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溱溱抬脚便往壮走去。
方才楚向舟把他电晕了。
“喂，喂，醒醒。”江溱溱伸手便往壮脸上扇巴掌。
刚扇了一巴掌，还没来得及扇第二遍，手便被楚向舟捉住了。
“楚队长？”
她疑惑地抬头，只见楚向舟似是无奈般轻轻把她的手放下。
“我来。”
“你......”
楚向舟不是一直都在旁边冷眼旁观吗？还从未见过他亲自动手。
字面意义上的“动手”。
往常他都是直接使用异能把对手击倒，隔空攻击，从未试过像现在这般......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楚向舟面无表情地挥动着胳膊。
他似乎为了使打出的巴掌更具有攻击性，抡圆了胳膊。
江溱溱皱着一张小脸。
哎呀，看着就疼。
突然，壮捂着自己的脸，惊恐道：“谁，谁打我！”
刚才他明明在抓着楚向舟的手，只来得及看到铁门打开，庞呈大哥正用枪顶着那女人，让她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自己就晕倒了。
现在......
他看着近在咫尺地笑眯眯的江溱溱，摸了摸嘴角，看到手里的血迹，瞪大了双眼。
“你打我？”
这真的是女子能够打出来的力量吗？
他现在说话，嘴唇边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咬字发音不甚清楚。
很快他眼里浮现出一层慌张。
原本应该去喂丧尸的女人竟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笑嘻嘻的，似乎刚才打人的不是她。
而她旁边还站着她称呼的“楚队长”，连汤兄弟抓着的另外一个女人，似乎是叫“阿茹”的，也正冷眼看着他。
呃......
江溱溱抬头看了眼事不关己的楚向舟。他刚才打人的时候似乎格外控制了力道，并且在察觉壮即将醒来时迅速起身，站在她身旁。
等她蹲下，刚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容，就看到壮幽幽转醒，眼神从惊讶再到不可思议，最后......剩下恐惧。
嗯，也算是她打的吧。
毕竟她原本就想要打他来着。
“咳。”她清了清嗓子，看着那边，在她走过来喊，哦不，是打，打醒壮时，就挣扎着想要过来制止，却被阿茹反手控制，并在他嘴里塞上一块满是血污的碎布块。
看样子，他很想吐，刚才还翻了一个白眼。
嗯，这碎布块不知道是哪个可怜人留下来的，也许除了血污，上面还有霉斑和灰尘，看起来灰扑扑的。
很明显，壮也看到了他好兄弟汤的样子。
“你们......”
你们到底是谁？
“壮，你和汤之间只能活一个。”
少女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她把玩着他的枪支。
壮很快冒出一身冷汗。
江溱溱背对着汤，听到他支支吾吾的声音。那是他想说话，却因为被堵住了嘴而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举起长枪，将枪口对准了壮，疑惑道：“这要怎么用呢？”
她的手移动到扳机上。
呼。
壮刚呼了一口气，心想这女人果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枪还没上膛呢。
下一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
壮僵硬地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枪口，汗津津的脸上更为苍白。
“你......别......抖......”
他说话带着颤音，恐惧极了，连字都是一个接着一个不流畅地往外蹦。
江溱溱不在意地“哦”了一声，仍保持着持枪的动作。
“我问你啊，你对莫了解多少？”
少女语气轻柔，手指轻轻触碰着扳机。
壮一脸惊恐，身子开始发抖。
我的天爷啊！你知不知道这是枪！是枪！
既上了膛，手指还在摸着扳机，就怕她手抖那么一下，自己就一命呜呼了。
“我......”
“唔！唔！”汤的声音越发大声。
江溱溱掏了掏耳朵。
“汤似乎有话要说，不然我先问他？”
壮终于回过神来，他语速飞快。
“莫救了我和汤，她手里有枪支，还喂我们吃了药，一月拿一次解药。若是不听话，就会暴毙而亡。”
壮言简意赅。
江溱溱皱了皱眉。
莫有枪支，还有毒药？还是一月一次解药的那种毒药？
“莫从哪里来？”
“不知道。”壮老实地点点头。
莫只是救了他们，威逼利诱让他们随她来到这里，但她从未表明她的身份。只让兄弟们喊她“莫哥”。
江溱溱点点头，若有所思。
“你们要去哪里？”
壮刚开口：“坟......”
“扑哧——”一声破空声响起。
眼前的壮瞪大了双眼，颤颤巍巍地捂着自己的胸口。
血不停地流出，很快濡湿了衣服。
江溱溱抬头，只来得及看到那波浪卷发，就被楚向舟一把拉了过去。
柳茹迅速转身贴着墙。
桑离迅速从地上拿起枪支，“嘭——”。
汤满眼不甘地倒在地上。
他又往柳茹的墙壁上打了几枪，同时对准了江溱溱和楚向舟躲起来的楼梯角落，毫不犹豫连发几枪。
只不过，这些都打在了边边角角，只是看起来唬人。
江溱溱皱眉，眼睁睁看着壮和汤死在自己眼前。
汤倒地时，他一双眼睛还恐惧地睁着，看向她的方向。
下一刻，一只手覆住了自己的眼睛。
温柔的声音响起，“别看。”
是楚向舟。
“原来是我小瞧你了。”
是莫的声音。
江溱溱一把将楚向舟的手扯下。
“没用的废物。”
她眼神泛着冷，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壮和汤，又怀疑地看了眼桑离。
“杀？”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莫看到桑离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
说话还是那样简单，却直击重点。
很快浮起一抹笑容，暂时来看，他的命，还可以留。
“走！”
她刚才迟迟没有听到后墙传来的厮杀声，觉得怀疑，便拿着枪往楼下走。
只见江溱溱蹲在壮面前，不知说了什么，那蠢货竟打算把前往的目的地说出来。
莫已经察觉到，这帮人绝非等闲之辈。
队伍里有一个治愈者，这些人保不齐身上也有异能，否则方才还好好的，怎会瞬间形势扭转。
她果然是小瞧了那女人。
没想到，她心思竟这般深，连她也被蒙在鼓里，还以为她真是柔弱，是只会攀附别人的一朵娇花。
她需要赶紧撤离！
“江溱溱，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