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此时的王主任，觉得自己似乎被逼到了一个墙角里。
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对。
不过伟大领袖却是已经看出了他尴尬的样子，挥了挥手道：
“算了！这不是你的问题。”
“看你这样子，我就已经知道是个什么局面了。”
“对不起！领袖！是我们让您失望了。”
领袖再次挥了挥手道：
“小王啊！我已经说过了，这不是你的问题。”
“其实上一次和顾天生同志一起吃饭时，他就和我说过了，说我是在和人性做斗争。”
“还说许多年前墨子曾经做过同样的事，结果怎么样不言而喻。”
领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颇有些落寞。
王主任像个小学生一般，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不过随后，王主任却又问道：
“领袖！那您说这个食品援助的事，我怎么回复给顾天生同志？”
伟大领袖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指示道：
“这样！你就告诉顾天生同志，我们全要他说的那种被诅咒的粮食。”
“这哪里是诅咒呦？这分明是在帮助我们进行纪检工作的得力帮手。”
“另外，这个性质要变。我们不能光拿顾天生同志的援助。”
“有了一个得力的外援，这是好事。”
“但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外援上，这就是好事变坏事了。”
“顾天生同志援助我们是出于家国情怀、爱国之心，但这不是他的义务。”
“所以，我们也要了解他有什么需求，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了。”
“他的需求，你尽快打听到。我们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现在，伟大领袖已经做出了明确的指示。
王主任也松了口气。
他当即回道：
“是！领袖！”
随后，伟大领袖又问道：
“组织人去看诸天罐子店，看谁能看得到的这个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王主任回道：
“有些成果了。我们这里已经又有三位姑娘嫁给顾天生同志了。”
“眼下还在继续进行着。”
这一回，伟大领袖点了点头道：
“嗯！继续进行吧！”
突然，伟大领袖拿起了手边的烟盒，看着向他道：
“小王啊！我抽的这烟，也不一般吧？”
“啊！这是......”
王主任正想回答，却不料伟大领袖又挥了挥手道：
“你别说了，其实我已经知道了。”
“让把这烟给停了吧！以后我抽的烟，直接从外面的市面上买。”
“让警卫的同志只负责检验一下烟本身的安全性就可以。”
“还有，把我所有的茅台也给停了吧！”
“以后我再想喝酒了，就直接从市面上买。”
“顾天生同志是很喜欢喝茅台的，那我们这一次就把茅台省出来，用它来交换援助。”
“就当我们节省了物资，出口创汇了。”
对于伟大领袖的决定，王主任似乎还想再争辩一下：
“可是，领袖！抽普通的烟、喝普通的酒，这对您的身体......？”
他这话终于让伟大领袖怒了：
“怎么？那些普通的烟、普通的酒，工人农民抽得喝得，我就抽不得、喝不得？”
“你说这酒对我的身体不好，难道对他们的身体就好了？”
“小王！你要知道，我的工作是为人民服务，他们的工作一样是为人民服务。”
“我们只是职位上的不同，没有地位的高下之分。”
“我的枪口不能只对准别人，不对准我自己。”
“从明天开始，我不想看到这专供的烟，我只抽从市面上买来的。”
这时，王主任还能说什么呢？
只好道：
“是！领袖！”
......
这一天晚上，顾天生少见的没有在自己任何女人的凤居中过夜。
这一夜，顾天生醉了，在他自己主居二层的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喝醉的。
而他手边小桌上放着的酒，是茅台。
顾天生就那样一边不停地喝着酒，一边不停吃着小桌上散放着的花生米、辣条、卤鸭翅、酱牛肉这些下酒菜，就这样喝醉的。
而他喝醉的原因，则是因为王主任又过来了一趟，给他看了伟大领袖签名的文件。
伟大领袖的意思，所有的援助食品都要那种“带诅咒”的。
这让顾天生欣慰异常，让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没有援助错世界。
高兴之余，顾天生就决定休息一晚，自己过一下放纵的单身狗生活。
所以这一晚，他是坐在阳台的摇摇椅上，一边吃、一边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这样度过的。
他就这样一直放纵到了后半夜，才盖上了一条放在身边的被子，就那样在摇摇椅上睡了过去。
梦中，顾天生还在不由自主地说着梦话：
“你们可以躲在角落里选择沉默，但不要嘲笑敢于反抗的人。”
“因为即便你什么也没做，终有一天他所争取到的光，也能照亮到你。”
“呼呼呼！”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呼呼呼！”
“东风吹！战鼓擂！现在的世界上，究竟谁怕谁？”
“呼呼呼！”
到了后来，顾天生竟然在梦里唱了起来：
“......他们本就心怀鬼胎，有人不知悔改，迷雾中混淆黑白。”
“在情怀里市侩，旁人不敢来拆穿。”
“看似时来运转，实则在顶风作案。”
“待曲终人散，这一出还有谁在围观？”
“呼呼呼！”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顾天生终于不再又说又唱了，终于睡过去了。
剩下的，只有他绵长的呼吸声。
而实际上，顾天生在这里吃喝哭笑、说唱打呼，早就被他的一众女人们注意到了。
已经略微显怀的何雨水站在顾天生的龙居门外，抬头看着二楼的阳台，喃喃自语道：
“天生哥大概活的也很累吧！”
何雨水是第一个过来的，她背后这时响起了一个声音：
“有理想、有追求，又还有些道德洁癖的人，总是会活得比较累的。”
何雨水回头看去，见罗宾也过来了。
“罗宾姐！你也过来了？”
“呵呵！他在那里唱得这么大动静，谁听不见？”
“罗宾姐！他心里一定藏了很多事吧？”
“嗯！是的。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