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柒倏地站起身，珍珠白泳衣的肩带勒出利落线条。她直视女孩，冷硬说：“最后警告，请离开，女士。”
女孩被秘书长的气势逼得后退半步，嘴里嘟囔着：“不加就不加嘛，这么凶干嘛……”却还是撇撇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到沙滩尽头还冲商晚柠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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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立克西娅笑得直抖，酒红蕾丝泳衣随着曲线起伏：“秘书长的醋劲儿，快赶上加勒比海的浪头了。”
调侃刚落地，苓柒眼尾都没扫过去，径直起身往沙滩另一头走。
刚才瞥见岸边堆着冲浪板，这会儿步子迈得干脆，显然是想找个清净去处。
商晚柠在冰饮杯沿转了半圈，目光跟着苓柒的背影掠过长滩。
日头把那道身影拉得纤长，连带着周身生人勿近的冷意，也被晒得淡了几分。
她仰头饮尽杯中剩余的果汁，冰块碰撞的脆响落定，人已经站起身。
“陛下也去？”莉亚支着胳膊肘坐起来。
商晚柠扯了扯比基尼腰间的金链，黑金配色在日头下晃出冷光：“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摔进海里。”
奥立克西娅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哟，这就追过去了？”
她冲莉亚眨眨眼，“赌不赌？看她们俩多久能破冰。”
莉亚手指绞着裙摆上的贝壳装饰，认真想了想：“五分钟？陛下哄人的时候挺有办法的。”
“五分钟？”
奥立克西娅嗤笑一声，点了点沙滩。“最多三分钟。你信不信？就算苓柒对着商晚柠摆一天冷脸，只要对方递根杆子，她照样会乖乖握住。”
莉亚眨巴着碧绿眼眸，总觉得秘书长对陛下的态度，不像单纯的“听话”那么简单。
这边两人打赌的工夫，商晚柠已经追上苓柒。
苓柒正弯腰选冲浪板，手刚触到一块靛蓝色板身，身后就传来脚步声。动作一顿，只把板子往怀里收了收。
“选这个？”商晚柠开口。
“新手用太长的容易失衡，那边有短款的软板。”
苓柒捏着板沿，金丝眼镜后的睫毛颤了颤：“属下不是新手。”
“哦？”商晚柠绕到秘书长面前，“那正好，带带朕。”
苓柒捏着冲浪板的指节发白，最终还是转身拎起一块荧光黄软板，“陛下，站稳了。”
海水漫过脚踝时，苓柒先踩着板演示。
“膝盖弯，重心放低，别仰着身子。”态度比在沙滩上软和些，浪涛似是磨去了身上的棱角。
商晚柠照做，肩带让海水浸得发亮，故意往她身边凑了凑：“这样？”
浪头忽然涌来，商晚柠脚下一滑，眼看要摔进水里，手腕被猛地攥住。
苓柒力道不小，掌心沾着防滑蜡的涩，将她拽回板上时，两人距离近得能闻到对方发间的海盐味。
“说了别晃。”
“那阿柒抓牢。”商晚柠往秘书长身边又凑了两厘米，香肩蹭到胳膊。
第一个浪头来时，商晚柠起板慢了半拍，连带着苓柒一起栽进水里。
咸水呛进喉咙，她咳着抬头，看见苓柒趴在板上看自己，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沾着水珠，没了平日的冷冽，反倒透着点憨气。
“笑什么？”商晚柠游过去，伸手将眼镜推回去。
“再笑就把板子掀了！”
苓柒别开脸，嘴角泄出浅淡的弧度，撑起身子往深海划：“再来，听我口令。”
这次浪头正好，苓柒喊“起”的瞬间，商晚柠借着浮力站直，膝盖随着浪势微调。
秘书长就在侧后方，半步距离，胳膊肘几乎要碰到她的细腰。
日光洒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浪推着板子直往前冲，溅起的水花打在脚踝，凉丝丝的痒。
“陛下，看前面。”苓柒忽然伸手在腰上推了一把。
商晚柠被推得晃神，反倒顺势往怀里靠：“掉下去负责捞？”
她的手僵在半空，指端擦过商晚柠腰间的金链，猛然收回时带起一串水珠。“……幼稚。”
话虽如此，下一个浪头来时，还是往商晚柠身边靠拢，确保一伸手就能够到。
岸边的躺椅上，莉亚举着秒表，眼睛瞪得溜圆：“两分二十秒！她们……她们笑了！”
奥立克西娅咬着吸管，望着水里两道时而碰撞的身影，唇角勾出揶揄的笑。“说了三分钟内搞定吧。”
她往椅背上一仰，酒红纱笼被风掀起一角。
“还说不是新手？”
苓柒抹掉脸上的水，眸中的冷意早散了。“板都握不稳。”
“有你扶着，怕什么？”商晚柠笑着往她身边凑，这次没被推开。
两人踩着同一片浪头往前冲，冲浪板的尾迹在水里拖出两道平行的白痕，像被海风系住的绳结。
日头渐渐斜了，将海面染成暖橙。
商晚柠拽着苓柒的手腕跃起，借着浪势腾空，两人的影子在浪尖交叠，落下时稳稳踩在板上，溅起的水花洒了满身。
苓柒的笑声混着浪涛传来，清凌凌的，比任何时候都轻快。
“还说带朕？”商晚柠撞了撞她的肩膀，“明明是朕带你飞。”
苓柒哼了声，板子往阿柠身边靠得更紧，连指尖都碰到手背。
岸边的莉亚已经放下秒表，托着下巴道：“根本用不了五分钟嘛。”
奥立克西娅起身往水里走，酒红色纱笼被风掀起一角：“走，看看去。再闹下去，指不定要把冲浪板当玩具扔。”
她们走近时，正看见商晚柠和苓柒共乘一块板往岸边漂……
“嘿；-)，赌赢了。”奥立克西娅冲莉亚扬下巴，“记得你的芒果沙冰。”
莉亚吐吐舌头，碧绿眼眸里映着暖橙的光，视线黏在两道并肩走远的身影上。
夕阳将她俩的轮廓描上金边，连空气里的海盐味，都好像甜了几分。
苓柒忽然停步，从商晚柠怀里直起身，耳根红得像被日头晒透：“陛下……”
“嗯？”商晚柠低头看她，眼里还盛着浪涛的光。
“下次……属下教你划水。”
商晚柠笑出声，伸手理了理苓柒歪掉的眼镜：“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