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第一单生意后，段青衍看着捏着手上的一百块钱，喜笑颜开。
旁边的山羊胡子则是嫉妒的双眼发红。
“哼，长得好看就是好，随便胡说八道一通就赚了一百块，要我说你还在这摆摊做什么？去会所里面给富婆跳两支舞，轻松暴富。”
段青衍闻言，斜眼看过去。
“你这么清楚？怎么？干过？”
“你……”
段青衍不给他说话机会，又立刻摇头叹息道：“看来你行情不太行，不然也不至于在这摆摊靠招摇撞骗糊口。”
“你说谁招摇撞骗？！”山羊胡子立刻拍桌而起。
一时间都忘了反驳自己没有当过男模这件事。
“怎么？就许你说我胡说八道，不准我说你招摇撞骗？”段青衍收好手上的一百块纸钞，冲着山羊胡子微微一笑。
山羊胡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你……好好好！既然如此，敢不敢比一比！”
段青衍挑了下眉，问道：“怎么比？赌注又是什么？”
“三局两胜！从现在算起，接下来三个有缘者，谁算得准谁就算赢！输的人要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段青衍听完问道：“任何条件？”
山羊胡子听到段青衍这个问题后，迟疑了一瞬。
“怎么？不敢了？”段青衍故意激他。
“笑话！我看是你不敢了吧？就这么说定了！输的人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任何要求！”
山羊胡子被段青衍这么一激，立刻拍板做下决定。
段青衍脸上的笑容立刻就真诚了几分，看着山羊胡子的表情仿佛是在看朝着自己奔来的财神爷。
不知道为什么，山羊胡子心里“咯噔”一下，后背跟着一阵发凉。
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算计了？
山羊胡子心里开始打退堂鼓，然而海口已经夸下，现在反悔也已经来不及。
从刚才段青衍给那两个妹子占卜的时候，周围就有不少人盯着这边的动静。
现在段青衍跟山羊胡子打赌，围观的人立刻跟着起哄。
“诶！两个大师，你们既然比赛，那一定需要顾客对吧？你看我们怎么样？免费给你们当工具，不收费！”
段青衍被对方这话给逗笑了。
“怎么？我们给你们算命，你还想问我们收费啊？”
旁边山羊胡子也忍不住说道：“你这年轻人怎么还连吃带拿的呢？”
“哈哈哈哈哈……”
周围一片哄笑。
笑够了，段青衍对围观的人群说道：“有偿占卜，一次一百，童叟无欺，不准不要钱。”
山羊胡子也立刻跟着喊道：“测字看相，一次十块！”
“豁！你们这收费差的也太多了吧？”
段青衍丝毫不慌，“我敢收这个价格，自然是有我的道理，说了不准不要钱。”
看出围观群众的犹豫，段青衍又道：“接下来三位有缘人，我跟这位大叔都会帮你算一次，你觉得谁算的准就付钱给谁。”
意思就是，如果客人觉得山羊胡子算的更准，只给山羊胡子十块钱就行。
段青衍这边就不用再付钱，等于白干。
这么一听，意动的人更多了。
十块钱一次，他们还是玩得起的。
山羊胡子明显更懂消费者的心理，一百一次跟十块钱一次，大多数人更愿意选择便宜的。
尤其是算命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大多数人本身就抱着不信任的心态，自然更不愿意花太多钱在上面。
那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很愚蠢。
山羊胡子对自己很自信，觉得自己这次赢定了。
很快就有第一位觉得好玩的顾客上前坐下。
“两位大师好，你们算算我叫什么？”这人上来就是这么一句。
周围的人立刻跟着起哄。
段青衍盯着对方看了一眼，对山羊胡子说：“你先来，看相测字这些我不擅长。”
山羊胡子没料到段青衍就这么水灵灵地承认了自己不擅长这些，一时间有些发愣。
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年轻人，早就跟你说过，这一行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
段青衍笑笑不说话，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
倒是那个来故意刁难的顾客先忍不住了，看向段青衍问道：“你不算吗？那你可就要输了啊。”
段青衍丝毫不慌，“不急，先让他给你算，结果出来再说。”
“好吧。”男人看向山羊胡子，“那你先给我算吧，要我做什么？写个字？还是手给你看？”
山羊胡子让他写了个字。
又问了对方几个问题。
但是这位大兄弟明显就是故意来刁难的，怎么可能会好好回答问题？
最后两个人东拉西扯了一通，山羊胡子也没能问出对方的名字。
段青衍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一点没有危机感。
“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就是让你算算我叫什么，你问那么多，结果呢？”坐在山羊胡子对面的男人语气不耐烦起来。
山羊胡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
“你不行就换那个来，别浪费时间！”
山羊胡子脸色铁青。
段青衍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挤开山羊胡子，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笑眯眯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只需要算出你的名字吗？确定不再算算其他的？毕竟免费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可就没有第二次薅羊毛的机会了。”
对方显然没想到段青衍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嗤笑道：“大师，不是我不想算啊，我是怕你也跟那位大师一样，连个名字都算不出来。”
段青衍笑着说道：“他算不出来是他学艺不精，我可不是他哦。”
男人一脸怀疑地看着段青衍，显然对他的话持怀疑态度。
段青衍也不多做解释，只是掏出自己的龟壳，对着男人摇了摇。
男人疑惑又好奇地盯着段青衍手上的龟壳。
在段青衍将铜钱洒在桌上时，男人开口问道：“你这铜钱年头不短吧？”
段青衍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男人也不在意，继续看向段青衍手上的龟壳说道：“你这龟成色看上去也不错，不便宜吧？”
男人一脸垂涎地盯着段青衍手上的龟壳跟铜钱时，段青衍同样双目紧紧盯着桌面上的铜钱。
半晌后，皱起了眉。
在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时，眼底浮现一抹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