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又不能真的与女子之身接触。
既然如此,那这安平郡主花欢颜,他独孤凌云就娶定了~
还有那边关二十万花家军的势力,他独孤凌云也要定了……
权势~女人~都只能是他的。
想明白这些以后,三皇子独孤凌云的眼底,那星星点点的光芒,则是彻底的弥撒开来~!
随即更是只见独孤凌云微微一垂眸……
那视线就正正好的看向侯府门口的那张扬绝色的花欢颜,在他眼中,这花欢颜此时此刻,则是与京城这些循规蹈矩的贵家女子不同,花欢颜在众人中间,就显得特别的鲜活。
鲜活的让他恨不得捏碎那些不同。
毕竟,他这个三皇子,着实活的不甚光鲜随意,更是受那争权夺势的利诱,以及那看似隐世的舒家和母妃背后的操控和逼迫,早就压抑住了本性。
只为得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势!
面具,自我,他早就分不清了。
而他这个身份尊贵的三皇子,不得纾解于心,是以,看到花欢颜的鲜活恣意,他也心生摧毁之意,
就娶了她,拉她一起人他的权势之中,一起失去自我,就挺好的。
想到这里,那三皇子原本维持的一副君子坦荡荡的神色,陡然变得阴冷至极。
随即而起的还有眼中的疯狂,就有些意味难明的很!
对了,还隐隐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兴趣搅弄在眼眸之中。
“……”
再说侯府门前,那蔡延安混迹官场,又身居大理寺卿如此特殊的位置上,处事本就精明又圆滑,再加上此人心思极多,如今看到皇后和玉贵妃坐在一处,不分前后,则是垂下眼眸,就当没看见玉贵妃的逾越之举。
毕竟皇家后宅之事,那是圣上的家事。
再说了,这皇后娘娘与玉贵妃不合的传闻,蔡延安可是听了不少,就连今日玉贵妃娘娘来此,是因着安平郡主与皇后娘娘的争执,为了护住安平郡主一事,蔡延安在刚刚与属下耳语时,亦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俩尊大佛,可都是圣上的女人、
一个执掌后宫,一国之母~
一个受尽圣上宠溺多年,盛宠不衰,更是在宫里宫外与当今皇后娘娘针锋相对,嚣张跋扈,虽不是后位,但却连皇后都动不了她。
圣上护得紧!
这俩人,以他蔡延安在京城的身份,那是万万触不得一点的!
否则可是会倒大霉的。
是以,对于皇后娘娘和玉贵妃娘娘一而再盯向他的视线,蔡延安现在是能躲就躲。
转而心思九转,避开皇后和玉贵妃的视线之后。
眸光又是微微一顿,看了眼那花欢颜和摄政王的位置,随即又是一阵垂眸,若说皇后娘娘和玉贵妃撵驾齐驱,那是一个一国之母身份自是贵不可言。
一个仗着圣上的宠溺,与皇后较劲,且俩人不合,时来如此。
但摄政王和安平郡主?这俩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安平郡主不过一个侯府嫡女罢了。
有什么资格在侯府主母那柳氏~还候在一旁垂首的情况下,心安理得的坐下休息?
坐下休息便休息了,那一副慵懒从容,淡然处之的气势由何而来?
更为让人哑然的她今日不顾自己的身份,与摄政王坐在一处就算了,那俩把椅子还排排放,不分尊卑前后?
怎么回事?
安平郡主流落在外多年,毕竟书教礼仪有些欠缺,京中规矩终究有失,但若是说安平郡主缺乏这些规矩就算了,那摄政王身边的焰心焰玦呢?
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可更是像没看见似的。
不但如此,那摄政王的贴身护卫焰心,如今和焰玦则是分居摄政王和安平郡主身后。
焰心?可是摄政王身边四大护卫之一,平日里他们这些朝堂重臣见了他都恭恭敬敬的。
性情亦是孤傲的很,除了他那主子摄政王面前,言语上几分,见到他们这些官员可是冷漠的很,连个笑脸都没有的。
可如今?他那面色桃花似得笑意,还有些狗腿似的时不时给那安平郡主打上了蒲扇,一扇一扇的。更是一副属下的模样,护在安平郡主身后!
这?奇怪吧!
是奇怪,别说是蔡延安觉得奇怪,就是周边围观的百姓看到摄政王身后的侍卫那般一副模样,亦是惊掉了下巴,
更是觉得那安平郡主究竟是何德何能啊,能让焰心大人亲自候着?
其实若是说身份,摄政王身份和安平郡主身份,他们俩人定然是不在一个层次的。
毕竟摄政王权势可定百官生死,阎王之名亦是闻名天下。
所以,哪怕是他蔡延安这个大理寺卿,朝堂重臣,在摄政王面前,性命亦是犹如蝼蚁。
是以,若是摄政王一个不喜,杀了他这个大理寺卿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花欢颜一个女子之身,还只是个异姓郡主,可没有什么实权,就是个好听点的空有名头罢了。
所以,两相比较,那就更是没有资格~与当今摄政王相提并论了,在众人面前更是没有道理,还能与摄政王并列坐在一处位置?
但理是理……
他们摄政王本人都没有意见,他们这些外人,就连是皇后娘娘也是没有资格置喙的!
他们能做的就只有看……听~便好!
还有就是努力顾好自己的脑袋。
性命最重要~
想到性命有关之事,那蔡延安倒是神情再是一动,起了些心思来。
对了,还有他手里的诉状,和那被告阿清今日递来的证据,诉状内容和证据蔡延安在没来之前,便已经看过了。
一路而来,本就还在权衡此事,他要如何处置,毕竟若是秉公,此事事关皇后娘娘母家。
而那皇后娘娘必是会在那王从南背后撑腰!
着实是公不了一点!
可若是以私?
以蔡延安今日看到诉状上的内容,以私处置,他良心难安。
当然,大理寺卿主管冤案之事,见惯了生死,虽是如此,但诉状所言,虐杀孩童,逼迫他们以幼躯服侍那王从南之事,后被分尸以喂牲畜。
这般畜生行为,蔡延安亦是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