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发就出发。
程砚检查了一下车子上的东西，确定没有遗漏什么之后，直接去喊了赵慧，两个人一起去龙江广场那边。
那边的距离会相较于二小远一点，和去江城师范大学那边差不多。
十几分钟之后。
程砚看着密集的人流，懵了。
不是，想到人多，也没想到人这么多啊。
有互联网做推手真牛逼啊。
更重要的是，他还看到了很多小黄鸭餐车，上面弄着蒸笼，一看就是卖小笼包的。
有些夸张的拉着红色的横幅：买小笼包认准小黄鸭餐车就可以了！
赵慧看到之后，一言难尽的对程砚说：“现在太火了，想蹭热度赚一波钱的人太多了。”
程砚点点头。
恐怖如斯啊，希望这两天不会看到小黄鸭餐车老板在网上直播的消息。
两个人骑着车走过去，发现好的位置已经全部被人给攻陷了。
顿时无语。
只能在靠近边缘的位置停车，架起餐车。
人群中，有人拿着小笼包在吐槽。
“这小黄鸭老板的小笼包不就那样吗，也没有网上吹的那么好吃啊...”
“就是，这波营销的水分太大了。”
“这小黄鸭老板不能是什么局长的儿子吧，连江城官方都在给他做推广。”
“快走吧，去江城玩一圈，这个小笼包太让人失望了。”
程砚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现在小黄鸭餐车太多了，这群清城来的，还有本地慕名而来的根本认不出哪个是真的。
想着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喊。
“你们去错地方了，能一样吗？”
“小黄鸭老板刚刚在群里发消息，说他才出摊，你们全都买的是李鬼的小笼包。”
“就是，就看着你们被一群蹭热度的小黄鸭餐车给骗了。”
“诶？那不是小黄鸭老板吗？！”
“还真是，快去快去！”
外地人排错队，江城本地的大学生可高兴了。
一开始还觉得今天吃不到嘴里小笼包了，转头外来的游客都排错队了！
太爽了太爽了。
有一个天天来程砚这边买东西的很有福相的男生跑过来，笑呵呵的说：“老板，每种馅给我来三屉！”
程砚说了句“不好意思”，解释道：“今天人很多，也有很多外地慕名而来的，所以今天包子就限购了，每种馅只能买一屉。
不好意思啊，等这阵风气过了之后，咱们再不限购。”
男生撇撇嘴，“行吧，那雪媚娘也每种口味给我来一盒吧。”
“老板！我也要，包子雪媚娘一种一盒！”
“我也是！都来都来！”
“老板你懵逼不？这么多小黄鸭餐车，做餐车的老板嘴都笑裂开了！”
“老板我们支持你！”
程砚笑呵呵的把东西递过去，顺道也给赵慧推销了一波绿豆沙。
外地来的游客看着最边缘迅速排起长龙的小黄鸭餐车，疑惑。
“那个小黄鸭餐车前面怎么排了那么多人啊？”
“网上就说了一下小黄鸭餐车，在龙江广场，但万万没想到，这里几乎都是小黄鸭餐车啊！”
“也不知道谁家的小笼包才是最好吃的！”
有一个急匆匆往那边跑的学生听到后，解释，“你们都买错了，我们经常买的今天早上一直在找小黄鸭老板。
喏，就是边上那个，刚刚出摊！”
众人一愣，纷纷往程砚的摊位前跑。
消息迅速被传播了起来。
本来一些小黄鸭餐车前的人还挺多，老板也乐呵呵的。
结果眨眼间，排队的游客已经所剩无几了。
最前面点了餐的游客一脸认真的说：“老板，你还没给我装包子呢。”
老板一脸感动。
这个才是最忠实的顾客啊！
“行，我这就给你装。”
游客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没装我就不付钱了，拜拜老板。”
说完，他扭头就跑。
程砚看着长长的人流，压力倍增。
他做的包子，好像不够一早上卖的，完蛋。
武警扯来了隔离带，以“回”形的样子，一圈一圈的布置，要是不这么弄，队伍都排道路上了，会严重影响交通的。
大家有序的排好队伍。
程砚也努力的去让自己的出餐速度快一些。
还没有七点半。
程砚在家里用保鲜卡弄的那些现成的已经全部卖光了，他就直接把馅子摆好，然后开始现场包。
一手拿着擀面杖，一手拉着面皮的一角，然后旋转起来，让边缘薄一些，中间厚一些，这样可以多盛放一些包子馅还不会破。
“这老板有把刷子啊！”
“这么擀皮真的，赏心悦目！”
“这个手速，单身多少年才能练出来啊！”
“老板，快一点快一点，我们要饿死了。”
程砚一听，皱着眉头说：“没有人能在我的手里饿死！”
说完，速度再次加快。
一群人：“哇！”
“牛逼啊！”
“老板牛逼！”
“现场包肯定不是预制菜了！”
“预知的包子很好分辨啊，馅都是一团，面特别白，还特别软！”
“你最好说的是面！都不忍心戳穿你！”
江城二小门口。
一些餐车老板来到这个地方后看到还有两名穿着红色小马甲的志愿者，顿时一愣。
“你好，这边是不让摆摊了吗？”
志愿者笑着说：“可以摆摊，我们就是提醒游客，小黄鸭老板是在龙江广场，今天不在这边摆摊。
你看。”
志愿者指着两棵树中间的横幅：小黄鸭老板在龙江广场，从这个路口北行400米就到
摊位老板：......
妈的，那个小黄鸭老板怎么做到的啊，连志愿者都开始给他招揽生意了。
这群老板刚走了没多久。
开着一辆黑色奔驰e300l的沈静姝停了下来，看到横幅后，她一愣。
坐在树边的志愿者看驾驶位是一个大美女，急忙上前笑着说：“您好，今天小黄鸭老板在龙江广场出摊。”
沈静姝麻了。
想着昨天吃了程砚的抹茶雪媚娘，今天来这边捧捧场，结果人家不在这边摆摊了。
她和志愿者说了声谢。
然后给苏月打电话，苏月说早上要来的。
苏月挂断电话，直接给沈静姝来了视频。
视频中，苏月正站在队伍里，周围的环境十分嘈杂。
“静姝！你看让你来的，这边的人好多啊！”
苏月举起手机，给沈静姝看了一眼。
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
沈静姝：“这么多人？”
苏月：“什么？我没戴耳机听不清！不说了，再排十几分钟就到我了！给你看看你家小黄鸭老板！”
她调成后摄像，再放大。
沈静姝看着已经有点生无可恋的程砚，直接笑出声来了。
生意好也是有烦恼的...
挂断电话，她直接启动车子往龙江广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