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宋锦书低头一看，是余世安的消息。
【宋姐姐，明天晚上六点是我的圣诞专场演奏会，你可一定要来啊。】
【一张邀请券可以到场两个人，你跟陆泽谦一起来。】
宋锦书看着信息，正在想要怎么回消息。
余光瞥到沈砚清脸上，脸色不知何时沉了下来。
“哟哟哟，还跟陆泽谦一起来。”
沈砚清撇撇嘴，“咋啦，这是死娘娘腔新找的月老。”
“你胡说什么呢！”宋锦书慌忙按灭手机屏幕，“就是我的一个客户小妹妹，明天有一场演奏会，送给我一张邀请函。”
宋锦书掏出邀请函递给沈砚清，“你自己看。”
“余世安？”沈砚清玩味似的摸了摸下巴，“这个名字，格式有点熟啊，老婆。”
“如果我猜得没错，是余世楠的妹妹吧。”
当年在国际学校读书的时候，余世楠的那档子事，有谁不知道。
“这小姑娘倒是帮理不帮亲，有格局，没有撮合你和她哥哥，反而是在撮合你和陆泽谦。”
沈砚清挑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她知不知道你有老公啊，知不知道你老公就是我。”
宋锦书被这无赖的样子气得直翻白眼，“沈砚清，你能不能正常点？”
“她没准........没准是喜欢陆泽谦呢？”
宋锦书被自己这句话激到，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喜欢陆泽谦？
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转念一想，似乎真是这样。
余世安每次来找她，似乎都是带着期待来的。
看到陆泽谦的时候，比平时要更激动更活泼。
也更容易脸红。
“喂。”沈砚清耸耸肩，“怎么不说话？不会又生气了吧。”
“你们女人，怎么就这么容易生气？”
“我容易生气？”宋锦书指了指自己鼻尖，“有没有可能是你的嘴太臭。”
“行行行，我嘴臭。”沈砚清赶紧认怂，“老婆，亲我一下。我嘴臭，你亲我一下，你香香甜甜的，我就不嘴臭了。”
“沈砚清你能不能正经点？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医院还不让夫妻亲热了？”沈砚清哂笑，“再说了，就亲一下，又不干嘛。”
话没说完，他伸手扣住宋锦书的后颈，稍一用力，就将她带向自己。
宋锦书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扶住他的肩膀，唇瓣却已经被他吻上。
唇齿轻轻辗转厮磨，宋锦书的脑子空白了一瞬。
她想推开他，可指尖触到他后脑的纱布时，却又忍不住蜷了蜷，终究没舍得用力。
直到她呼吸渐乱，沈砚清才舍得松开，眼底漾着得逞的笑意：“你再闻下，我嘴巴香不香？”
“沈砚清！”宋锦书又气又窘，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你能不能正经点？！”
“已经很正经了。”男人做出委屈无辜的样子，“我只是在外面蹭了下，我又没伸舌头。”
“我手术苏醒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刚才亲你那下，跟做梦似的，怕一松手你就跑了。”
宋锦书被他说得心头发软，语气不自觉温柔了许多，“砚清，等你病好出院了，就........就那什么行吧。”
沈砚清故意像听不懂似的问道，“说清楚，我可以那什么？”
宋锦书羞得捂住脸，“伸舌头，可以吗？”
说罢，轻声“哼”了下，“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伸舌头.......”
..........
沈氏悦美国际。
宴会厅座无虚席，江明月坐在发布会台中央，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凌厉。
台下长枪短炮早已架起，快门声像密集的雨点。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莅临。”她抬手压了压麦克风，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今天紧急请大家过来，是有两个事情要宣布。”
“第一件，关于沈之舟先生当年肝脏移植的真相。”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沈老爷子在京州的人品和能力，都是有目共睹。
“当年沈之舟先生肝坏死，通过器官移植的方式延长了五年生命，为他提供肝脏的供体，并非官方登记的捐献者。”
江明月的目光扫过全场，字字清晰，“而是通过非法渠道获取的活体肝脏，甚至可能涉及谋杀。”
“他的肝脏来源，是一位叫温浩的货车司机。沈之舟先生以员工体检的名义暗暗配型，很不幸，温浩的肝脏与他能完全适配。”
台下哗然，闪光灯骤然密集起来。
江明月没有停顿，继续说道：“我也是多年后才得知真相，做移植手术的瑞康医院涉嫌非法器官移植。”
“沈星野作为沈之舟先生的独生子，沈家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我将尽我所能为受害人提供经济上的弥补和赔偿。”
“第二件事。”江明月的语气陡然变冷，“我与沈星野先生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江明月拿起另一份文件，是离婚协议书。
“我已委托律师办理离婚手续，近期将正式与沈星野解除婚姻关系。从此，我江明月与沈家再无瓜葛。”
“至于离婚的原因，”江明月抬眼看向台下，目光锐利如刀，“并非一时冲动，而是积年累月的失望与决裂。”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建立在算计之上。他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来解决沈家的困境，而我则被他的外表和花言巧语所吸引，嫁入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牢笼。”
台下的记者们听得目瞪口呆。
见过被曝光的，没见过自己曝光自己的。
不愧是三十年前，那个叱咤风云、闪闪发光的江家大小姐。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请各位记者朋友帮忙。”
“据我所知，十六年前，在城西一所孤儿院，发生了一场性质非常恶劣的性侵幼女事件。”
“在圣诞节当天，孤儿院里几十名未满十二周岁的女孩，受到了惨无人道的侵犯。”
“如果有相关线索，恳请大家一定要提供给我。”
她对着全场深深鞠躬，发丝垂落遮住脸颊。
“同时，我在这里也警告当年侵犯幼女的禽兽们。只要我江明月活着一天，就一定会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管你是死了，还是活着；是病了还是人生得意。”
“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我一定会与你们斗争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