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陈宁不卑不亢地拱手道，“臣也认为，任何政策都需经过实践检验。”
“臣恳请皇上，允许在江宁县继续推行此策，若确有成效，再推广至其他地区。”
“准奏！”陈敬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心中暗喜，陈宁的表现，远超他的预期。
这小子，果然是个可造之材！
陈宁从大殿退下来。
出乎意料的是，朝会结束后，并没有多少人上前指责或冷嘲热讽。
这时，赵玉匆匆追了上来，脸上挂着笑意：“陈主事，今日在朝堂上的表现真是令本官佩服得紧啊！”
“赵大人谬赞了，若不是皇上仁慈，给了在下机会，恐怕也无法实现心中所想。”
“好在皇上开明，你且努力，将来必有大成。”
两人正说着，忽见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宫门外，车厢帘子被粗暴地掀开。
“赵玉，你这马车可真是颠得厉害！就不能换个舒服点的？”
从马车里钻出来的，正是那天在庙会上遇到的李诗诗。
只是此刻，她柳眉倒竖，嘴撅得老高。
赵玉一脸苦笑，拱手道：“这马车已经是最好的了……”
他说着，眼神飘忽地看向陈宁，似乎想让陈宁帮忙解围。
李诗诗原本气鼓鼓的，视线一转，却看到了站在赵玉旁边的陈宁。
“是你！那个……猜谜的！”
赵玉顺着李诗诗手指的方向看去，也看到了陈宁。
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带着笑：“哦？两位竟然认识？这可真是巧了！”
李诗诗看到陈宁后，似乎暂时忘记了之前的不满，微笑着走过来：“上次在庙会你猜谜的事，我都没能忘记呢。”
“那天不过是碰巧罢了，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李小姐。”
赵玉见状，立刻借机调侃道：“看来陈主事的才华不仅在朝堂有用，连民间都颇有口碑啊。”
他正准备继续调侃，却被李诗诗毫不客气地打断：“赵玉，您就少说两句吧！我还有好多谜题想请教陈主事呢！”
赵玉愣了愣，随即识趣地闭上了嘴。
“有何谜题，可随时请教。”陈宁答道。
李诗诗忽然正色道：“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正午不知陈主事是否有空呢？”
“咳咳，”赵玉干咳两声，打破了沉默，“既然诗诗如此盛情邀请，陈主事也不好推辞吧？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前往？”
陈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承蒙李小姐抬爱，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上了马车，朝着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千味楼”驶去。
一路上，李诗诗叽叽喳喳地说着京城的趣闻轶事，从宫廷秘史到市井传闻，无所不谈。
赵玉偶尔插几句，大多时候只是微笑倾听，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陈宁，带着一丝探究的意味。
到了千味楼，三人被引到一间雅致的包厢。
李诗诗熟练地点了几道招牌菜，又叫了一壶上好的花雕酒。
她显然对这酒兴趣十足，喝了几杯，脸颊已微微泛起淡淡的红晕。
赵玉见此情景，赶忙压下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
“诗诗，这酒可不能多喝，你若醉了，晚些回去可不好跟你母亲交代。”
李诗诗嘟了嘟嘴，颇有几分不满，轻声抗议道：“赵玉哥，你也太小心了，不就是几杯酒吗？我母亲不会说你的...”
“更何况陈主事今日在朝堂上表现得如此风采夺目，不饮酒庆贺一番岂不是太无趣？”
“你这丫头啊，真是任性得紧。倘若我不约束些，姨母必然是要怪罪于我的。”
听着他俩一唱一和，陈宁脑中闪过一些疑问，终于忍不住开口：“不知赵大人与李小姐是什么关系……？”
赵玉似乎早已料到陈宁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笑：“陈主事有所不知，诗诗是我姨母的女儿，即在下的表妹。”
陈宁微微一怔，随即恍然，难怪二人言谈之间显得亲近。
他温和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赵大人对李小姐如此关心。”
李诗诗侧目睇他，颇有几分调皮之态：“陈主事真是观察入微，那我是不是还该敬您一杯，聊表敬意呢？”
“不敢当，不敢当。李小姐若执意如此，在下自当奉陪。”
“好，那就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赵玉脸上也泛起一层红晕，他放下酒杯，长叹一声。
“唉，许久没有像这样放松过了。”
李诗诗娇笑着，眼神迷离：“赵玉哥，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在朝中受了委屈？”
她伸手拿起酒壶，作势要给赵玉斟酒，却被赵玉按住了手。
“别闹。”赵玉揉了揉眉心，“朝内事务繁忙，有些官员尸位素餐，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真是累人。”
“这么说来，真是令人失望。”陈宁轻摇酒杯，似是若有所思。
李诗诗闻言撇撇嘴，不屑地说：“既然无所作为，那大可以辞了他们，请些能干的人来不是更好？”
赵玉皱眉看了李诗诗一眼，对表妹的直言不讳有些无奈：“诗诗，你在陈主事面前可不能这么放肆，朝中事务可不是儿戏。”
“哎呀呀，这不是当着你们我才这么说的吗。”李诗诗嘟起嘴，露出俏皮的神情，“不过我想，这也是个主意。”
陈宁不禁心生一丝赞同。
现代企业管理不正是如此，绩效考核、裁员增效，若能引入此类概念，或许会让一些官员感到压力，从而奋发图强。
他晃了晃酒杯，酒液在杯中旋转，泛起琥珀色的光晕。
“其实，要整治那些官员，也不是没有法子……”
赵玉和李诗诗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向他。
“下官倒是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陈宁故作迟疑，吊足了二人的胃口。
“陈主事但说无妨，”赵玉抬手示意。
陈宁这才缓缓道出“绩效考核”的概念。
“在我看来，”陈宁的语调缓慢而自信，“若要让官员们真正尽职尽责，单靠道德教化是不够的，不如引入考核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