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蔷晃神，她也不知道他的喜欢是什么喜欢，不过她听了，心里如花，酝酿着蜜，很甜。
霍野受伤，他们第二天也待在公寓里。
晚上，文蔷在客厅跟安逸打电话。
安逸在电话担忧，“从私募金一个亿到现在查出有十个亿，要是再往下查，还不知道有多少，如果真要公司填补这个大窟窿，公司会面临很大的信誉损失。这必须是个人行为，与公司摘清关系，文总，要不要江总出面啊？”
文蔷靠着墙，非法私募金已经查出了原因，是公司内部高层出了问题，她这几年忙于上市，疏于管理，怎么着也不能算在江郢头上。
只是十亿不是小数目。
她的钱全部用来投资公司了，现在拿不出现金去填大窟窿。
“最迟什么时候解决。”
安逸回道，“后天。如果没有跟那群人一个交代，他们会把事情闹大。”
后天？
文蔷看着练琴房亮着的灯，后天是最后一天。
但公司的事，她明晚就得回去。
“我知道了，你帮我订明晚的机票。”
安逸聊完公事，好奇地问文蔷，“文总，霍先生是不是真的有把柄在你手里呀？”
文蔷皱眉，“没有。”
安逸又问，“那你跟霍先生怎么样了？还离婚吗？”
文蔷抿了抿唇，她也不知道。
等公司的事结束，她会慢慢理清楚。
“再说吧。”
文蔷挂了电话，她朝着练琴房走，敲门进去，霍野正在电脑上制作音乐的小样。
他见文蔷过来，停了手中的工作，朝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文蔷走到他面前，他突然敲了下笔键盘，然后站起身，舒缓的圆舞曲也跟着响起。
他伸出一只手，“霍太太，要不要陪我跳支舞？”
文蔷看着他的手，上面还缠着绷带。
她扯扯嘴角，“你不怕伤口裂开？”
“只要动作不大，就没关系。”
霍野说话总透着几分暧昧，让人遐想连篇。
文蔷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缠着绷带的手上，一只手放在他肩头，“霍先生，你下次说话能不能别少儿不宜？像头发情的种马。”
霍野搂住她的腰，戏谑，“是我的话少儿不宜，还是你脑子里少儿不宜？”
音乐柔和，他们的舞步轻缓。
文蔷扬起下巴，“我才没有。”
霍野手掌在她腰上按了按，她跌入他怀里，下巴磕在霍野的胸膛上。
她微恼地瞪着他，“还跳不跳了？”
霍野的舞步没停，低头盯着她的脸蛋瞧，眸光比往日温柔许多，“这不是在跳吗？小刺猬。”
他顿了顿，又道，“明天我们去看风景吧。”
“去哪儿看？”文蔷有些醉在他的温柔里，也忘了刚才恼他的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
霍野卖关子。
文蔷也没多问，反正他带她去的地方，她感觉都不坏。
她说，“只要你别把我弄丢了就行。”
霍野抬了抬她的腰，“把自己丢了，也不会丢了你。”
文蔷踮着脚尖，舞步很轻盈，“都把自己丢了，不就是把我丢了？难不成是想我去找你？想得美。”
“如果我把自己丢了，肯定是你伤了我的心，你要不找我，我会很难过，你自己看着办。”
霍野说得轻，顿了顿，又低声道，“我很好哄，亲一下就好了，不信的话，以后可以试一试。”
文蔷看着他的目光凝滞片刻，他们的以后吗？
她故作不屑，“我才不要。”
音乐舒缓，文蔷知道，她对霍野动心了。
没有利益，没有仰慕，没有理性，只是她喜欢，心理上，生理上，都喜欢。
午夜，他们都没什么睡意，霍野突发奇想要带她去兜风。
她担心他手上的伤，偏偏他要坚持。
最后她才知道，公寓的天台都是霍野的，他建了跑道。
所谓的兜风，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一辆双人自行车上来。
他们在跑道上骑自行车。
文蔷在前面掌控方向，霍野在后面蹬车。
天台上风有些大，阻力也很大，霍野蹬得满头大汗。
文蔷看到，笑得不行，还嘲讽他说，“你也不行啊，就这点速度。”
她本以为霍野会被激，男人却不吃这套，而是停下来，玩味地说，“不满意这个速度，那我们去开车？”
文蔷觑着他缠着绷带的手，“那你更不行。”
她伸手给霍野擦汗，霍野却你捉住她的手，牵她到了天台的休息室，关门的那一刻，顺手熄了灯。
文蔷反应过来他的开车是什么。
她要跑，却被霍野勾着腰捞了回去。
休息室伸手不见五指，文蔷被霍野禁锢在墙壁与他之间。
男人透着混不吝，“想要什么车速？”
文蔷骂，“天天做，你不腻？”
温热的鼻息离她很近，“你吃饭会腻？”
文蔷感觉自己的耳垂被他含着，痒痒的。
男人的吻若即若离，“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才会腻。”
吻一路而下到她的唇。
低沉的嗓音漫不经心地抱怨，“是你非要把自己喂到我嘴边，害我上瘾，又不负责，你说你坏不坏？”
文蔷想起他们第一次，她推他的脸，“谁喂你了，明明是你对我见色起意。”
霍野正吻着她，偏过头去，他倏而笑，透着坏，“还不认账？”
他幽幽地叹口气，“本来想给自己一点面子，毕竟被女人硬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你非要冤枉我，我只能自证清白了。”
他拿出手机，开了机。
文蔷看到他的手机不停地冒信息，都是他工作上的事。
霍野没理会那些信息，但文蔷看到了一条。
——退圈不可能。
没一会，霍野点开相册，准备翻动。
文蔷突然按住他的手，“你偷拍我。”
她自顾点开一张照片，是他们在山上露营时拍的，她在睡觉，他对着镜头在笑。
手机屏幕的光照在霍野的俊脸上，他没什么不自在，“给老婆拍照，不犯法。”
文蔷反倒不自在，皱皱鼻子，轻哼，“臭不要脸。”
霍野习惯女人说这种话，他继续翻相册，很快翻到一个视频，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