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爆低头沉默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
星星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才那一幕，她全都看到了。
爆爆和巫女阿焰抱在一起，低声说话，那画面温柔得让她心口发疼。她不是不懂爆爆现在的处境，可越是懂，就越觉得委屈。
她爱他，也早就习惯了自己主动。
“你……是因为阿焰吧？”星星终于开口，声音轻得像风。
爆爆一愣，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睛，那里面藏着一丝受伤，还有一丝倔强。
“你都知道了？”她苦笑了一声。
“嗯。”星星点点头，语气平静，“你们抱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站在那边的树后。我没打扰你们。”
爆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星星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膝盖：“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挺羡慕阿焰的。她漂亮聪明，还有学识懂药理会占卜，可以理直气壮地爱你，而我呢？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样样不如她，只能偷偷摸摸地想你、缠你、想跟你多呆一会就得像个泼妇一样，撒泼耍赖才行。难道就不怕丢脸吗？好歹我也是个优秀的雌兽啊。”
她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我知道我不是第一个走进你心里的人，甚至可能连最后一个都不是。
可是爆爆，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你打架时那个不要命的疯样，喜欢你明明花心还装作深情的样子。”
爆爆听着，眼眶又红了。
“你说你穿错了身体，不是原来的那个爆爆，所以不敢接受别人的爱。”星星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可是啊，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知道你现在是爆爆，是我的爆爆。”
“你总是觉得愧疚，觉得自己对不起阿焰，对不起那些曾经为你付出的人。”
星星眼里泛着泪光，却依旧笑着，“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在等你啊，等你哪天回头看我一眼，告诉我：星星，你不是多余的。”
爆爆看着她，心如刀割。
“星星……”她低声道，“我不是不想给你名分，而是怕我自己配不上你。我不是个专情的人，也不值得你这样。”
“那你就不该招惹我。”星星打断她，声音坚定，“你记得吗？当初是你先拉我进帐篷的，是你告诉我以后跟着你有肉吃的，再也不用挨饿受冻了。
是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是你在我发烧的时候守了我三天三夜，是你说‘星星这丫头真能干，以后当我的雌兽肯定会是个好的管家婆’。
这都是你说的呀！”
她眼角滑下一滴泪，却依旧笑得很甜：“你说，你当初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不是真心的？还是只是哄我开心？”
爆爆沉思了良久，才喃喃道：“是真的。”
“那就别再说什么配不配得上了。”星星一把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胸口，“我不是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就算你身边有再多的人，我也愿意做那个最粘你、最不怕丢脸、最厚脸皮缠着你的那个雌兽。”
“你可以不给我名分，但我告诉你爆爆，你要是敢把我忘了，我就天天赖在你家门口，吵的你天天睡不好觉，吃不下饭，夜夜做梦都的梦见我！”
爆爆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紧紧抱住星星，仿佛要把这些年亏欠她的温柔，一次性还给她。
“谢谢你，星星。”她轻声说，“谢谢你对爆爆的爱。”
“少来。”星星哼了一声，“你可别以为抱一下就没事了。
我可不像巫女那么好敷衍，我要来得实际的，今晚的大会之后，我要你请我去河边看月亮，顺便……把你的私藏多分我一些，我要独一无二的，不要你大通货，大家人手一份的那种，带出去都丢死人了。”
爆爆低头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行，你想拿多少都行，想怎么挑都行，只要别再难过酸溜溜的抱怨就行了。现在能离开我身上了吗？星星你不轻啊，该减肥了。”哈哈哈...
“切，你以为我愿意赖在你身上啊？我还不是怕你跑了。”星星嘟囔着。“再说，你在嫌弃我胖，我就一屁股坐死你。”
两人相视一笑，夕阳洒在她们身上，温暖而柔软。
这一刻，爆爆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爆爆的这一世的情债，也许他永远也还不清。
这时，远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却又透着一股子熟悉的倔强：“你们俩能不能别在这儿打情骂俏了？那边还有三只变异魔兽没处理呢！再不来帮忙今晚咱们都别想睡安稳觉！”
二人一看，就见小溪正提着一个瓦罐，一边擦汗一边朝这边挥手，身上沾满了魔兽的血液和泥土，脸上也糊得不像样，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
“哎哟，这谁呀！这可不对啊！”爆爆立刻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故意夸张地捂住胸口，“这不是咱们的智者小溪美人嘛！人家可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呢，怎么能干这种脏活累活呢？”
“那你去吧。”小溪轻飘飘地回了一句，随手把手里装着热汤的瓦罐递给他，珠珠让我带给你的，
“记得喝完他，喝完才有力气继续当你的空气男神。”
“啧，太毒了。”爆爆苦笑着接过碗，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低头喝了一口——是她最爱的山笋野菜汤，还加了点芥末，辛辣中带着暖意，直冲鼻腔，眼泪都要出来。
星星看着她边哭边笑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你这人啊，就是欠收拾。”
三人正说着，远处钟声响起，沉重而急促。
“大会要开始了。”小溪收起笑容，眼神认真，“族长已经等你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