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笙在林听的房间和她说话。
商墨霆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给林听发了消息，让她聊完天来找他。
快半个小时。
商墨霆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他抬头看向门口，看着林听走了进来。
林听看着他坐在沙发上，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
商墨霆看着她道：“这是什么表情？这么一会儿不认识我了？”
林听的嘴唇轻轻抿了一下道：“想和我说什么？”
商墨霆看着她道：“你觉得呢？”
林听看着他没有说话。
商墨霆放下手机道：“过来。”
“干什么？”林听嘴上一边问着，一边走到了他身边。
商墨霆拉着她的手，把她又往自己身边带了带，看着她道：“过来挨打。”
林听看着他。
在她疑惑的视线之下，商墨霆在她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
林听瞬间睁大了眼睛，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商墨霆道：“小脑瓜乱想什么呢？”
林听不说话。
商墨霆拉着她，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有些事情我只想从你嘴里知道。”
“我说的你会信吗？”林听问道。
“嗯。”商墨霆点头。
“万一我骗你呢？”林听道。
商墨霆道：“你说的我都信。”
林听看着他，顿了顿道：“其实我是个男的。”
商墨霆的眉心跳了一下。
“你看，你都不信。”林听道。
“你让我怎么信？”商墨霆揽着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
林听笑了笑，靠在了他肩上。
商墨霆摸着她的头道：“想聊聊吗？”
林听沉默了一下道：“不太想。”
“嗯。”商墨霆应了一声，轻轻地摸着她的头。
她不想提起。
他就没再问。
他抱着她，谁也没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林听才动了动道：“我不想聊，你就不问了吗？”
商墨霆道：“既然是不好的回忆，忘掉最好。”
林听的头在他颈窝轻轻蹭了蹭问道：“我漂亮吗？”
商墨霆摸着她的脸，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她：“嗯，漂亮，很漂亮。”
确实很漂亮。
漂亮的亮眼。
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
“宁愿不漂亮。”林听道，“像我这样的，被拐卖了。只有一个下场，去伺候那些有特殊癖好的人。”
商墨霆抱紧了她一些。
林听道：“漂亮就会更值钱，要是会一些才艺，就会更值钱。”
商墨霆想安慰，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听道：“我学过很多东西，有近一年的时间，我睁开眼睛就要学习，不学就会挨打。然后......”
林听笑了一下道：“我跑了。就是跑一次被抓一次，跑一次被抓一次。让我学东西勉强可以，但是想让我去伺候人，门都没有！后来他们见打我我也不听话，就给我注射了一种刚刚研究出来的药剂。”
商墨霆抱着她。
那个时候她才多大，几岁而已。
“那东西可比挨打要难受得多。”林听道，“我当时就想，算了，就这样吧。听话吧，不逃了，没准还能活着。”
“不想说就不说了。”商墨霆道。
“没有不想说。”林听道，“你抱的太紧了，我呼吸有点困难。”
商墨霆赶紧松开了一些。
林听笑了一下，接着道：“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认命的那一刻，命运轨迹发生了变化。我成为了一个实验体。每天被关在实验室里，注射好多东西，观察我的身体数据变化。”
“其实还挺不错的。”林听道，“除了药物反应难受，我生活质量提高了一些。没有再被打，每天好吃好喝，生怕我死了。”
“再后来......”林听道，“我被师父救走了。师父对我很好，把我照顾的很好。还有哥哥姐姐，也都对我很好。其实也就苦了两年多，后来一直都挺好的。”
商墨霆结合一下冯川的话。
能猜到。
过得很好的这些年。
是林知韫想用林听换回自己的女儿。
“再再后来......”林听坐直身体，看商墨霆，捧着他的脸晃了晃道：“就又遇到了哥哥。现在又遇到了哥哥。所以不用心疼。一切自有缘法。”
商墨霆摸了摸她的脸。
林听按住他的手，脸在他手心蹭了下道：“这些大概就是那些年的事情，其实有些事情还是从你手里的内存卡知道的。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没有骗你。”
商墨霆笑了一下，亲了亲她的眼睛。
林听挪动了一下，抱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尖道：“哥哥，今天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确定？”商墨霆扬眉道。
林听点头：“我不想自己。”
商墨霆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道：“我在。”
“会一直在吗？”林听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商墨霆点头，语气坚定道：“会。”
林听笑了笑，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谢谢哥哥。”
“去洗澡。”商墨霆拍了拍她的后背。
林听不动。
商墨霆看着她：“抱你去？”
林听轻轻叹息了一声，起身道：“还是我自己去吧，这是在人家家里。”
“要是不在人家家里呢？”商墨霆问道。
“那我就......”林听站在他面前，俯身，看着他的眼睛道，“把你吃干抹净。”
商墨霆笑了一下道：“嗯，我等着。”
...
楼下，陆景林还在客厅坐着。
距离慕云笙从林听的房间出来回房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他对面坐着的，是负责他这个住处安全的总负责人。
陆景林先是听着他交代了一下抓到的那些潜入者。
潜入者的领头，只知道是要来拿秦市的硬盘，但是是谁让他来拿的，他不说。
不过陆景林也能猜个大概。
之后，那位总负责人，又交代了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闯入。
陆景林看起来是在听着他说。
但是始终没有出声。
那位负责人知道，这是他对于他的交代不满意。
对于他给出的补救措施也不满意。
一个多小时。
负责人检讨了很多，想了很多的补救方法，还有对他手下的处理方法。
一个处理方法比一个处理方法要狠。
负责人一开始还想着要求求情。
见这样，他什么都不敢说。
直到他的方法让陆景林满意了。
陆景林才起身道：“嗯，按你说的办，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
他起身上楼。
而负责人，后背的汗，把毛衣都浸湿了。
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