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娘的……
李凡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
有个猪队友在，真的很费脑子。
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失败的卧底。
如果他不是这帮人的大哥，马天翼现在要能好好的站着，他绝对将名字给倒过来写。
虽然这里面，有他的私怨成分在。
但面对黑暗势力，这种殴打简直就是家常便饭，甚至是杀人……
有时候为了大局，即便是卧底，也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可马天翼倒好，半点都不顾及，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
完全的不过脑子。
李凡真的很生气，一双眼死死盯着马天翼，脸上的怒气也完全盖不住。
“你特娘的有完没完？到底谁是大哥？”
“你是大哥，但赵大毛归我！”
特娘的……
真是死性不改……
果然是电影中只能露个脸的龙套……
要想彻底解决马天翼的事情，只能让他思想改过来。
但要想现在改变他，根本不可能……
还不如从赵大毛入手，让他觉得赵大毛该死，如此他才不会阻拦。
想到这些，李凡也懒得再跟他废话，目光直接转向了赵大毛。
虽然赵大毛不知道马天翼为何要保他，但他看得出，李凡对马天翼的态度有点不一样。
如此，他便多了个倚仗。
见李凡看向他，他嘴角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李凡才懒得管他这些微表情，直接开口进入正题。
他要给马天翼放大招了……
“赵大毛，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收你吗？现在老子就告诉你，老子跟你有仇，天大的仇！所以老子不杀你，但要将你弄的死去活来，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原来如此……”
赵大毛恍然点头，随即冷哼出声。
“李大炮，老子告诉你，你休想折磨老子，大不了老子咬舌自尽。”
听到这话，李凡微微眯起眼睛。
还有赵大毛不怕死这事，也得解决才行。
必须要让他想死，却不敢死才行。
活的办法不多，但死的办法却有千万种。
今天他能想到咬舌自尽，那明天就能想到绝食，或者憋气、撞墙。
于是李凡决定，赵大毛和马天翼两人的问题，一起解决。
“电影看多了吧你？”
“什么意思？”
赵大毛不解询问，李凡却是冷笑出声。
“如果咬舌真能自尽，那些割了舌头的人，怎么最后都成了哑巴？”
赵大毛顿时哑然，嘴角也微微抖了抖。
显然，他的心已经动摇了，因为李凡说的很有道理。
只是一直都听到咬舌自尽这话，他才想到了这种脱离折磨的方法。
但李凡这么一说，他却有些怀疑了。
如果咬掉舌头死不了，那他又该怎么办？
再被折磨，甚至他连骂人都做不到。
“赵大毛，老子知道你不怕死，但你弟弟赵二毛可不像你。”
赵二毛听到这话，顿时浑身一哆嗦，但看他哥赵大毛那般的要强，他也狠狠咬牙，指着李凡怒喝。
“李大炮，你特娘的少威胁我哥，我哥不怕死，老子自然也不怕死。”
“呵呵……”
李凡冷笑，随即踢了根棍子到赵二毛身边。
“不怕死是吧？来，老子给你机会，你可以对你哥的脑袋狠狠地来几下，让他解脱，也可以猛的砸向你自己脑袋，放心，老子绝不阻拦。”
赵二毛见状，捡起地上的铁棍，身体却在颤抖。
犹豫了半天，铁棍直接落地，而他却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赵大毛见状，表情并未有丝毫波澜，因为赵二毛是他弟弟，他对他最了解。
而李凡冷笑出声，再次将目光转向赵大毛。
“赵大毛，老子知道你不怕死，但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死，我们的仇也没完。
你死了，可你还有家人。
除了赵二毛一家子，还有你老婆、孩子，以及你老爹老妈，老子找不了你报仇，老子就找他们报仇。
不知道你老婆姿色怎么样？不过不管姿色如何，接活都不是什么难事。
你孩子和你老爹老妈，老子要打断四肢，然后扔到街上去乞讨。”
听到这话，赵大毛气的浑身颤抖。
“李大炮，你到底想怎样？”
“老子要让你不敢死，你要敢死，老子就找你家人。”
听到这话，赵大毛顿时变色。
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李凡的意思。
就是所有的仇怨，都要他来承受，安安心心的被折磨。
此刻的他，浑身都在颤抖。
他从不惧死亡。
但他却怕李凡真这样做。
而李凡继续给他下着猛料。
“赵大毛，你要敢死，除了刚才说那些，老子还要刨你家祖坟，挫骨扬灰，或扔到粪坑做肥料，或喂猪喂狗，或者做成……。”
李凡一个一个说着。
赵大毛早就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不光是他……
在场之人听到这些话，无不骇然……
江小鱼、和尚、毒药三人看李凡的眼神都彻底变了。
昨日李凡收拾他们时，展现出来的狠辣就让他们知道，李凡绝对是个超级狠人。
但现在看来，这特娘的哪里只是狠啊……
这简直就是邪恶到了极点。
恶魔都不过如此吧？
这样的仇人，谁敢惹？
这一刻，他们不禁为赵大毛默哀，竟然惹了这么一个恶魔般的仇人。
甚至马天翼听到这些话，都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赵大毛终于也放弃了一切想法。
“李大炮，老子不去死，随你怎么折磨，老子不死，老子不死……”
赵大毛的问题解决。
接下来就是马天翼的事情了。
只要让他觉得赵大毛死有余辜，那么他就不会阻拦。
“赵大毛，既然你下了决定，让我报仇，那就老实交代杀我家人的过程。”
“你家人是谁？”
“想不起是吧？那就别怪老子执行之前的方案”
听到威胁，赵大毛瞬间炸毛。
“特娘的……李大炮，老子杀的人多了去，你不说，老子怎么知道你家人是谁？”
“你杀的李姓很多吗？”
“有五家，但每一家都被我彻底灭了门。”
听到这话，李凡不露声色，但目光却瞟了一眼马天翼。
果然。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
灭门五家，而且还只是李姓的。
赵大毛暗中到底杀了多少人，谁也不清楚。
而他姑姑的案子，或许只是太轻，才会被张局提及。
马天翼虽然怒了，但李凡觉得他愤怒的还不够。
于是继续引导赵大毛交代罪行。
“既然你记不清，那我就给你点提示，姓李的，而且是女的……”
赵大毛皱眉，思索了一阵，而后抬头。
“李秀莲？”
“对！”
李凡点头，他哪知道李秀莲是谁。
这不过是让他自己讲述，更加具体。
而且这样也会更让马天翼愤怒。
“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尸体早烂在了地下室，甚至连警方都不知道。”
“这个跟你没关系，你只要交代过程即可。”
“呵呵，想不到我赵大毛杀人无数，最后却因为一个女人栽了跟头……”
赵大毛自嘲，随即开始讲述了起来。
“有次谈生意，喝了点小酒，路上碰到一个妹子，非常的漂亮，于是我直接将她拖进了小树林。
完事后我扔下100块，让她留地址给我，以后我要经常去找她。
但她却说要报警，这我哪能忍？
于是，我直接将她拖进了地下室关起来，每天都去光顾。
不听话就给他来一顿毒打，在我的威逼和毒打下，她终于崩溃。
我问她信息，但她只告诉我她叫李秀莲，其它的一律不提。
外面一切都很平静，警方也没提过有人失踪的事情。
所以，我就没在意这些，继续将她关押起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到这里，赵大毛突然停了下来。
李凡见状，知道他在想后面的话，显然这里恐怕要撒谎了。
于是，他果断开口。
“赵大毛，我警告你，你要敢对我撒谎，后果你都清楚。”
“我知道……”
赵大毛一声叹息，有几人直接吓得瘫软在地。
而这些，全都是跟着赵大毛的人。
“大毛哥……你你……你可别乱说啊……”
显然这些都是参与者。
李凡转头，那些人吓得直哆嗦。
而根据众人的表情变化，李凡判定，参与的人肯定不少，其中还包括柳传志和陆家灰。
不过，这两人虽然表情很难看，但却没瘫软在地。
显然还抱着希望。
而他们不知道，李凡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两个。
因为姑姑案子的源头，就是柳传志和陆家灰。
如果能从赵大毛嘴里说出来，那自然更好。
赵大毛看了看吓得瘫软在地的几人，表情却没丝毫变化。
到现在，他已经没必要隐瞒了。
至少，为了他的家人。
“李秀莲很漂亮，每个人都垂涎不已，而我作为他们大哥，自然不会吝啬，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二十个人去地下室，找她快活。
柳传志经常泡在录像厅，喜欢稀奇古怪的玩法……
有时候他一个，教我们如何……
有时候我们就三人一起……
水枪、烟头、皮鞭、蜡烛……
整整半年，李秀莲都被我们这样玩弄……
期间，她怀孕过三次，不过都……
最后这一次，柳传志玩的过了头……
人死后我们就封了地下室……
她的尸体还在下面。”
终于。
赵大毛说完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的也非常详细。
再看马天翼，他已经气得浑身颤抖。
这一刻，李凡已经不需要对他说些什么。
马天翼很正直，但就是这种正直，会让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大卸八块。
而那些被赵大毛指名道姓的人，全都瘫软在了地上，每个人都在哆嗦。
足足40多人……
可以说，李秀莲的死，跟他们每个人都脱离不了关系。
“啊……王八蛋……吼……”
终于。
马天翼发狂了……
冲向人群，对着那些瘫软在地的人拳打脚踢。
尤其是柳传志，是他重点照顾的对象。
惨叫声一片一片，但谁都不敢还手。
他很想对赵大毛下手，但赵大毛今天已经被打得够惨。
如果再打下去，必然会丢掉性命。
所以，他不敢再对赵大毛动手。
毕竟他是警察。
“大哥……你兄弟怎么了？”
毒药不解询问，和尚和江小鱼也好奇的转向了李凡。
而李凡只是白了一眼三人，淡淡开口。
“李秀莲是我亲人，但也是他未婚妻，你说怎么了？”
“我擦……真特娘的蛋疼……”
毒药嘴角抽搐，和尚、江小鱼也是连连点头。
“他不早说……”
“就是，想亲自折磨赵大毛，却不明说，搞得他跟赵大毛一伙的样。”
“我们三个特娘的白白挨了打……”
李凡笑了笑，虽然是假话，但也让在场的人不再怀疑马天翼。
只希望他以后做卧底时，能机灵点。
不然抓捕大鱼的事情，根本无法继续。
而这次，马天翼的事情，也算彻底解决，现在再也不用顾忌他，可以用尽手段报复赵大毛。
于是，李凡转头，目光直接落在和尚身上。
和尚被看的发毛，赶紧开口询问。
“大哥，怎么处理赵大毛？”
“和尚，你喜欢男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