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唐五代第一部:王风委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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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上:暗箭伤人人戴白,龙蛇相欺期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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驰出四五里地,望见飞狐岭一带冲起了火光,尚君让不由地长啸了一声。王仙芝心中只有惋惜,听着这声便颇怪,问道:“君让,你怪啸什的?”楚彦威没说话,蔡温球却道:“这火是他放的!”王仙芝不由地勒住了马,问道:“他什时放的?”蔡温球道:“取行李时放的!”尚君长流矢喝问道:“二郎,这可是真?为什来?”尚君让道:“不为什!他欢喜围起人便要杀,我欢喜了也是如此!”尚君长便甩了一鞭过去,尚君让着恼,打马便走。

尚君长道:“二哥,这畜生又坏你规矩了!”王仙芝道:“坏的岂是我的规矩?是江湖道义,张鬼实不曾相负!”盖洪道:“哥哥,也罢了,岭上失了我的火豺,放他娘一把火也不冤!”这话自然无理,他的豺是自己走没的。王仙芝默了一会,也无可奈何,打马继续向前。跑了几里,蔡温球见都不说话,嘴里便仿着豺唤了一声。

盖洪流矢勒住道:“哎,那畜生随来了不成?”蔡温球又唤了一声,笑道:“是你阿爷来!”话音未断,耳内陡地鼓声大作,紧着便有嗖嗖之声泼过来。盖洪大嚷道:“不好,有伏兵!”刀才拔出来,身上早吃了几箭。空马嘶叫着乱窜,王仙芝挥刀道:“但向前!”马踢了起来。尚君长嚷道:“二哥,马失了奈何?”王仙芝道:“失了也罢!”盖洪马好,很快就冲到了前面。

驰出两三里,尚君让折了过来,众人一齐勒住了,黑里也看不清楚,王仙芝将人一一唤到了,都说没事,他自己也受了箭,嘴里也说没事,平章了一回,这伏的当是义武兵,不怕他来追,倒怕前面还有,记着前面不远有一处岔谷,便奔了过去。才勒住马,便听得蓬地一声响,不知是谁从马背上跌了下来。众人慌手慌脚地唤着过去,却是盖洪,手摸着口里也是血,已是昏过去了。

生了火看,心口左近穿了两支箭,也不知还得活不得活。王仙芝几个也中了箭,只是未中要害,七匹马多的受了十几箭,少的也三四箭。众人都愣了一会,王仙芝一动手,便都忙了起来。他们都是刀尖上过活的,久病成良医,刀伤箭伤只要不严重,有金创药,便能料理。创药是有,人用着也不够,马就只好由着它自生自灭了。

尚君长是格外的沮丧,说道:“二哥,你我可真是天生穷命,人走盐富家,你我破家;人贩马富家,你我又折了,这七匹马存得三四匹便是神佛看顾了!”王仙芝道:“富贵之人,如何在江湖上飘沉的?”尚君让道:“哥哥不愿富贵罢了,怨什命来?”王仙芝道:“这话怎说的?”尚君让道:“远的不说罢,适才岭上没富贵么?助官拿下张鬼,助张鬼拿下姓康的,如何着都不至一身创!”王仙芝道:“那我是不愿富贵!”便起了身,徐唐莒、蔡温球也起身随着。好大一会,三人拖着三棵腕粗柞树过来了,搁下便拔刀劈劈砍砍起来。

尚君长问道:“二哥,这是做什的?”王仙芝道:“惟冲伤重,骑不得马,得抬着走才好!”尚君长默了下,便起了身,道:“你歇会,我来!”其实这人能不能捱到明早也说不定的。王仙芝也没有等到明早,楚彦威过来说有兵马横过去了,便上了路,他与徐唐莒抬人,尚君长、蔡温球骑马在后,尚君让、楚彦威往前买药寻车。换了两回手,山道上便有了光,盖洪还活着,三匹马却扑在地上起不来了,到唐县大约还有百来里宽宽窄窄的山道,尚君长索性下了刀子,尽着好肉割了。

近午时分,盖洪在担架上醒了,睁眼便道:“哥哥,扔下走吧,我看见都抬了一天一夜了!”王仙芝笑道:“哪得一天一夜!你怎看见的?”盖洪道:“也不知的,就看见你们轮流抬着我走。”徐唐莒、蔡温球听了面面相觑,王仙芝笑道:“你安心躺着,什也别多想!”又向前行十来里路,尚君让便赶着一架马车过来了,王仙芝见车上有砍痕有血迹便知来得不好,却也没有问。水火无心,有时杀人。义之所在,刀下无情!尚君让也没有说白,只说楚彦威往唐县去了,又道:“其实唐县不好去,不如直接往镇州!”王仙芝听了头,这马车若是抢来的,确实是不好去的。

到岔路口便转了,使了徐唐莒在路口候楚彦威,天黑时分,俩人便追了上来,楚彦威一过来便道:“过来路上看见杀翻四五口人,有老有女,也不知谁犯下的!”尚君让蓦地便高嚷道:“是我,怎的?”见众人不作声,又嚷道:“我不是什侠什子,我哥是无常鬼,我便是无挡鬼!谁阻我,我杀谁!”楚彦威道:“我也不知是你!”尚君让嚷道:“便是我!”蔡温球道:“尚让,不成要闹一场的?哥哥也没说你什的!”尚君让嚷道:“秋蚊子,你他娘少咬我!”

徐唐莒便在马屁股上拍了一掌,黑马便往前跑了。蔡温球还愤然道:“这厮全不成个人样了,眼里可还有你我几个做哥哥的?”王仙芝上了车,尚君长才开口道:“这畜生愈发野了,我也没舌劲,随他娘的,总有报应的!”王仙芝合上眼道:“过后再说罢!”

第二天过恒阳也没有停,天晚时分到了镇州(原恒州)北境的行唐县,便歇在了野店里,使店家去寻了一个医待诏来,老子看了盖洪的伤说:“脉相还是好的,要好时得好药得静养,车簸马颠的可不行,身子弱些的也能颠病来的。也不是钱的事,小地方哪得好药来?去咱大府上寻买吧,我都白纸黑字的写予你们,纸丢了命可丢了,拿好!”王仙芝送了出来,问道:“老药王,这里人怎的多着了丧服?”老子叹声道:“咱老太妃薨了!你等外乡人可能不知道,咱这个老太妃与当今天子那是同祖的姊弟,都是宪宗皇帝的孙辈。不说我们赵王这三代多亏了她,便是我们这些小百姓也免了多少祸、受了多少好来!”王仙芝应和了几句,老子意兴上来了,又说了一些关于如今“赵王”的事迹才上驴背去了。(注:王景崇只是赵国公,没有王爵)

人还没走远,尚君让便低骂了声:“什的鸟王,一个回鹘阿布思的杂种罢了!”王仙芝也不理会,擦着肩过去了,其实尚让这话还是从盖洪嘴里得来的。他们走得节镇也多,像成德百姓这样称道本道节度使的倒是少见,看来这赵王确实不错的。尚君让便在冷风里站着,突然就觉得自己可笑,杀了几个男女心里便不自在,当年那王廷凑(王景崇曾祖父)屠杀田弘正以及牛元翼两家也不知杀了几百几千,过后作乱杀死的官民又不知几千几万,自己这点过恶又算得了什!只说恶不可为,王廷凑当初若不起恶心杀田弘正,这成德如何会姓王?他的子孙又如何能坐受恁大的富贵?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地大畅,哼着曲走了进去。

第二天正午,马车停在了镇州城外的赵家客栈,店主赵大与王仙芝几个相熟,当即给他们安排了酒饭,末了嘱咐道:“老太妃没了,城里外都严谨着呢,各处来吊的人马又多,比不得平时的,没事时别往城里去的好!”王仙芝谢了,用过酒饭,将刀都解了,留下尚君长、楚彦威、蔡温球看顾盖洪,伙着徐唐莒、尚君让往城中买药。到了北城,便看见门口已集了一丛人,都是进城的百姓,门口那伙穿麻的军士却还在那里慢条斯理的搜拣个没完。

王仙芝便要扯缰子转西门,这时,不远处便驰过了一骑白马,背上插着横海的旗幡,近城便大嚷道:“横海节度使遣使吊赙!”嚷了几声,军士便挥杖驱赶起百姓来,众百姓流矢往门道两边退避,没有一个走,都企脚企首的张望。徐唐莒道:“哥哥,诸侯吊赙也难得一见的!”尚君让道:“便赏他个脸,咱兄弟吊他六盏欢喜灯!”便向前挤,王仙芝俩个随着。

这里全盔全甲的军士扯出来,左右排了队,那横海的吊赙人马便也驰了过来。这时,城门洞里便扯出一队男女,都是丧服,当前的汉子年岁不大,细皮白肉,脸上无须,神情哀肃。尚君让道:“这便是那赵王?”旁边一个汉子便道:“什赵王,内官!”说完,便伸手抚了抚子盖洪的夜吞星乌鸦黑道:“这马好,什处来的?”尚君让没有理会他,这么近看阉官倒是头一回。

横海的人马渐渐缓了下来,一骑却飞驰向前,到了阉官跟前勒住,下马,揖道:“横海节度使卢相公(卢简方)遣衙中大将李全忠来吊赙!”那阉官便女声应道:“国主重孝在身,不能远迎,府内小臣石希蒙在此祗引,上天不佑,忧及使公,国主惶恐!”那骑听了飞快驰了回去。有百姓便道:“也不知将了几口箱几匹马,都亮着眼数数!”

横海军的吊赙队伍还没勒住,后面又有马蹄响起,两匹黑马插了翅般掠着横海人两侧冲奔过来,后面更一片声在嚷“避道!避道!”骄横得很,似乎就没有把横海人搁在眼里。那问马的汉子对王仙芝道:“这是幽州军,你等不知的,我们河北五镇,最横的是幽州军,最忠的是横海军,两家是天生的对头!”说话间,便听那骑嚷道:“幽州节度使张相公(张公素)遣使怀安李郡王(李茂勋)来吊赙!”石希蒙忙上前几步,伛身抬手尖声应道:“弊国主重孝在身,不敢远灵柩,府内小奴石希蒙在此祗引,上天不佑,忧及使公、郡王,弊国主惶恐战惧!”言毕,两骑都奔了回去。两镇人马便搅扰在了一起,喧噪得厉害。

一个军将走到石希蒙身侧问:“石公,怕是争道,如何劝开才好?”石希蒙笑了下道:“牛角虎牙,争争也好!”那州将又问:“那李全忠是什出身?敢与李茂勋抗?”石希蒙道:“没什出身,只是不得不争,不然回去不好复命的。”

那问马的汉子接着适才的话继续道:“你等不知道的,我们河北五镇便是五行化出来的,幽州在北,得水;魏博在南,得火;义武在西,得金;横海在东,得木;我们成德居中,得土。得水者阴狠,得火者暴虐,得金者刚毅,得木者柔韧,得土者博厚。河北要成事,全在我成德的,天子便知道,才降了老太妃来!我成德便最尊贵,义武得金多伤,故地最小;横海不小,得木憨蠢,不能自立!”徐唐莒道:“天下四十八镇,四十五镇皆听皇命,如何算得憨蠢?”

那人斜眼嘿笑道:“四十五镇都是蠢的!我们不好?一枚钱、一粒谷也辇不出境去!哪年遭了饥荒,皇帝还得将钱谷来赈救!你们四十五镇好?今年皇帝遣个节度使来,割一腿肉,明年换人,又割一腿肉。你们有多少肉可割的?”尚君让道:“你们就不用纳钱粮?就没有恶官了?”这厮笑得更开了,道:“钱粮要纳,恶官也有,可不同!皇帝割你等,你等敢反么?反得成么?我们现在还反着的,做回忠臣孝子也容易,赵王敢不恤百姓来?”王仙芝不由地点头,是这理,舟小易倾,抡不得大桨,王景崇要是失了成德四州百姓的心那么这成德便早不是他王家的了!

两镇人马呜呜咤咤闹了一阵,横海人便避到了一边,幽州人垂着马缰缓悠悠地过来了,三匹高头大马品字当头,其间两匹都是金银装具,左边的望不见光彩,中间那骑却一直倾着身子和他说话。渐近了才看清中间是一个紫袍金带的老者,年岁约在六十上下;右边的绯袍汉子,三十五上下年纪,气貌刚劲,合着嘴到处张看。左边穿绿袍的与绯袍汉子年纪相仿,神气内敛,低侧着头带着笑和老的说笑着。马一勒住,身后立马有人过来牵持马缰。绯袍汉子矫捷地抬腿下马,恭敬地走到老的鞍侧,伸过手去:“阿爹,小心地滑!”老的搭了一下手,下了鞍,扭头唤那穿绿的道:“全忠!你先走!”

那李全忠却道:“老郡王,全忠也知礼知事的!”不肯动,那老的便不推辞了,快步向前朝石希蒙叉手道:“石骠骑,李茂勋有礼了!”石希蒙将身子压得低低地道:“当不得!当不得!老郡王一路劳苦,馆舍已备,还请老郡王移步!”李茂勋不动,拉着石希蒙的手问:“骠骑,赵王还好吧?”石希蒙摇摇头又点点头。

李茂勋松了他手,回身招呼道:“取服来!”后面立即走过四个青衣小厮来,两个托着丧服,两个分别为李茂勋与他的儿子解袍。石希蒙在旁弯腰直颈地道:“老郡王、小郡王,这如何使得的!”李茂勋道:“虽天子赐了我姓李,我那老叔父也随王武俊(成德节度使,契丹人,王廷凑养父)姓了王,可腔子里都是回鹘阿布思一族的血!我不来便罢了,来了敢穿这身进城来?”石蒙希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李茂勋父子换了丧服,快步走进城去。石希蒙送进城门去,又赶紧回来招待横海的吊赙使李全忠。然后是马匹、箱舆。

众百姓张着眼数看不已,尚君让却早转了身,王仙芝俩个随着,一边漫步,一边等空门。尚君让突然道:“哥哥,有人做贼家破人亡,有人做贼占地称王,可是为什?”王仙芝道:“唐莒你说!”徐唐莒道:“六道轮回,命由前定。王侯将相,皆是鬼神下世,有生而神异者,有长成奇表者!”尚君让笑道:“这些话也只好哄妇孺,我却不信!要说奇表,哥哥不强似那什鸟郡王?且哥哥也有神异,我听我娘说,婶娘得哥哥前,一夜梦见黄河水发,无复土木,只是一片水泽,婶娘慌乱之际,便看见天上降下一株芝草,抓食了那水就见退,不久便怀了哥哥,可哥哥到如今也和你我一般,只是个归不得家的贼!”徐唐莒笑道:“其实我也不信,信时我也学我爷卖卦了!”

王仙芝道:“你不合信他的话,我都没听过,你的话我却信!二郎,人活在世,首一求心安,再次求快活,要什富贵!”尚君让道:“哥哥,我心不安,我也不快活!”王仙芝要说问,却有人过来了,两个青衣,像是适才吊赙队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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