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问出了他最大的疑问。
“或者更确切地说，我的人类身份究竟是谁呢？关于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听到牧野之问，白狐显得有些尴尬。
“其实，我确实应该知道这一切，可事实是，我忘记了。有关你的事情，我只记得一点点……”白狐越说声音越小。
她的话，让牧野非常失望。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会忘记？”牧野显得难以置信。
白狐无奈道：“虽然我也很奇怪，但我确实忘记了。”
牧野又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
“你的身世应该和灵王有关。”
听见这个信息，牧野陷入了沉默。
其实，他并没有多少意愿，去找回身为人类形态下的记忆。
要知道，突然接收大量记忆，可能会导致现有人格的丧失。
有关这一点，牧野远征回来后，与分身融合之时，他就有所体验。
那一次接收记忆，他也只接受了分身八十年的记忆，但对他的影响就不算小了。
可牧野身为人类的记忆，更确切地说，身为灭却师的记忆，或许是以千年为单位的。
一旦接收如此海量的记忆，那时的牧野到底是谁，那就难说了。
毕竟，人可能就是各种记忆的集合体。
人们所经历之事，就注定了他们将成为什么样的人。
“罢了，也不算没有收获。”牧野淡然道。
见牧野没有生气，白狐和阿桃松了一口气，但是牧野的问题还不止如此。
“那么，我的斩魄刀与你有关吗？”
牧野拿出了斩魄刀，不是灵姬，而是承载着系统的最初的那把刀。
“你的刀确实出自我之手，但是它的力量形态与能力，并非似乎我设计的，而是根据你的意愿显化的。这和阿桃的刀不同。”白狐解释道。
“根据我的意愿所决定？难道科技系统就是这么来的？”
牧野有种释怀的感觉。
他是个来自科技文明的穿越者。潜意识里，大概觉得科技才是最强的手段，又因为是穿越者的缘故，总觉得系统应该很强，所以才会让这把刀的力量，以科技系统的形态呈现出来。
就像崩玉与蓝染之间的关系，只是他们之间的力量形态是“进化”。
“因为你嵌入了灵王碎片的缘故？所以，这把刀才会满足我的意愿？”
“没错，灵王是三界的神明，是各种力量之源，有着无穷伟力。因此，灵王碎片本就有着满足持有者心愿的可能。当然，也仅仅是可能而已。”
牧野稍微消化了一下白狐的解释，接着，又探查了系统。
此刻，他已经解锁了LV9的科技，也终于明白了，为何LV9的唯一科技，为何会是那种东西。
显然，那是嵌入自己斩魄刀的多枚灵王碎片，满足自己意愿的最终结果！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牧野继续问道。
“请说。”
“虽然我明白你要对纲弥代家复仇，可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制作成斩魄刀？”
“寿命有限。谁让我当年又不是死神，只是靠着灵王碎片化形的异族而已。”
牧野听见这话，多少有点惊叹。
虽然白狐有灵王碎片，可根据牧野看到的景象，她当年的确只是一只狐狸而已，想不到她竟然谋划出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当然，其中还有不少疑点有待解答——
比如，她为何会忘记那些重要的事？
是不是白狐，将自己灵魂引渡到了尸魂界，从而成为了死神？
此刻，牧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问道：“那阿桃的寿命呢？”阿桃见牧野如此关心自己，非常开心。
“你对痣城双也做了什么，对她做同样的事就行了。”
牧野松了一口气。
“村正说，他有点累了。白狐镶嵌着灵王碎片，给他负荷太大了。”灵姬从内心世界，发来了讯息。
因此，牧野结束了与白狐的对话。
这次对话，虽然没有探究出自己身世的秘密，但有不少的收获。
就在此刻，萨尔阿波罗火急火燎地出现在牧野身边。
“牧野大人，经过我多次论证，‘灵魂分裂项目’完成了理论验证，现在可以将史塔克叫来，进行进一步实验了。”
牧野闻言，眼前一亮。
系统中的分身技术，仅仅只是LV3的科技，是依据义骸所打造的执行体。尽管分身可以分享牧野的灵压，但灵压的上限终究有限，无法达到超越者的层次。
牧野接下来要做的事，必须有一个强大且可控的分身，才能实现既定的目标。
为此，他甚至亲自参与“灵魂分裂项目”的研发。
这个项目，将以史塔克的灵魂分裂能力为基底，分裂出牧野的灵魂，让分身能够承载更强的力量，并保证本尊与分身的绝对联系。
“联系他吧。”
眼看即将创造新技术，萨尔阿波罗非常兴奋，立即向史塔克发去了讯息。
不久后，九条望实将史塔克接来了断界实验室。
这个地方对牧野阵营的人而言，如雷贯耳，哪怕是史塔克这种懒散之人，都不由得瞪大眼睛，打量起四周。
“这就是那个流速极慢的地方？”史塔克问道。
正是因为他听说过断界实验室的流速特性，他才没有向鳗屋育美请假，只是对她说了声“去洗手间”，就被九条望实接来了。
“没错。”牧野道。
看见牧野，史塔克忍不住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上次的大战，他只是远远地望见了牧野，并没有近距离接触他。
此刻接触一番，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了他，这位新领导的可怕实力。
“放心吧，实验不会有问题的。”
“我倒不担心这个，老大，只是我有点好奇，您究竟想做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萨尔阿波罗对史塔克投去了不善的眼神。
牧野的语气比萨尔阿波罗温柔许多，并解释道：“非要说的话，我想成为‘王’。没错，就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王’，不是仅仅占领小小虚圈的‘伪王’。”
听见这话，史塔克看起来面无表情，可心底却有点动容。
自家老大，居然这么轻易将核心机密告诉自己，至少可以让自己不再那么孤独，哪怕牧野在骗他。
见史塔克知晓了牧野的核心机密，萨尔阿波罗有点不悦，只好催促着史塔克，跟自己赶紧去实验。
“阿桃，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带萝嘉去一趟无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