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妖听到秦牧问询的话语，连忙道：“离这里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地方有些偏僻，小的以前在那里挖了个洞穴修炼，所以知晓那里的土壤有些不一样，是司卫需要的那一种土。”
秦牧微微点头，道：“行，带我过去吧！”
随后，秦牧转头看向旁边的官差，“去跟县令他们说一声，就说我出去一趟。”
官差连连应诺，然后快步离开。
秦牧一行便赶往目的地。
由于四只妖怪道行不高，便就青荷施展阴风，载着众妖过去。
秦牧御风而行飘在一旁，“你们叫什么名字？”
鼠妖连忙道：“小的叫鼠三，这位是大哥牛大，二哥羊二，四弟猴四。”
秦牧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四只妖怪的名字还当真有些与众不同。
窝在秦牧怀里的酥酥，听得食欲大增，大眼睛忽闪忽闪。
秦牧一只大手盖住酥酥的小脑袋，蒙蔽了双眼，笑呵呵道：“你们是结拜的四兄弟？”
鼠三点头道：“是结拜的，不过以前不止我们四个，一共有八个，之前我叫鼠六，前面的三位兄长死了，我就改名叫鼠三了。”
啊这……秦牧心中古怪，这还带改名的？
要是死得只剩一个，是不是会改名叫作鼠大？
虽然不太能理解，但秦牧表示尊重。
秦牧现在达到元婴境界，青荷用阴风带着几只妖怪也轻轻松松。
没有花多久的时间，他们一行就来到一处偏远群山之中。
鼠三的小眼睛闪动光芒，指着一座小山丘道：“就是那里！”
秦牧一行便缓缓降落到山头。
鼠三二话不说，直接显露出本体，化作一只肥硕的大老鼠，尖嘴利齿。
接着，鼠三施展法术，在地面刨出一个深坑。
他捧着一把泥土，跟献宝似的来到秦牧面前，“司卫，看看是不是这种土？”
秦牧笑呵呵接过土壤，拿着泥土仔细查看，点头道：“的确是我要的土。”
“那就好！”鼠三兴奋道，“司卫，这地下，几乎整个山，都是这种土！若是不够，小的再给司卫去找。”
秦牧笑而不语，他感觉这只鼠妖很会来事，是个可造之材。
“你们想要什么赏？”秦牧开口道。
鼠三恢复人身，搓着手道：“小的不求什么，能不能给咱们一张通行证，以后咱们去县城买卖山货，也能方便不少。”
秦牧心中微讶，这只鼠妖居然还有做生意的脑子？
他微笑点头道：“通行证没有问题，我再给你们一人一枚百年妖丹，如何？”
“这，这怎么使得……”鼠三连忙摆手拒绝，但眼神之中却是流露出一丝期待。
虽然他觉得找到一些这种普通土不算什么，但如果秦牧真给他一枚百年妖丹，他还是很想要的。
一旁的牛大憨憨说道：“司卫，俺们没帮上什么忙，这妖丹不敢收，所谓无功不受……不受……”
“无功不受禄。”羊二补充道。
“啊对对对！”牛大挠了挠头，重重点头。
秦牧见四妖的反应差不多，便笑着道：“本司卫不缺这点东西，说赏给你们，你们拿着便是。”
说罢，秦牧一掏储物袋，拿出四枚差不多年份的百年妖丹，分给四只妖怪。
四妖拿着妖丹，在那里千恩万谢。
秦牧一招手，将深坑中的瓷土牵引出来一大堆。
随后，秦牧看向众妖，“可愿跟我做些事？”
四只妖怪闻言，有些不敢置信，但见秦牧不似假话，一个个面面相视。
鼠三和猴四的脑子最灵光，直接倒头就拜。
牛大和羊二见状，也跟着跪在地上，连连说愿意。
几只妖怪一副终得遇明主的模样。
秦牧笑呵呵道：“起来吧，今天我教你们烧瓷，你们用心学习。”
说罢，秦牧就蹲在地上抓起一把瓷土，开始给几只妖怪讲述如何烧制瓷器。
早些年，秦牧尝试掌控灵火释放法术或炼丹时，就顺带烧制过不少瓷器，所以很是得心应手。
不过这一次，秦牧不施展术法，用最基础的手法教导几只妖怪。
几只妖怪心中虽然奇怪，但不敢多想，在那里认真听讲，跟着秦牧一起操作。
酥酥玩心大起，跳入一堆瓷土，在那里学着摆弄。
等夕阳西下之时，秦牧等人烧制出一批瓷器，品质不算上佳，但比这个时代用的陶器精美很多。
鼠三拿着自己亲手制作的瓷碗，虽然有些小瑕疵，还是让他很震惊，“原来泥土也能制造出如今漂亮的器物，司卫真乃神人也。”
酥酥也捧着一个印有爪子的小碗，翻来覆去的查看，原来自己吃东西用的碗，就是这么造出来，感觉还挺好玩！
秦牧说道：“不错，你们有些天赋，继续炼制吧……我准备成立一个瓷窑坊，你们可以加入其中，负责一些事宜。”
秦牧顿了顿，又道：“当然，你们要是觉得干这种事太降身份，也可以拒绝。”
几只妖怪闻言，连忙赌咒发誓要跟着秦牧混。
能跟着吃官家饭，他们是脑子抽筋，才会想继续在野外当妖怪。
“司卫让我们做什么，我们便做什么！”鼠三说道。
秦牧满意道：“嗯，好好学，好好干……此物，独家一份，我打算将我们遥山县的瓷器，卖往大秦所有的郡县。”
鼠三听得心情澎湃，他明白这瓷器的不凡，以后定会打出名声，收敛巨大的财富。
而他们只需要跟着秦牧喝口汤，以后的妖生就不用愁了。
猴四道：“承蒙司卫看重，我们兄弟四人，一定尽心为司卫办事，将此物发扬光大，让天下都知晓司卫制造了这种堪比玉器的器物。”
秦牧摆手道：“这种事情就不必宣扬了，我不过是蒙前人智慧，才能烧制出这些东西。”
他一个堂堂神司卫，若是因为瓷器扬名，怕不是会让一些人以为他不务正业……
所以他不会借自己的名声宣传，而是让县令借遥山县之名，将瓷器宣扬成此地的特产。
即便以后其他地方也能烧制瓷器，遥山县的名声也打了出去。
张旭作为一方县令，政绩自然高光，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