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金瀚子

首页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重生之不负韶华 快穿:路人甲总被大佬一见钟情 军嫂又茶又勇,七零军官哄得头痛 带无限物资,嫁村里禁欲颜霸知青 开局拜师千鹤道长 影视之旅从知否开始 荒灾年,我成了全村最有钱儿媳妇 御鬼者**** 快穿炮灰要福寿安康,功德无量 重生开局先怀孕?淡定,咱有灵泉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金瀚子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全文阅读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txt下载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最新章节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

第13章 舅妈认孤 吴琪痛诉顾家难 岳母说病 白森苦思谎言源

上一章书 页下一章阅读记录

第十三回 舅妈认孤 吴琪痛诉顾家难

岳母说病 白森苦思谎言源

南京古称金陵,自古为帝王之都,是中国七大古都之一。东晋、东吴、宋、齐、梁、陈、南唐、明等朝代,以及太平天国、中华民国都曾定都于此。故有“六朝古都”“十朝都会”之誉。吴琪的丈夫白森祖籍南京,上几代人也都多为教书先生。他与吴琪结婚后就住在白家的老宅子。老宅位于南京市锁金村南端。锁金村是一个古老的村落,在刚解放时完全是南京市郊区,但地理位置特别好,景色秀丽、地势雄伟。锁金村西边是清澈明静的玄武湖,东边是遐迩闻名的紫金山,这是个名副其实的依山傍水的村庄。

吴琪和白森夫妇住着四间青砖泥瓦平房,这房子是上几代人留下的,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屋内全是木质结构:正门进去是客厅,对面两根红釉漆柱直通上方的正梁,从上到下是雕花木板间隔,左边开一门通后院的厨房餐厅,客厅两边也是从顶到地木制雕刻,东西各一门,进去后分别是小厅,厅后是卧室,卧室里是古式封闭木制双人床。

白雪吟现在就是在这个环境中在成长。

吴琪从九华山回到家里,白森当然很高兴,他先接过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我得先看看我的小心肝宝贝。”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小雪吟,自言自语“我小雪吟长白喽,也长胖了。”他忽然发现了异常“哎,我记得小雪吟是单眼皮,怎么成了双眼皮了呢?”

吴琪假装不屑地说:“小孩子刚生下时都是单眼皮,说不定再长一长还怎么变呢!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白森亲了小雪吟一下,把小雪吟高高举起:“小雪吟,快长大,长成个漂亮的女娃娃!”

吴琪想到在紫竹庵的那段日子,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眼里蕴着泪水。

白森见吴琪那伤心的样子,还以为岳母病未痊愈,他放下孩子,关切的问:“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吴琪揉了揉眼睛,说:“还没有全好啊,要不然我能去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吗?”

原来吴琪走时并未说去看同学顾掬贤,只说老家娘家妈病得十分沉重,想女儿,这样吴琪还未满月,就抱着孩子离开家了。

白森高兴的说:“这就好哇,老妈病好了,还是来咱们家吧。她老什么时候回南京,回来后还是跟我们住一起吧,我们也好早晚照应她老人家。”

吴琪说:“暂时还不能回来,那里有哥哥嫂嫂,他们对妈妈很尽心。”

吴琪内心想着自己的孩子,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说:“快去给我烧点饭吧,早晨到现在还未吃饭,我们娘俩快饿死了!”吴琪抱起小雪吟,解开上衣扣子,给小雪吟喂起奶来。

白森去烧饭,吴琪偷偷地擦着泪水,她亲妮的看着小雪吟吮吸着乳汁,正了一下脖子上的“平安吉祥”银锁,心想:愿我小雪吟一生如银锁上的四个字“平安吉祥”,也好让我友掬贤和我那亲生的小雪吟九泉下瞑目啊!想着想着竟不能自禁,哭了起来。

白森进屋想问吃点什么菜,见状惊住了:“哭什么,出什么事了,是妈妈……”

吴琪擦着泪水苦笑着:“我是想,我们娘们出去这么远,若是遇到什么事死到外边,咱一家人还能见面吗?”

白森啼啼的笑了:“妇人之见,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会无端的想得那么悲惨呢?这不是解放前那兵荒马乱的年月了,快别胡思乱想了,你们娘俩好好休息,我烧好饭叫你。”说着又进后院厨房烧饭去了。

吴琪想:新社会怎么着,旧社会怎么着,不都是人组成的吗?新社会没有兵荒马乱,还有坏人捣乱呢!看看顾掬贤这一家人的遭遇吧!

晚上,白森准备着明天的课程,本来这首《念奴娇?赤壁怀古》他已经讲过两遍了,不备课也完全可以走上课堂,但他依然还是根据这个班的学生情况认真地写着教案。写完教案,他又高声地朗读着这首词:“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刚读了这一句,他停下来,摇摇头,看着吴琪问:“吴琪,‘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这句词我觉得与赤壁怀古之意不符。”不等吴琪表示态度,他接着说“下文‘三国周郎赤壁,遥想公谨当年’,既然是浪淘尽了,没有了,还何有下边的联想呢?有联想,就说明还没有淘尽,否则不是自相矛盾吗?”

“怎么,你想指责苏东坡呀?”吴琪笑着问。

“其人虽已没,千载有姓名啊,怎么能说淘尽呢,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吗!这‘淘尽’二字太绝对了。”白森继续说。

吴琪担心地告诫丈夫白森:“有教科书上的定论,你可别把自己这些歪理邪论讲给学生啊,弄个谬论流传,遗误下一代啊!”

“你这话说的,我再糊涂也不至于把自己这不成定论的见解乱讲啊,若是考试答案不是没了依据吗?再说——”这时有人敲院门,白森停止了议论,嘴里喃喃着“谁这么晚了串门子呢?”

白森开了院门,见是一位年轻女子,忙让进客房。

来人问:“这是吴琪的家吧?”

吴琪忙站起身来说:“我就是吴琪,快请坐。”

吴琪仔细端详着进来的这位女子:二十多岁,高条个子,相貌中等,但却有一种超俗脱凡的气质和神韵。

“这位——”吴琪不知该如何称呼,想了想,还是尊称以姐姐哪,还是该叫妹妹?忽然想到现在人们都称呼同志,于是说“同志,是找我吗?”

来人讲:“是找你,对不起,你先生是叫白森吧?”

吴琪看看丈夫白森:“这是我丈夫,是叫白森。”

白森给这位不速之客倒茶。

来人讲:“我叫许佩华,家住上海,原来在南京丝绸学院读书,跟顾掬德是同窗好友。我——”

吴琪立刻明白这人一定是顾掬德让她来的,忙接过话茬,她不想、也不能让这位许佩华挑明小雪吟的事,她给许佩华递着眼色:

“啊,知道,知道,我和掬德兄的妹妹顾掬贤也是要好的同窗。那你还没吃饭吧?”

许佩华从吴琪的眼光中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已经吃过饭了,还是假装爽快的说:“给你填麻烦了,真的没吃呢!”

白森说:“好,我去烧饭,一会儿就好,你们先聊着!”说着去了后院。

许佩华告诉吴琪,她按顾掬德告诉她的地址到金陵巷十八号找吴琪,邻居说是你结婚后就单过了,你妈妈到儿子家去了。邻居告诉我你现在的住址,我才找上门来。

吴琪问:“掬德兄现在哪里,他可好?”

许佩华说:“掬德现在香港给一位丝绸老板打工,他很惦记家这边的事,不知老爸老妈和掬贤妹都怎么样了,托我打听个准确的消息。”

白森来招呼去吃饭。

吴琪叹了一口气说:“唉,惨哪!先吃饭吧,今晚咱俩睡一个卧室,再跟你详细谈吧。”

当夜,吴琪把顾家所发生的一切不幸都讲给了许佩华,当得知这小雪吟就是顾掬贤的亲骨肉时,她泪流满面,把小雪吟抱起来,脸紧贴着小雪吟的脸,长久不肯分开。

吴琪说:“掬贤临终前还留下了一封信,或者是遗嘱吧,姑妈顾济秀交给我的,告诉我将来小雪吟大了再给她看。”她在一个锁着的抽屉中拿出一个布包,打开后,里边是一个布口袋,从中拿出一个封好的信封,另外还有两枚顾掬贤留给女儿和女婿的戒指。

许佩华拿着那封信,厚厚的,这里一定有顾掬贤很沉重的心愿。她沉思片刻,说:“吴琪,我们不要等小雪吟长大了再给她,或许这里边有掬贤未了的心愿,我们要尽可能代她完成,你看可以吗?”

吴琪表示同意,于是她俩打开了顾掬贤留下的这封信。见厚厚的有几页,是用毛笔写的。两人看到那隽永清秀的毛笔楷书的蝇头小字,睹物思人,物在人亡,不禁流下泪来。她俩一页页地看,旁边的小雪吟睡得正香甜:

雪吟吾儿:

妈妈叫顾掬贤,今年二十二岁,将不久于人世,有些事妈妈有责任向女儿讲清楚。

吾夫名周安瑞,其父母即你的爷爷、奶奶都已年迈,恐怕你也难得见到他们了。妈妈的父亲,即你外公叫顾济民,一生乐善好施,解放前就把自己的田地无偿地给了新四军,建国前又把房宅交给了人民政府,可惜终是好人无好报,被诬为反革命而枪毙。我的丈夫是位年轻有为的大学生,解放前三年参加解放军,建国后本可留在城市,为了妈妈他来到蓉阳任文教科长。其人高个子,风度翩翩,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可与你外公一起被人诬陷,与你外公同时被杀。让我们直接受牵连有此灭顶之灾的是你外公五服外的弟弟顾济财,他在县政府烧水,于水中下毒而逃,却让吾夫周安瑞和你外公冤顶了罪名。经查顾济财是潜伏的特务。

妈妈由吾夫周安瑞介绍参加工作,先是筹建蓉东小学校,后又调政府从事秘书、政府办公室主任。谁知县长吕向阳早就对妈妈有异心,他又用你外公和周安瑞的生命诱骗我与他……他却暗藏灭口杀机,后经县组织部长方玉晴告之,吕向阳原名吕铁皖,日本侵华时期为国民党的团长,后起义投诚为解放军,也为共产党立过一些功劳。国民党团长时曾强娶你姑奶奶顾济秀未成,你姑奶奶被迫逃进深山出家为尼。这血海深仇、旷古奇冤妈妈就只能拜托你了。你一定要为妈妈和顾家伸冤啊!

你尚有舅父顾掬德,因家遭不幸,妈妈不知其在何方,以后你要设法联系。

雪吟,你现在的妈妈是我挚爱的学友,妈妈生了你不能养你,我相信,我的挚友吴琪会不辞辛苦来山中接你的,我也相信,今后无论是何种情况,你都会尽心孝敬你吴琪妈妈的,否则吾九泉下会泣血哀啼呀!

雪吟,切记,勿因吾家之不幸而怀疑中国共产党,据妈妈认识,中国共产党确是代表人民、关心人民、能使我国繁荣富强起来的党。因是刚解放,难免鱼龙混杂,就是以后,也会有坏人混入。妈妈有仇有恨,但不是让你报仇雪恨、除掉吕向阳这个坏人。你要立志成大器,为天下蒙冤受辱之人洗雪清白,为天下平民百姓争一席之地。

你的生日:农历一九五二年旧历年三十,半夜子时。

妈妈顾掬贤

农历一九五二年正月十一日

吴琪和许佩华看完信后,心情极其沉痛。顾掬贤受了多么难以想象的屈辱和精神打击呀!两人经研究,决定以后不把这封信给孩子留下,免得让孩子一生背着沉重的包袱。我们应该完成掬贤信中的愿望。她俩想,这个吕向阳对顾济秀那个罪恶是他起义前,恐怕难以成为现在这个披着革命外衣的县长的罪状。关键是把顾家和周安瑞的冤案翻过来,这样才可能揭穿吕向阳蓄意占有顾掬贤及对顾家的迫害。要想翻这个案子首先要找到顾济财这个真正的反革命分子。可是现在到哪里去找这个人呢?只有这个案子翻过来再找方玉晴配合方能伸冤昭雪。

最后她俩决定,这封遗嘱由许佩华带走,将来交给顾掬德。

吴琪、许佩华两人一夜未眠。虽然都感到很困倦,可两人仍然都没有睡意。

许佩华在想:顾掬贤遗嘱中为什么不说周安瑞是雪吟的爸爸呢?难道这雪吟是……她问了吴琪这个问题,吴琪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但她却痛快的说不知道。许佩华突然转变了话题问吴琪:

“吴琪,你与掬贤是挚友,她至死还是认为共产党是真正为人民的,我想请教,你对这共产党是怎么看的呢?”

吴琪思索了一会儿:“怎么说呢,我了解的也不多,但从解放以后,从大政方针上看,共产党确实干的都是为老百姓、为多数人造福的事,我觉得还是掬贤遗嘱中写得对,共产党里边也会有坏人,还是这样分开看对,你说呢?”

许佩华讲:“我也说不准,时间是最能检验一切的。”

吴琪:“你什么时候去香港?你和掬德兄是不是……”

“我近日就准备到广州,那里有掬德安排的人接我。跟掬德呢,我准备到香港就结婚。我们是不想再回国了,香港谋生尽管艰难困苦,但回国呢?掬德前途未卜,为了掬德的安全,为了我和掬德的爱情,也就只能是背井离乡了!”许佩华满脸的悲苦和无奈。

两个人聊着,不知不觉都睡着了,还是小雪吟醒了要吃奶,哭醒了两个人。

吴琪赶紧坐起,抱过小雪吟喂奶,嘴里喃喃着:“别哭了,小宝贝,让你舅妈多睡会儿吧!”

许佩华也翻身坐起:“吴琪,你说什么呀,还没结婚怎么就成了舅妈了呢?”

吴琪笑答:“反正是木已成舟嘛,先让这孩子认认舅妈,要不你走了,说不定哪年才能再见面啊!”

许佩华推了吴琪一下:“咳,吴琪呀,越说越不象话了,什么叫木已成舟哇?你还不如说我跟掬德有了小宝宝了。”

“哎呀,是吗,你和掬德兄都有小宝宝了!几岁了?”吴琪故做惊讶。

许佩华一本正经的回答:“几岁了,哼,我孙子都一大群了!”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吴琪绷着脸说:“有地不愁种,你可是一块肥田沃土哇!”

“哎呀,吴琪呀,你这嘴可真厉害呀!”许佩华幸福的笑着。

吴琪给小雪吟喂完奶,告诉许佩华:“你再睡会儿吧,做个好梦,梦中生两个可爱的宝宝,我去安排早饭,好了再叫你。”

许佩华躺在床上:“梦中生宝宝还是一场空欢喜,等我到了香港,真的生几个出来,那才是实实在在的。”

吴琪到后院厨房,见早饭都已经准备好了,桌上白森留张便条:

吴琪,第一节有课,我上班去了,早饭已准备好,凉了再热一下。留许佩华多住些日子,中午我回来烧饭,你照顾好客人和孩子就可以了。”

吴琪见许佩华已经洗嗽完,说:“怎么不再睡会儿?”

许佩华说:“还睡,太阳照屁股了。”说完咯咯的笑了起来。

吴琪下意思回头看许佩华后影,说:“佩华,看你身条长得多漂亮,尤其是那屁股,再让太阳照一下会更光彩夺目啊!”

两人又笑了起来。

许佩华说:“真没想到,咱俩聊了一夜,不知道咱吴琪还是挺活泼会开玩笑的呀!”

吴琪:“家里就咱俩个女人了,说话就随便了吗,你可别怪我粗俗呀?”

许佩华:“你这么精明的人啊,咋不识数呀?怎么就两个女人呢,屋里不是还有个小女人吗?”

两人又咯咯的笑起来。

吴琪新学期开学她又将要走上讲台,可是孩子怎么办呢?吴琪对这事很犯难:她工作的红山中学没有托儿所,想放在附近一个私人看孩子的家里,因那男人常饮酒乃致大醉,所以又不放心。

白森安慰妻子吴琪说:“别着急,离产假结束还有十几天呢!这事由我来安排,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第二天,白森给安庆岳母张惠兰去了封信,把开学上班孩子没法安排的难处跟岳母说了,恳请岳母身体允许最好来帮助照顾一下孩子。

张惠兰接到信才知道吴琪已经生了孩子,心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催着儿子给她买船票。

白森寄走信不到十天,张惠兰就来到了南京市;她下了船已是下午一时,又换了两次车来到锁金村女婿女儿的家门口。老太太敲敲门,白森还以为是刚出门的吴琪又折回来了,边开院门边问:

“什么东西忘带了?”打开大门,见是岳母张惠兰“哎呀,是妈妈来了,看热的,快进屋吧,我还以为是吴琪回来了呢!”

张惠兰进了屋,放下手里的东西,第一件事就是去卧室看外孙女,见又白又胖,当然心里很高兴,转而埋怨女婿:

“怎么,小琪生孩子也不告诉我一声呢?若不是让我来看孩子还不给我信呢!”

白森愣住了,不解的问:“妈妈,吴琪不是抱着孩子上你那去过吗?”

“什么时候去过?”张惠兰有点不高兴,“生孩子这么大的事,还瞒着我不成!吴琪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妈妈吗!怎么连个信都不告诉我呢?”

白森越发糊涂了:“孩子已经生了,跟吴琪说给你写封信去,后来老家来人说你老有病了,吴琪就和来人——”

还不待白森说完,张惠兰接过话茬:“又来咒巴我,我什么时候有过病啊,快别编排了,水在哪?我去冲冲凉。”

白森不再言语,把岳母张惠兰领到东角房,从水缸中舀水把大木盆洗涮一遍,然后又填半木盆水说:

“妈妈,你洗吧!”

张惠兰转到正房客厅拿来布包,从里边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

白森回到卧室,见雪吟还在睡觉,他拿起一把蒲扇,轻轻地给孩子煽风。心想:看起来吴琪并没有去看妈妈,妈妈也根本没有病。是什么事这么急,吴琪还没满月就离开家呢?是什么事她要瞒着我呢?这时他又想起前些日子来的那位叫许佩华的女子,总觉得她们俩讲话在背着自己,当时还以为女人间可能说些隐私的事,也没有介意。听那女人提到一个姓顾的男人,难道吴琪跟这个男人……白森不敢往下想,但一个女人,除了这种事难以启齿,还有什么可以瞒着自己丈夫的呢?而且吴琪那次出去回来时明显的是精神萎糜,疲惫不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雪吟醒了,她睁开那双活泼、可爱的大眼睛,瞪着眼在看白森。

白森用食指轻轻的点着小雪吟的脖子:“乖乖醒了,给爸爸乐一个。”

小雪吟抿着嘴笑了,白森伏下身子去吻着小雪吟。

张惠兰进来了:“这大热天,你这样贴在她身上,孩子还受得了?”

白森笑着说:“小雪吟看着我笑,她让我吻她”。

张惠兰告诉白森:“去把孩子的毛巾用热水洗净了拿来,我给孩子擦擦脸”。说着给雪吟打开被单“看吧,这孩子脖子底下、大腿沟里头都是汗。”

白森突然想到,张惠兰可能还没吃中饭,问道:“妈妈,中午还没吃吧?我先给你烧饭去!”

张惠兰擦完了孩子把毛巾递给白森,说:“我中午在船上买了点吃的,现在不饿。你也别忙乎了,大晌午的,晚上一块吃吧。”

白森去洗毛巾,回来见张惠兰给小雪吟煽着扇子。

张惠兰问:“家里有爽身粉吗?得给孩子抹上点儿,可别起痱子!”

“上午,听邻居讲才知道起痱子的事,我想去买爽身粉,吴琪说她去,她还要顺便去买两件衣服。这不是又要上班了吗!”白森告诉岳母张惠兰。

张惠兰喃喃道:“这大晌午的,等凉爽一点再去还不行吗?”张惠兰又说“你们俩带这个孩子我还真不放心。”说着用手轻轻地拍着小雪吟的脸蛋“我的小宝贝儿,外婆不放心哪,外婆不放心哪!”

吴琪回来见妈妈来了,妈妈正抱着哇哇哭泣的小雪吟在哄着:“我的小外孙女饿啦,快点给外孙女吃饭吧。”

吴琪上前一把连妈妈带孩子一块抱住:“妈妈,你来了,可想死我了!”说完,她突然见白森在一旁疑惑地看着自己, 她又想起到顾掬贤那里去的事。“妈妈,你的病好了吗?”她边说边使劲向妈妈张惠兰递着眼色。

“我哪里有什么病啊,还亏你想得出来。你们这两口子,怎么总是惦记着让我生病呢?”张惠兰佯装责怪女儿和女婿,“还不快给孩子喂奶,我外孙女都饿急了。”

白森更加疑惑,不过当着岳母张惠兰的面又不便说穿这件事,他不声不响地走了。他要去菜场买点鱼肉之类,为岳母张惠兰接风洗尘啊。

吴琪见白森走了,忙趁这机会跟妈妈张惠兰说:“妈,你没跟白森讲我什么吧?”

“我能讲你什么呀?我一进门就忙碌着看孩子,哪顾得上说你们的闲话。”张惠兰有点不高兴了。

吴琪说:“没讲就好,但我要请妈妈帮我一个忙,要是白森问起来,你就说我在六个月前——雪吟刚要满月时,我带孩子到你那里去了,因为你有病了,我是去看您老的。”

“我说小琪啊,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为什么要我这老太婆跟女婿说谎话?小琪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白森的事啊?这事,你可要对妈说清楚哇!”张惠兰盯着吴琪。

吴琪见妈妈多心了,可想来想去又无法一时把话说清楚。她只好对妈妈张惠兰说:“妈,你别着急,等到晚上我找时间会跟你说清楚的,你老放心,你也要相信自己的女儿,我是不会做出对不起白森的事情的。但你在我没跟你说清楚之前,白森如果问起来,你还是要帮女儿说一回谎话的。女儿求你了!”

张惠兰说:“好吧,好吧,我就答应你一次,但是回头你可要对我解释清楚哦!”

夜里,万籁俱寂,可白森的内心却是翻江倒海般地不平静。抱着刚出生不到三十天的女儿急急匆匆地离开家,一去就是两个多月,原说是母亲病危,可根本没那么八宗事。她吴琪干什么去了呢?这难道是小事情吗?当时在学校读书时,有个外地姓朱的同学追求过吴琪,她似乎也曾对这位姓朱的有好感,难道她是旧情复发了吗?那位不速之客许佩华又是怎么回事呢?提到一个姓顾的,这人跟吴琪又是什么关系呢?不可告我,绝对是会伤害于我。他觉得二年多来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位曾发誓矢志不渝、相伴终生的女人,已经心怀二念、与自己同床异梦了。我白森把她吴琪看成我终生的追求和实现了的完美的梦,感到空前的幸福和满足,可是一旦知道自己的崇拜和挚爱落了空,多情却被无情抛,这对我白森是一种极其残酷的莫大打击。白森的精神世界笼罩在疑虑、忧郁、迷茫的烟雾之中。这烟雾使他困惑、窒息……

白森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他再也躺不住了。他来到客厅,打开电灯的开关,百无聊赖地也是十分伤心地翻看着自己的日记。他目光停在农历一九五二年十二月三十日的日记上。女儿雪吟就是这天夜里出生的:白森守候在客厅,听到卧室里吴琪痛苦的叫声和接生婆絮絮叨叨的安慰。吴琪每叫一声,他的心就象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他不停地在客厅走动,流着泪。外边先是满天的的星星,一会儿星光朦胧,漂起了雪花。在日记中他还写了菩萨蛮词,自己低声地读了起来:

金陵白家添小妹,

娇儿可知爹娘泪,

痛煞妻吴琪,

此刻心转迷。

柳絮飘暗夜,

天敕小雪吟,

母女皆平安,

吾心分外甜。

读罢,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当年的吴琪今何在啊?”

白森翻到空白的一页写上“一九五二年八月十八日”,看看座钟,又写上“二时十六分”。他思索片刻,又写 :

《浣溪纱?心怨》:

吴琪何事造慌言,

不可告人旧梦残,

两月归来人憔悴,

不忍看。

枕边发誓爱长远,

移情别恋彻心寒。

多少欺骗多少怨,

心不甘。

吴琪哪里睡得着觉,她内心矛盾重重,如实告诉白森吧,他能接受自己亲骨肉被抛在荒山野岭、家中这个小女孩却是跟自己不相干的孩子吗?即或隐瞒孩子的事,只要说到顾掬贤,他一定会去了解情况的,他还是会知道孩子的事。另外妈妈恐怕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又实在想不出个别的办法。思来想去,还是打掉门牙往肚里咽,为了掬贤的重托,为了小雪吟今后的顺利成长,自己就忍耐着吧。她起床来到客厅,见白森坐在条桌前手按着日记本,她知道白森此刻的痛苦和无奈,因为他一定怀疑我吴琪干了对不起他的事。吴琪脚步沉重地走到白森背后,两手搭在白森的肩上,深情地说:

“白森,你应该相信我,我吴琪绝对做不出对不起你的事,你也应该允许我有一点点儿小的隐秘,时间可以告诉你,妻子是没有错误的。你这样折磨自己,我也跟着痛苦,咱们俩人若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的孩子可怎么办呢?”吴琪抽泣着。

白森站起身来,忍着内心的忧伤,安慰吴琪:“好了,吴琪,我什么也没讲嘛!我相信自己的妻子,也怪我心事太重,以后我不再琢磨这件事了,我相信妻子对我是忠诚的。”他扶着吴琪回到卧室“天快亮了,我们都睡一会儿吧!”

吴琪心里明白,仅凭这几句话是根本不可能解除白森心中的疑虑的。还未满月,就急匆匆的出去两个多月,妈妈这一来,又戳穿了自己编造妈妈有病的谎言,可是,又实在不能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告诉白森,白森会怎么评判我这个妻子呢?移情别恋、背叛感情、不可告人……唉,为了掬贤的重托,只能默默的忍受了。可是,会不会因此动摇白森对自己的感情呢?会不会因此拆散这个家庭呢?吴琪痛苦的咬着牙:“无论产生什么后果,我吴琪决不能辜负掬贤的重托!”

上一章目 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魔女先生的旅游日志 轮回乐园之旅 斗破诸天:吾乃萧玄 玄鉴仙族 四合院之我是不一样的何雨柱 哈利波特之晨光 最强管家 刚继承家主之位,获得无敌修为 林岚秦小雅 四合院:我的父亲是司令 快穿年代:享受生活 我就抢个猪蹄,怎么判死刑啊? 龙王赘婿 苏辰骆天妃全文免费阅读小说 我在异界有座城 悟性逆天:我在万界顿悟无敌法 都市最强武帝 帝妃临天 穿书后爱豆对我穷追不舍 林羽江颜 
经典收藏快穿:绑定生子系统,美人好孕 快穿:炮灰女配的黑化日常 好孕生子,被99个醋王疯狂宠 快穿:娘娘靠生子好孕连连 快穿好孕娇娇又美又撩被宠上天 好孕小娇娘【快穿】 快穿之女配她咸鱼了 快穿:在每个恋综当万人迷怎么破 快穿之绝色美人她好孕爆棚 一朝穿回80末我只想搞小钱钱 快穿好孕皇后,留子去父称霸后宫 快穿:她绑定了好孕系统 快穿好孕美人给大佬生继承人 快穿之绝色尤物超好孕 快穿好孕生子后我暴富又长命 好孕美人,靠生子拿捏天选之子 快穿:炮灰女配她靠撒娇逆袭 快穿:质疑万人迷,成为万人迷 暗夜医心 花妖宿主太诱人,反派皆是裙下臣 
最近更新动骨恢情 国学道德经帛书版 菜鸟修仙,我总是在喊师祖救命 盗墓:我家有个甜心反骨崽 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落水后,云妃又娇又媚杀疯后宫 归乡仙途 御姐穿书之反派修仙路 带着空间穿八零,领着家人奔小康 斩神:我道系青年,请个神合理吧 关于我在异世界当女仆的日子 魔法世界哪来的剑修啊 星铁:开局抽奖获得令使体验 凹凸世界之与美好失之交臂 飞行的玫瑰 那个无聊的神有点烦 福气小锦鲤!人参野猪送上门 正道诛天 灵异界之范君之旅 十三吉祥之逆刃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 金瀚子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txt下载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最新章节 - 金瀚子的新书血泪亲情全文阅读 - 好看的其他类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