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彼得堡的野望：西化狂潮与帝国崛起（1689-1796）
第十三章 巨人彼得的斧头：从莫斯科到波罗的海（1689-1725）
第二节 焦油渡鸦（1703 - 1709年）
一、乌鸦情报局
圣彼得堡的脚手架尚未拆除干净，彼得便成立了一个颇为古怪的机构——专门训练乌鸦去叼取瑞典的军事情报。这些黑色羽毛的密探，食用的是混着焦油的裸麦，以至于它们排出的粪便，竟能在雪地上拼凑出敌舰的坐标。有一次，一只乌鸦误把芬兰老妇人的裹脚布当作密令叼了回来，情报官居然煞有介事地破译出“瑞典人在炖驯鹿屁”，而令人称奇的是，俄军竟真的在维堡截获了火药运输队。
瑞典国王查理十二世听闻此事后，特意养了一群白渡鸦用于反间谍。然而，俄国的乌鸦在半夜潜入敌营，撒下泡着焦油的尿液，将白渡鸦的羽毛全部染成了黑色。这可把瑞典人气坏了，他们给彼得起了个绰号——“焦油沙皇”。此事后来还被写进了欧洲的军事教材，标题就叫《论鸟类染色的情报价值》。
二、青铜骑士的诅咒
彼得一心想要为新都城打造一个永恒的象征，于是下令熔掉三百门缴获的大炮来铸造铜像。浇铸的那个夜晚，一场雷暴突然袭来，一道闪电劈中了模具，铜汁冷却后竟凝成了一个双面骑士像——正面是彼得手持宝剑指向大海，背面却是骷髅骑着熊。铸匠头子瓦西里被吓得当场中风，临终前嘴里还嘟囔着：“这是要骑死俄国啊……”
铜像落成之时，涅瓦河突然出现逆流的奇异景象，围观的贵族们长袍的下摆齐齐被卷到腰间，露出了五颜六色的西欧内裤。彼得见状哈哈大笑道：“连河水都急着看朕的革新成果！”只有老农奴在河边小声嘀咕：“铜马踏过的冰面，来年春天浮起的全是锈色的死鱼。”
三、伏特加运河
为了把圣彼得堡打造成“北方威尼斯”，彼得逼迫农奴用伏特加代替火药去炸冻土。结果运河没挖成，反倒炸出了一个地下酒窖。二十万升陈年烈酒把工程队的人泡得如同人形酒精灯一般——他们举着燃烧的手指当作火炬，竟然在极夜中照亮了整个工地。
法国工程师勒布隆献策道：“不如把运河灌满酒，这样既能用于航运，又能抵御寒冷。”彼得当真下令征收全国的私酿，倒出的伏特加河首航时，就醉死了三船水手。欧洲的报纸嘲讽道：“俄国海军上岸是北极熊，下水变醉海豹。”这话后来被彼得裱在冬宫的厕所里，当作擦屁股的励志铭。
四、西服刑具
“留胡子交税，穿长袍坐牢！”彼得在涅瓦大街摆出了一场刑具展。他把传统长袍塞进荷兰纺车绞碎，用鞑靼马镫烫平贵族的络腮胡。有个波雅尔老爷偷偷在假发里缝了貂皮来保暖，结果被当街扒光衣服，挂在“复古耻辱架”上，胸前的牌子写着：“毛茸茸的倒退分子”。
最绝的当属宫廷裁缝伊万，他把沙皇赏赐的法国蕾丝裙改造成军旗，还在旗角缀上剃下的胡须流苏。这面旗帜插上施吕瑟尔堡的那天，守城的瑞典人笑得岔了气，俄军趁机爬墙破城。后来军事学院把这场战役命名为“幽默感破城法”。
五、冰封舰队
1709年波尔塔瓦大捷之后，彼得突发奇想，想要把战利品舰队冻在波罗的海当作纪念碑。瑞典的战舰被浇上了五百吨糖水，冰层里封存着缴获的腌鲱鱼和断剑，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巨型琥珀。来年开春冰融之时，泡发的鲱鱼撑破了船板，那股臭气连哥本哈根都能闻到。
旧派长老们在林中集会，指着漂来的臭鱼宣称：“看哪，这就是西化的味道！”渔民们却把腐鱼捞起来熬油，意外发明了俄国的第一盏沼气灯。彼得亲自赐名“波尔塔瓦之光”，还下令全国的茅坑接入沼气管道。从此，圣彼得堡有了两个太阳：一个在天上，一个在粪坑里。
【历史棱镜】流放犯之子格里沙在采石场刻下一首打油诗：“彼得砍树我运木，彼得铸铜我吃土，若问新都有何物？半城冤魂半城雾。”二十年后，这首歪诗出现在普希金手稿的边缘，被学者考证为“俄罗斯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