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路途似乎很漫长……
也许是因为她不会再来……
马车里
秦晴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曹季达的场景：
那日，他站在秦家主厅，微风扬起他的衣袖，俊朗的面容如画般映入她的眼帘。
他一人独战几名老祖，那飒爽的英姿刻入她的心间。
从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她的心已经沦陷，再也无法抽身。
为了靠近他，她主动去学会了如何撩泼男人的知识。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她尝试着打破自己骄纵任性的性格。
为了能让他多看她一眼，她每天打扮得娇媚一点，甚至甘愿主动放下女子的矜持。
可到头来，她才明白，她付出那么多，在他的心里，她依然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
秦家·厅堂
傍晚的夕阳洒满庭院，秦府的厅堂静谧如常。
“晴儿，你回来啦？”秦武安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眼看向进门的秦晴。
秦晴的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步伐也有些虚浮，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活泼与神采。
“你怎么了？你不是去王府了吗？”秦武安又问，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平日里从王府回来后秦晴都是笑嘻嘻的，今日却是很异常。
“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秦晴声音低沉，语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和决绝。
她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多解释一句话，径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秦武安皱了皱眉，看着她渐渐消失的背影，心里疑惑不解。
“真奇怪。”
秦晴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转身靠在门上，缓缓滑坐在地。
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压抑了一路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眼泪如泉水般涌出，她用手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肩膀的颤抖却出卖了她的痛苦。
“凭什么……”她咬着牙，声音沙哑而微弱。
“凭什么……云清她有什么比我好的？”
“明明是我先喜欢他的……明明是我付出了那么多……”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刺破皮肤。
她脑海中不断浮现柳晓雅的那句话。
“达儿说，云清妹妹比较合适一些。”
“晴妹妹，不恭喜云清妹妹吗？”
……
“合适……”她冷笑，笑得凄惨。
“我的真心，就这么被一句‘不合适’否定了吗？”
“恭喜？”
“曹季达！”秦晴猛地抬头，眼神中满是恨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我恨你！你这个负心汉！”
她用力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瓷器摔得粉碎，四散的碎片映出她痛苦的神情。
“我为了你，放下了秦家大小姐的骄傲，放下了女子的矜持，甚至放下了我所有的自尊……可你呢？一句不合适就打发我！”
她的手用力握紧，指节泛白。
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像毒蛇一般啃噬着她的心，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化作无力的低语。
但很快，她又猛地抬起头，眼中多了一抹疯狂的光芒。
“我秦晴，绝不会就这么认输！”
“曹季达……你拒绝我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我要让你明白，拒绝我我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怒火如同燎原的烈焰在她心中燃烧。
“我要修炼！我要变得更强！我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包括你！”
秦晴咬紧牙关，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和苦痛，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推开窗，冷风灌入房间，吹乱了她的发丝。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让冰冷的空气冲刷自己的心，让所有的软弱和不甘随风而去。
窗外的天空已是漆黑一片，月亮被厚重的乌云遮住，只有零星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庭院中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似乎也在诉说着她的孤独与黑暗。
……
几天后
夜晚
秦晴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遥望着远方的黑夜。
她的眼神不再有往日的俏皮，而是带着一种冷然的孤独与不甘。
“曹季达……”她低语，声音冷如冰，“你给我等着。”
她想起王府的那一天，想起曹季达的冷漠与柳晓雅的话语，那些曾经支撑她天真幻想的美梦如泡影般破碎。
“我秦晴，再不会低声下气，再不会卑微乞求。”
她转身，收拾了几件简单的衣物，目光落在桌上的项链上。
那是她小时候在秦家祖地那位姐姐送给她的。
……
秦家·主厅
“老祖，爹，小妹昨天让我把一封书信交给你们。”秦天手里拿着一封折得整整齐齐的信，语气中带着几分迟疑。
“信？什么信？”坐在主位上的秦霸天接过书信，展开来看。
“给信干嘛？有什么她不会自己来说吗？”
“我怎么知道？”
秦武安从旁探过头去，眉头随即拧了起来：“什么？晴儿要回祖地修炼？她到底想干什么？”
“祖地？”秦霸天眼神一凛，抬起头来，“她一个女娃娃跑去祖地干什么？那地方……谁不知道它有多恐怖？”
秦天见两人神色不善，忙说道：“昨天早上她就把信给我了，但叮嘱我今天再交给你们。我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可她什么都没说，就让我照办，不然就揍我。”
“她这几天有什么异常？”秦霸天沉声问道。
“她昨天看我的眼神很冰冷，有点吓人。”秦天说道。
秦武安挠了挠头：“晴儿自从那日从王府回来，就一直闷在房里。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平常总是闹腾得很，可这几天，连话都懒得说了。”
“问她话也不怎么搭理。”
“王府？”秦武安和秦霸天对视一眼，彼此眼中满是疑惑。
秦家祖地，位于九幽深渊旁，那是一片被阴影笼罩的禁地。
常年冷雾弥漫，地势险峻，日光难入。
那里的土地埋葬了秦家历代老祖和无数在家族纷争中殒命的子弟。
祖地虽是秦家的根基，但因其过于阴森诡异，很少有人踏足。
平时只有每年祭祖时，秦家的重要成员才会冒险前往。
“晴儿去那种地方，究竟是为了什么？修炼？哪里有啥好修炼的？”秦武安眉头紧皱。
秦霸天则盯着手中的书信，语气低沉：“这丫头为什么要去祖地？而且，这种地方可不是谁都能随便去的。”
秦霸天再次低头，细细品味信中的字句：
“晴儿自知才薄学浅，难堪大任。然而，近日心境大变，方知唯有力量才能夺得一切，也唯有力量，才能摆脱软弱与被轻视的命运。
我已决意去祖地修炼，无需担忧。晴儿自当以秦家荣耀为己任，绝不辱没祖先英名。”
字迹清秀，但笔力极重，几乎将纸张压出痕迹。
“心境大变……”秦霸天念叨着这几个字，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不会是小祖宗跟她说了什么吧？”
“她说需要力量……”秦武安喃喃自语，脸色愈发难看，“他平时去王府回来都是笑嘻嘻的，但那天确实有些反常。
“不会是小王爷拿了她的身子吧？”
“蠢货，拿了她身子，她估计连秦家都不回了，还会去祖地？”
“爹，要不我们去劝劝晴儿吧，或者拦住她，这事不对劲啊。”秦天终于忍不住说道。
秦霸天抬手止住他，眼神中却带着深思：“劝她有什么用？这丫头倔得很，她既然都把话写到这份上了，恐怕心意已决。”
“可祖地……”秦武安还想说什么，却被秦霸天打断。
“先等等，我去王府问下小祖宗先。”秦霸天说道。
……
魏武王府·议事厅
曹季达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神色慵懒。
秦武安则满脸凝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似乎在努力压抑着情绪。
“小祖宗，你是不是跟晴儿说了什么？”秦武安开口，语气中带着隐隐的不满。
“说什么？”曹季达抬起眼皮，一脸茫然，“本王这几天都没见过秦晴啊。”
“没见过吗？”秦武安眉头皱得更紧了，“那她为什么从王府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样？”
“变了样？”曹季达终于直起了腰，认真问道：“变成什么样了？”
“就变得很冷漠！连句话都不想跟我们多说。”秦霸天语气里多了几分急躁，“她还说要去祖地修炼！”
“祖地修炼？”曹季达重复了一句，若有所思，“这不是好事吗？她不是一直被你们宠得无法无天了么，现在知道上进了，多好。”
“好事？”秦武安瞪大了眼睛，急忙说道，“小祖宗，你不知道，秦家祖地是个什么鬼地方！”
坐在一旁的秦霸天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小祖宗，秦家祖地的事，那里不仅仅是祖辈的安息之地，而且它靠近九幽深渊，常年阴森诡异。”
曹季达闻言，挑了挑眉：“九幽深渊？继续说。”
“当年的老祖不知怎么想的，居然把祖地建在那样一个鬼地方。”秦霸天语气复杂，“虽说那地方灵气的确比其他地方充沛，可那里……有些邪门。”
“邪门？”曹季达放下茶杯，眼中透出几分兴趣，“什么邪门？”
“每次回祖地祭祖，我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秦霸天缓缓说道，语气低沉，“那种感觉，就跟被什么恐怖的存在窥视着。
甚至有一次，我还听到了魂海里有低语声，仿佛在引诱我深入祖地深处。”
“引诱？”曹季达似乎来了兴致，嘴角微微上扬，“什么样的声音？”
秦霸天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脸色不由得发白：“是女人的笑声，根本听不清楚具体在说什么，但那种声音却让人毛骨悚然。”
“还有这种好事？”曹季达有些好奇，随即问道，“那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秦武安重重叹了口气：“我们不是不想拦她，可晴儿那丫头昨晚就偷跑了。”
曹季达沉默片刻，忽然想起几天前柳晓雅与自己的对话。
她当时说得很明确，要让崔云清成为他的王妃。
“莫非，是因为这个？”曹季达眉头轻蹙，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小祖宗，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秦霸天见他出神，忍不住追问。
曹季达回过神来，摆了摆手：“没有。”
“那你还不去找她，跑来本王这干嘛？”
“我这不是想来了解下发生什么事嘛。”秦霸天无奈道。
“行啦行啦，你快去找她，有需要帮忙再找本王。”曹季达说道。
秦霸天点点头，但眼神里依然透着担忧。
……
九幽深渊
深渊周围鬼气森森，空气中弥漫着阴冷的湿气，仿佛连呼吸都能凝成冰霜。
深渊旁伫立着一座古老的宫殿——秦家祖地。
祖地的大门由黑色玄铁铸成，高大厚重，上面刻满了晦涩难懂的符文，仿佛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神秘。
祖地入口
一名黑裙女子缓缓走到玄铁门前，抬头看了一眼那高耸的门扉。
女子面容清冷，一双眼眸中燃烧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
此人正是秦晴。
她没有犹豫，拿出那串项链，那扇沉重的玄铁门径直打开。
“轰隆——”
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仿佛唤醒了沉睡的古老存在。
大门之后是一条漆黑的长廊，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尘土的气息。
每一步踏出，脚下都传来隐约的回响，似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
忽然，一道幽深恐怖的声音从长廊尽头传来，低沉而诡异，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小妹妹，你总算来啦。”
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仿佛看透了一切。
秦晴脚步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她抬起头，声音清冷而坚定：“姐姐，你是谁？你当年说的话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声音中透出几分愉悦，“我从不骗小孩子。”
秦晴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年前的画面。
那时的她不过是个小女孩，跟随父亲和家族长辈来到祖地祭祖。
祖地的阴森让其他孩子都吓得不敢靠近，但她却毫不在意，甚至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新奇。
当她站在一座破败的石碑旁时，忽然听到耳旁传来娇媚女子的声音。
“小妹妹，你渴望力量吗？姐姐能给予你无上的力量哦。”
当时的秦晴并未感到害怕，反而觉得有趣。
她用稚嫩的声音回答：“我不要力量，我只想要穿漂亮的衣服。”
那声音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继续游说：“力量能保护你哦，也能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真的吗？”秦晴歪着脑袋，眨了眨眼，“可是姐姐，要力量有什么用？我们秦家很有钱啊，想要漂亮衣服可以随便买。”
“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
“那是什么东西呀。”
“……”
秦晴不断提问，跟个好奇宝宝一样，直接把那声音干沉默，似乎被问得无语。
许久，那声音低低叹了一口气，然后送给她一串漂亮的项链，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如今的秦晴早已不是当年的小女孩。
她的目光冰冷地说道：“姐姐，当年的提议还作数吗？”
没人知道当年这女子给秦晴提及什么，或者只有她俩知道。
声音里透出一丝笑意：“当然作数。”
“那么，我愿意。”秦晴的语气透着坚决。
“很好，进来吧。”声音变得愈发低沉而诡异，“姐姐会传授你无上的功法，让你掌握前所未有的力量。”
长廊尽头的黑暗似乎有一扇隐秘的门缓缓打开，透出微弱的暗红色光芒，犹如地狱的召唤。
秦晴深吸了一口气，穿过幽暗的长廊。
进入祖地深处后，秦晴的周围忽然变得异常寂静，连自己的脚步声都被吞没。
黑暗中，一道朦胧的身影渐渐显现，那是一个穿着黑裙的女子，面容模糊，似真似幻。
她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为什么想要力量？”
“我想把那个男人踩在身下。”秦晴冷冷回答，语气带着一丝怨恨。
“……”
“很好。”女子的身影轻轻一笑，伸出一只手指，指向秦晴的眉心。
一股冰冷的力量瞬间涌入秦晴的身体，她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仿佛被冻结，随即又被重新点燃。
“这是本魔女赋予你的传承。”声音变得低沉而森冷，“从今天起，你将成为本魔女的徒弟。”
秦晴闭上眼，感受着那股强大的力量流遍全身。
她的眼睛变成红色，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
秦霸天跟秦武安正飞速赶往祖地。
“二叔，祖地里面有什么恐怖东西吗？”
“废话，九幽深渊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是谁小时候被吓哭，我不说，他自己知道。”
秦武安：“……”
“那么多年祭祖你也不好奇为什么都是在外面匆匆行事就离开吗？为什么没进过里面？”秦霸天质问道。
“不是说不要打扰祖辈安息吗？”
“屁话！”
“里面有恐怖的东西……”秦霸天说道。
“你还记得老祖秦辰吗？”
“记得，秦家第一人，我们秦家光辉岁月就是在秦辰老祖带领时期，祖地也是他建造的。”
“秦辰老祖，努力修炼，由废材成功逆袭为强者。”秦武安骄傲地说道。
“你真的相信努力修炼就能成为强者？”秦霸天质疑道。
“当然！”
“你二叔努力那么久不还是废材，你努力修炼给我看看。”
秦武安：“……”
“我怀疑当年秦辰老祖跟祖地的恐怖存在达成什么交易，不然我们秦家历代老祖不会无缘无故地死去。”秦霸天猜测道。
“而且你爹当年的死也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爹不是亲自把老祖的位置传给你，还把族长的位置传给我，才来到祖地坐等嗝屁的吗？”
“你才坐等嗝屁，你爹当年正值壮年，二叔怀疑是祖地发生什么事，所以才让他赶紧交代家族的事务。”
“什么！”
……
祖地
秦霸天和秦武安站在祖地的大门前，门口的古老符文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它们自有灵性，正默默注视着来者的一举一动。
秦武安的脸色严峻，眼神中满是担忧，他紧紧抓住门把手，试图推开那沉重的铁门。
“为什么推不开？”
然而，无论他如何用力，门却纹丝不动，仿佛从未有人触及过。
“晴儿？”秦武安的声音低沉而焦急地喊道，他的眼神四处张望。
秦霸天站在一旁，脸色阴沉，抬头望着那紧闭的大门，深深叹了口气。
“晴儿，你到底在做什么？”
“晴儿，快出来，不要被骗了！里面的那东西根本不是好人！”秦霸天再次大声呼喊，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祖地周围，但回音沉闷，仿佛被吞噬在无尽的黑暗中。
“晴儿！快出来！爹带你回家！”
他的话语如同空中的泡沫，迅速被深渊的阴气吞噬，不留痕迹。
祖地深处
祖地的深处，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黑暗中只有细微的声音。突然，一道冷冽、充满恶意的笑声打破了沉寂。
“蝼蚁，竟然敢来打扰本魔女！”一道阴森恐怖的声音在秦霸天和秦武安的魂海中回响，宛如一道刀锋，直刺心脏。
秦武安猛地一震，险些失去平衡，他的眼睛瞪得滚圆，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这……这声音……”他浑身一颤，话语中充满了恐惧。
“魔女大人，您有没有看到一名小女孩？她可能是迷路了，误入了祖地深处……”秦霸天试图平息内心的慌乱，声音微微发抖。
“呵呵，你当本魔女是傻子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玩味的嘲笑。“这小女娃我已经收为徒弟了。你们想带她走？还是乖乖滚吧，再不滚，你们就留下来陪你们秦家历代老祖吧。”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一股阴冷的气息笼罩在秦霸天和秦武安周围。那笑声犹如幽魂在耳边回荡，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恶意。
“嘶～”秦武安和秦霸天对视一眼，身体不由自主地寒颤起来，那种深不见底的恐惧感几乎让人窒息。
“老祖，咋办？”秦武安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满是慌乱和不安。
秦霸天深深皱眉，盯着大门，眼神如刀般锐利。“咋办？走吧，晴儿已经做了选择。希望她能够安然无恙。”
他伸手拍了拍秦武安的肩膀，带着一丝无奈和焦虑的叹息。
……
祖地内，秦晴站在一片昏暗的石室中，四周空无一物，唯一可见的，是远处散发着淡淡红光的祭坛。
空气沉闷，几乎没有流动，周围的温度也异常低，仿佛永远都处于冬日的寒冷中。
秦晴站在祭坛前，眼神无比专注，她的面前，正有一位身穿黑裙的女子静静站立。
女子的面容模糊不清，宛如一团黑雾凝聚成的幻影，但她的气息却异常强大，给人一种压迫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