得像是住进了星星：“那还等什么，直接拆它啊！”
顿了顿，纪霄又补了一句。
“我看着你拆！”
这副兴奋又期待的表情，在陆雪舟眼里可爱得紧，但对系统来说，那就是纯纯的活阎王了。
然而活阎王不止一位。
陆雪舟问道：“你想怎么拆，我可以按照你的要求试试。”
纪霄摸着下巴：“它就一个意识体，根本没有躯壳，要拆的话还真不好下手，不如你试试把它撕成一块一块？”
系统：！！！
陆雪舟点头：“行，我试试。”
纪霄想起什么似地，又道：“给它解除禁言吧，让我欣赏欣赏它的惨叫。”
系统：……
系统看着那朝它而来的大手，心想老子才不要被你看扁，就算你真把我撕成一块一块的，我也绝对不会惨叫！
然而打脸总比立flag来的快。
两秒后，系统感受着身上被撕开的裂口，嚎叫出声：“啊啊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陆雪舟把银白色光团撕成两半，眨眼间，略少的那一块竟是像雪花一样，就那么融化在了他指尖。
纪霄看着这一幕，呼吸都停了，猛地抓住男人的手：“怎么回事！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不上有什么特别感觉，就觉得好像有什么钻进了身体里。”意识到自己说得可能太吓人，陆雪舟对纪霄露出个安抚的笑，“我没事，你别担心。”
纪霄仔细观察着男人的神色，见他真没有难受，才稍稍放下心。
他看着剩下的光团分析道：“系统不仅需要能量驱动，以能量为食，可能连它本身都是能量体，被你撕开的那一小块，很可能已经作为能量融进了你身体里，但可能也还有其他情况。”
纪霄一锤定音：“今天就别拆了，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为了拆个垃圾把自己搭进去，没必要。”
这要是纪霄自己能撕，别管那碎片到底有没有害，他都咔咔给撕了，但问题他摸不着系统，只有陆雪舟能摸着。
比起拆系统，纪霄更想陆雪舟平安。
陆雪舟也没揪着这事不放：“行，那过两天再拆。”
说着就要把剩下的光团重新塞回去，然而青年像是看出他的意图，在关键时刻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
纪霄就五个字：“不放你那儿。”
陆雪舟：“不放我这儿，那你想放在哪儿？”
“你别明知故问。”纪霄态度坚决，“我跟它待了那么久，也无所谓再多几天，但你不行。”
陆雪舟笑问：“我怎么就不行了？”
纪霄板着张脸：“反正我说不行就不行。”
不想再跟陆雪舟掰，也是看出陆雪舟的意图，纪霄不再废话，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抢。
陆雪舟早有防备。
青年倾身那一刻，他就眼疾手快地收了手，将剩下那点光团塞回了脑子里。
纪霄为了抢系统，骤然发力，陆雪舟那一躲，他没抢到系统不说，人也失去重心，整个身体瞬间往前倾倒。
预料中的疼痛没到来。
纪霄直接摔进了陆雪舟的怀里。
沉木香灌进鼻腔，男人的声音也在头顶响起：“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投怀送抱吗？”
纪霄：“……”
纪霄啧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变得有点……”
陆雪舟：“有点什么？”
纪霄幽幽：“有点上房揭瓦了。”
陆雪舟看起来不为所动，只扬了扬眉：“是吗？”
纪霄见他这副样子，就有点牙痒，两人对视片刻，纪霄突地拉住男人的衣领，把人往下一拽，逮着那张唇就狠狠咬了一口。
“嘶——”
陆雪舟只感到刺痛，他伸手一摸，果不其然见了血：“你是狗吗？”
纪霄将唇上沾染的血迹卷进嘴里：“你说呢？”
陆雪舟骤然想起两人在车上的对话，低声笑了：“好像是我的小狗来着，就是有点不听话。”
“而不听话的小狗，就该受到惩罚。”
男人将青年整个抱到身上，掐着那张昳丽的脸，俯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