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蒙我吧，刚刚张台长可跟我说了，你是编导的第一个，这个位置可是很讲究的，你要是随便提了点意见，能上第一个？”陈启明当然不信。
“不过，不管怎么样，舞蹈都是很精彩的，我给你点赞！”
徐耀唱完歌曲以后，就是闭幕歌舞节目，一切都按照既定程序进行，李月等几个春晚主持最后上台致辞。
除了一些前面的一些小失误，大体上还是相当不错的。
陈启明看到的几个节目都没什么问题，自然非常满意。
由于严格对标明天晚上的时间现在已经过了12点钟，张瑜接到电话，便到一边回电话。
彩排这边几个导演还要去统筹下节目的整体流程，此时也有些着急地看向陈启明。
“你们去吧，正事重要。”
见陈启明点头，彭导他们才告辞离开。
于是，现场也只剩下陈启明和徐耀二人。
正当陈启明准备离开的时候，春雨残疾人舞团的领队看到了徐耀，对着徐耀喊道：“徐耀老师，你又一次上热搜了！”
徐耀还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怎么了？”
领队一边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徐耀，一边笑道：“你不是参加了燕京春晚的录制了，他们今晚上播放了呀，现在收视率巨高，堪称目前为止今年卫视春晚的第一，特别徐耀老师，你的《凡人歌》已经爆了！”
徐耀接过领队的手机，看了一眼陈启明，他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没说话。
果然，【徐耀 凡人歌】再次上了微博的热搜前三。
第一和第二的是下午爆出来的一对明星的恋情瓜，加上徐耀的新歌，三个词条后面都有一个黑色的“爆”字。
徐耀的词条才出来没有，超越恋情瓜也是迟早的事。
他有点尴尬，似乎在陈启明面前看自己在燕京台演出，总有些不对劲。
“打开评论区看看，没什么的。”陈启明笑道。
徐耀只能按照他的要求看了下评论区，基本上都是清一色的夸赞。
“徐耀的创作能力太强了，燕京台的春晚也太棒了！”
“呜呜呜，终于等到了！”
“众生百态呀，节目安排太好了，特别是徐耀的《凡人歌》，歌颂的就是凡人的生活啊！”
“我是个大学生，其实我都还好，但我老爸老妈简直是爆哭了，就凭我第一次见他们哭，我就给这首歌打五星好评！”
“确实，我跟我爸爸也一起在电视机前，第一次见他默默流泪，怎么说呢，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开心，哈哈，是不是很变态呀？”
徐耀看着都忍不住笑了，随后将手机递给了领队。
“不错嘛，在燕京台唱的这么好？要不是你在我们这里唱两首，我会生气的。”陈启明笑呵呵道。
徐耀只当他在开玩笑，也笑道：“这首歌肯定是没办法拿到央台春晚唱的，跟主题不契合。”
“我回去听一听呢。”
因为陈启明是第一次过来看彩排，之前一直只有张瑜出现过，所以领队也不认识他。
不认识反而没什么敬畏心，只当平常人相处。
“领导，徐耀老师的《凡人歌》很不错，你现在都可以听一听。”领队笑着推荐道。
她认为只要是央台的人，都该称呼为领导，至于具体是啥领导，除了张瑜是副台长，几个导演以外，她就不怎么清楚了。
徐耀手扶着额头，对领队介绍道：“这是央台的陈启明台长。”
“啊，陈台长，我......”领队得知陈启明的身份之后，一时间难免有些慌张，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点太过了。
“呵呵，没事儿，你们的舞蹈很不错！”
陈启明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很有趣。
“这都是徐耀老师教我们，才改编成现在这样的，当时差点都被淘汰了......”领队老老实实道。
“好了，不要再夸他了，我知道他确实很优秀，你先去忙吧。”
领队如蒙大赦，赶紧致谢着离开。
“你最开始出道就是在燕京卫视？”陈启明主动问道。
“嗯，就是7月份开始参加燕京卫视的《新声音》出道，后面才有机会到《歌手》和《音为非遗》......”后面的话不用说了，陈启明都知道。
“挺好的，你这也算是重感情。”陈启明还是很欣赏徐耀这种作风。
越是大领导，似乎越喜欢下面的人重感情，这样才值得自己信任。
“他们的老台长，当初也是我的老师，那时候我刚上大学，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陈启明笑了笑，对着徐耀开始回忆自己年轻时候的往事。
徐耀没想到陈台长竟然和老台长还有这层关系，感叹道确实挺巧。
“他开始给我说过台里的几位副台长，评价都比较高，你对他们熟悉吗？”陈启明似乎就是想到了，随口一问。
徐耀有点两难，他毕竟也是走南闯北过的，知道领导看似无意间的问话，有时候还真不能轻视。
但好在自己又不在体制内吃这碗饭，倒也无所谓了，他认真想了想，决定还是依从本心道：“我就接触过杨秀芬和宋云两位副台长，不算太熟悉。”
“哦，你觉得他们各自怎么样？谁好一点？”
“都很好，相对而言，我觉得杨台长更有魄力一些。”
徐耀觉得自己已经表态，就不再多说。
陈启明点了点头，也没继续问下去，仿佛就是闲聊。
这时候，张瑜也打完电话回来，对着陈启明解释道：“刚刚陈部长打电话过来询问今晚上的准备情况，我把大致情况都向他做了汇报。”
“嗯，老陈这段时间还挺积极，这个时候都还不睡，挺好。电话打完了，我们就走吧。”
徐耀则是将两位领导送出了排练室。
“加油，期待你明天的表现。”陈启明心情不错，走之前还鼓励着徐耀。
徐耀点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睡到十点多，徐耀的疲惫一扫而空，吃了个早午饭，就赶往节目现场开始化妆。
也幸好他不用什么浓妆，化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