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番友好的谈话，方远总算是得知了原因，莫名其妙、奇奇怪怪。
而他给出的评价是…
“神经病吧，你他妈倒是跟我说啊。”
话是这么说。
但宿主的权限高于智能，甚至引导任务都是可以跳过直接领取奖励的，而智能不能坑害宿主，自然也不能欺骗宿主，甚至那些界面他都没权利打开，必须是方远表达意愿才可以用。
他能做的动作也就是把自己静音，甚至面对方远的问题他也都遵守规则进行回答了，只是超级小声的嘀嘀咕咕，小心翼翼的不让方远听见。
装哑巴看似是在不疼不痒的坑人，实际上却是他所能找到的最好且唯一的反抗方式了。
“唉，你也挺不容易的，算了，你有实体吗？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这个真没有，别想了，好歹盯了你二十多年，直觉告诉我，你大概率是想把我骗出去揍一顿。】
系统回答道，中间略微停顿了片刻。
“呦呵，这会儿倒是聪明起来了。”
方远冷笑一声。
【等等，不要转移话题啊，你把永生之酒就这么倒了？哥！关键是这玩意儿有唯一性啊，为了防止奖励冲突，在你得到第一份“永生道具”之后，奖池里其他的“永生”道具和技能就全部隐藏了啊！】
系统突然回过神来。
“那还挺人性化。”
方远的回答平平淡淡。
【趁现在钻进下水道应该还来得及……】
“可我对永生真没什么兴趣啊。”
方远走到客厅，要说房间的布置，这破房子连前三十都排不进去，但住着还算习惯。
【宿主，你知道你现在的岁数已经超过五十岁了吗？】
系统的语气有些无奈，这个话题无疑是沉重的，人类的寿命有限，以方远的情况，估计最多也就再活六十年。
六十年能做什么？能做的事儿好像也不少哈…
但在系统和诸天的角度，六十年？
虽说商城里倒是也有能够延寿的东西，比如鬼灭之刃的鬼化药剂、末世世界的基因原液……
可关键从来不是道具，而是系统的“自适应之力”。
商城兑换的道具都是无等级的，虽然也存在一定程度的“自适应”，但却是十分微弱的，只能保证生效，却不能保证效果，会随着世界的不同而有所改变。
比如鬼化药剂，在普通世界里确实可以让人长生不死，但这个配方造就的不死者来到圣墟那种就连横跨虚空的大帝也不过是几万年寿命的世界，还能管用吗？
答案是管用，但最多是顶着夸张的副作用，让普通人延寿几百年罢了。
而S级的道具则不同，虽然名为永生之酒，但和原版的完全是两回事。
关键不在于道具的来历，而是在于系统提供的自适应。
强制生效，这是独属于S级的力量。
别说是圣墟，哪怕是到了印度神话的世界那种动辄百万年的时间线里，也照样是不老不死。
但现在没了！
没了！
没了！
【说真的，大哥，你不是有不可视吗？趁现在下去，顺着管道一路的追，找机会嘬两口吧，虽然有可能…但是…对吧…】
“对你妈个头。”
方远翻了个白眼，没搭理这个抽风的玩意儿。
社恐？这踏马是社恐的人儿能说出来的话吗？谁家社恐这么有表达欲？
比起清算这个智商不怎么高的系统智能，摸索一下现在全新的系统明显是更关键的事。
比起之前的版本，现在这个简直是重做，甚至就连他最熟悉的商城界面的UI都重新改动了，以前的选购变成了搜索为主。
而随着他心念一动，界面就又变成了以前的状态，甚至不需要说什么“系统，给我切换界面”，只是靠着自己就能换。
【哥，真的，你现在不想要就算了，起码带回来吧，万一以后想喝了呢？】
系统还在劝，这并不是使坏想让宿主吃屎喝尿，而是出于纯粹的好意，不然这句话他都说不出来。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为了区区一个永生而忘却了自己…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我在那一天来临的前一刻，就已经死了。”
方远叹了口气，表情如常，丝毫也没影响他的手指在空中左点点右点点，时不时再划一下。
其实他大可以双手插兜，纯靠意念控制系统。
但这样多点动作，配合界面明显会更帅。
“嗯？等等，我以前去过的世界还能回去的？我怎么不知…行吧。”
方远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
【这不能怪我，主要是绑定之后你也没问呐…当然可以，不过需要提前申请，需要等那边的世界意识同意，而且必须遵守规定，不能恶意破坏剧情什么的。】
“是吗？提前申请？”
方远点开了鬼灭之刃的世界，他还记得那在几个月时间里被他搞出来的敢死队，带着他们炮轰游郭，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兴许是被收编了？也可能是坐牢去了。
“我试试……”
方远的动作很快，申请函啪的一下就递了过去，内容写的十分认真，真情流露：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距离上次与兄弟们相见已经过去了许久。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我们曾并肩作战、同甘共苦的日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无论相隔多远，我们之间深厚的情谊都不会被时间和空间所冲淡，也不知道我的兄弟们如今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看看。
——地狱复仇者首领·永远的大家长·方远。”
而对面的回信也十分迅速。
「哥，我都叫你哥了。」
“卧槽了，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方远指着这一行字，微微侧头，表情中带着一丝略微的不可置信。
他的申请函写的都这么真诚了，居然就换来这么一句话？
【意思是看在自己人的份上，让你饶了他。】
系统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