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森的校园里传来急促地脚步声。
穿着及膝校服裙的女生神色慌张地向身后看去，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她。
这个时间点所有的教室门都已上锁，慌不择路之下，她又跑回了那个她遭受最多伤害的地方，女厕所。
在这种紧急时刻，她心里依旧有道刻板观念，没想到躲进男厕所。
望成中学的厕所拥有带锁的独立单间，她躲在最里面的隔间，将门反锁，听着追上来的人一间一间地踢开门，撞在隔墙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脚步在最后的隔间前站定，转动把手的声音传来。
“呼哧......呼......”喘气的声音在此时变得格外清晰，女生无助地捂住口鼻，祈祷这样就能让门外的人认为她不在这里。
转动门把手的动静更加剧烈，门外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只是在尝试开门，并没有确定人就躲在里面。
见门打不开，脚步调转，听着走出了厕所。
可就算是这样，躲在隔间的女生也不敢打开门去查看，她只是放开快要将自己捂窒息的双手，大口却小心地呼吸着厕所并不算清新的空气。
“笃笃笃...”
像是礼节性的敲门声响起，却从她的头顶传来。
女生惊恐地抬头，对上了那双满是恶意的黑色眼瞳，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头皮传来刺痛。
趴在厕所门上的人一把抓住她头发将她扯得撞在门上。
“臭婊子，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是吧？”
就算说着这样恶毒的话，那人面上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中带着明显的狠厉，欣赏着对方的痛苦和绝望。无机质的圆黑瞳孔中透露出一种残忍的快感，在享受着欺凌他人的过程。
头发被攥紧，无论隔间里的女生如何挣扎，只会增加头皮传来的钻心疼痛，挣扎间，头皮上有血珠渗出，几缕头发被生生扯掉。
“将门打开，滚出来！”
受不了疼痛的女生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她想，出去也只不过是身体再遭一顿打罢了，与现在没多大差别。
但她到底低估了此时那人的恶意。
拖拽拉扯的声音从楼道延伸到楼顶天台。
“嘭！”
铁门被大力踹开，容貌甜美乖巧地女生反而拖拽着长相有些男相的女生向前走。
天气不好，像是要下雨了，楼顶的风声很大。
强劲的风将将铁门吹回，就要再次关上，被一双手挡住。
楚泠站在远处，看着女鬼为她还原的真相。
长相尚且稚嫩的卫甜脸上是现在隐藏得很好的阴毒狠戾，“你这个贱人和定风上床了？谁给你的胆子？”
比起埋头苦读四肢不勤的好好学生，经常在校外鬼混打人的卫甜力量大得惊人。
所以明明更加高大，那女生只是瑟缩着，尽可能地护着头防止卫甜不知道什么落下的拳头或者打掐。
听到那话，她神色更加张皇，极力地解释着，控诉着，“不是，是易定风他强迫我的......”
“贱人！”
劈头盖脸的拳脚和恶毒的话全部落在女生的身上。
卫甜原本是打算将人锁在这天台上，可现在却觉得这样不够解气。
扯着头发将她的头抬起来，从校服包里掏出经常恶作剧带着的防水洗马克笔，在女生的脸上写上字。
写完，觉得还不够过瘾，只是脸上怎么够，要让明天早上来维修的工人和全校师生将一切都看到才是，卫甜动手去扒女生的衣服。
衣领被扯开一个口子，女生忍着身上的疼痛动手反抗，本能之下，她向后退去。
天台的围墙并不高，女生激动之下差点绊倒，好在稳住没有翻身摔下楼。
可卫甜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推着人爬上了并不宽的墙体，“跳下去，我看看这个高度会死人不。”
女生被推到了墙边，她惊恐地看着下面，双腿发软，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夺眶而出，“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做，我会被摔死的。”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绝望和恐惧。
卫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你不想跳下去？那我帮你。”她用力地推了女生一下，女生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掉下去。
女生吓得尖叫起来，她的手紧紧抓住了墙边，“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见易定风了。”她的眼泪不断地流下来，她的声音充满了求饶和恐惧。
卫甜看着女生的样子，心中的快感越发强烈，“你知道错了？你知道错了又怎么样？你还是要跳下去。”她的声音冰冷而无情。
女生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转学，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放过我。”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到了极限。
卫甜看着女生的样子，心中的快感已经到达了顶点，“你以为转学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吗？你太天真了。”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
“你这个长得不男不女的丑东西敢跟定风上床的时候就该想到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女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们会发生关系一直都是易定风强迫的，曾经她也幻想过王子爱上灰姑娘，可易定风不是王子，他是和卫甜一样的恶魔。
卫甜大力地推了女生一下，女生挣扎着抓住了卫甜的手，可卫甜用力地女生的手扯开，又推了她一下。
女生的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在掉落的瞬间，身形变化，推人者惊恐地发现自己才是坠楼的那个。
身上传来的疼痛提醒着她，从进入教学楼开始，那个被霸凌着的人一直都是她，已经化作恶鬼的女生将她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奉还。
卫甜害怕极了，她试图求饶，“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放过我吧。”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与之前女生一般无二的恐惧和绝望。
然而，恶鬼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无尽的愤怒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