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铭连忙拱手作揖,恭敬地回答道:
“娘娘有所不知,实则是因为我们不小心走错了路。”
“官兵们真正的行进路线另有其道,那条路上不会有普通行人出没。”
“今日我们走到了这条百姓通行的道路上来,所以百姓们见此情形,自然知晓我们并无紧急要务在身,故而也就不再予以理睬了。”
“还请娘娘稍安勿躁,待沙漏中的沙子全部漏完,‘停’字变为‘行’字时,我们便可继续赶路了。”
听到李正铭的这番说辞之后,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那表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谓是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啊!谁能想到大雍竟然能够将日常生活雕琢得如此精细入微、美轮美奂呢?
与大雍相比起来,羌国就仿佛像是尚未受到文明洗礼和开化的蛮夷之地一样!
而且要知道,这里可还并非大雍的国都呀!
若是当真踏入了那国都之中,又将会呈现出怎样一幅令人瞠目结舌的繁华景象呢?
光是想想就让人不禁心驰神往。
正在此时,只见那沙漏中的沙子终于全部流尽,随着最后一粒细沙落下,一个硕大无比的“行”字赫然展现在众人眼前。
李正铭见状赶忙向太后做了一个恭恭敬敬的请姿,并说道:
“娘娘,请!”
太后微微颔首,表示回应,紧接着便抬起脚向前迈去。
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则一刻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左顾右盼之间,透露出满满的新奇与探究之意,活脱脱就像那初入大观园的刘姥姥一般,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浓厚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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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缓缓行来,直至那都督府门前,因未曾搭乘马车,这一路走来竟耗费了足足半个时辰之久。
然而,即便如此长途跋涉,太后却丝毫未显疲态。
若不是已然抵达目的地,只怕她当真会生出将整座容城都好好游览一番的念头。
当终于来到都督府时,只见府上众人早已恭敬地等候在此,迎接着太后和李正铭的到来。
为了防止引起周围百姓们的围观骚动,太后与李正铭刻意保持着低调,轻车熟路般迅速走进了都督府内。
紧接着,一众家丁纷纷躬身行礼,齐声高呼道:
“见过八爷!”
李正铭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并开口吩咐道:
“都各自去忙吧,今日有贵人临门,速速准备丰盛的膳食,好为贵人接风洗尘!”
“是!”
众家丁齐声应诺后,便如鸟兽散一般,各自奔忙着做起手头的活计。
见到这番情景,太后不禁心生疑惑,忍不住向李正铭问道:
“这些个下人怎的都似对你极为熟悉?再者说,他们为何不行那跪拜大礼呢?”
“你好歹也算是当今陛下的亲哥哥呀!”
听到这话,李正铭一边迈着大步向前走着,一边向太后详细地解释起来:
“我曾经到过这个地方,因此这里的人们都认得我。再者说,您可别小瞧这些人啊,他们可都是都督府花钱雇来做事的家丁!”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
“还有呢,自当今陛下登上皇位之后,就果断地下旨废除了对活人行跪拜之礼的旧规!”
李正铭的这番话刚一说完,太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又变得惊愕不已。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
“什么?都督府的下人居然都是雇佣而来的,而非通过买卖交易所得?”
对于久居深宫、养尊处优的太后来说,这样的情况简直超乎了她的想象。
更令太后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如今竟然不再要求对活人施行跪拜之礼了。
在她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身为一个掌控着至高无上权力的人,理应受到天下万民的顶礼膜拜才对呀!
只有当所有人都跪在自己面前时,方能彰显出那份无与伦比的威严和权势。
可是现在,这种新的礼法却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认知。
尽管太后一时之间难以理解其中的深意,但与此同时,她的心中也突然明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大雍已然把羌国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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