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梦里该是毛绒软腹变得硬邦邦。
醒来前，顾绾容知道自己昨晚肯定是醉酒了。虽然醉得快但终究喝得不多，也就几口的量，这会儿已经醒了。
有点难受，胸口闷闷的，她想以后再也不要喝酒这种东西了，闻着再诱人也不能被诱惑到。
嗯？
还闭着眼的顾绾容，上下摸着怀里的奶茶，奶茶什么时候这么硬了？
还混沌着的大脑，一秒拨云散雾，等到她睁开双眼，入眼的就是明显属于男人的手臂，衣服还是谢显昨天穿的那套。
下意识松开自己抱着的手臂，仰头，落地窗隔着轻纱，月色轻柔照亮床头。
“醒了？”是谢显的声音，“时间还早，继续睡吗？”
现在也不过凌晨一点不到，谢显睁着眼看顾绾容睡颜一点倦意也无，只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她。
顾绾容讪讪从躺着坐起来，“我没发酒疯吧？啊，不是，我把你的胳膊当成奶茶了，你，手臂是不是麻了。”
一时之间，她有点语无伦次。第一次醉酒，就让缠着人不让人休息。
山间夜里温度比白天要低，醉酒的燥意在醒来后一定全都褪去，顾绾容的针织外套被她自己给脱了，现在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穿在身上。
“你喝醉了以后很乖，一点也没闹人。”谢显俯身，一条毛毯给顾绾容披上。
顾绾容裹紧了毛毯，小声嘟囔道：“那就好。”
心里却想着下次可不能这么失态了，不对，没有下次，再也不喝酒了。
谢显看着她万幸自己在丢人的时候没有太丢人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其实你抱着我的手臂时，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有趣的事。”
“啊？我说什么了？”顾绾容紧张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心里懊恼：梦话谢显都听清楚了？也是，他被我抱着手臂也睡不着啊。
“你说希望每个生日都有我在你身边陪着，还有……”谢显故意停顿了一下。
“什么？”顾绾容不是睁大眼，现在是瞪大眼了，“醉话，不算数的。”
谢显认真注视着她的眼睛，“可我当真了。”
“……还有生日快乐。”
口袋里装了整整一晚的礼盒终于出现在顾绾容面前。
前些天他们去参观了一个做手表的工厂，陈列室里展览着品牌成立以来的珍稀藏品。
Grandmaster chime是为纪念品牌创始人夫妻打造一款有且仅有两对的腕表，一对收藏在品牌里，另一对不知被何人买下。
现在顾绾容面前的这只腕表，就是Grandmaster chime里的女款。
顾绾容往床里面挪了挪，不敢去接谢显送的礼物。视线四下里胡乱瞟，床头柜上自己今天买的小猫摆件一左一右摆放着一男一女两个摆件。
男生的像谢显，女生的像自己。
心跳得更慌乱了，低着头看了谢显一眼，嘴唇蠕动着，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你买的？”
刚说出口，她又后悔了。
她一定是喝醉了，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谢显轻轻拉过顾绾容的手，把腕表给她戴上，“嗯，是我买的。”
顾绾容任由他捋起自己的袖子，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继续说，“我给店主说这是我喜欢的女孩，她很喜欢你雕的这些作品，我还说想在今天她生日的时候，用他们来向她正式告白。”
他说完，象征着永不分离的这块表也在顾绾容腕上戴好。
他的手包裹着顾绾容的手，然后低下头，闭上眼在她手背印下一个吻。
睫毛扫过手背，顾绾容说不清是他唇轻触过的热意，还是睫毛扫过的痒意，在心里作祟。
房间里的灯光没有人记得打开，借着微薄月色，顾绾容看见月色在他眸中流转，诉说着他的一览无余的爱意与那潜藏的不安。
顾绾容想，看似自若无常的他实则心底也藏着无数不安的情绪吧。
如果说他们之间有一百步的距离，他已经朝自己走了那九十九步，这剩下的唯一一步自己应该勇敢一点迈出去。
她手指微微颤抖，一一插进他的指缝之间，然后合十。
谢显握紧了她的那只手，“我想你这是答应了，我可以更进一步，给我一个拥抱吗？”
“嗯。”
顾绾容话音还没落下，身体就被他拉过埋在了他的怀里，感觉他搂住自己手臂渐渐缩紧，彼此的体温在不断攀升。
与之前的拥抱都不同，顾绾容看似表面镇定，实际心里慌得很，这样亲密无间的拥抱，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了。
“我可以亲你吗？”谢显没有松开顾绾容，只是环着她的力道松了一点。
顾绾容被他这更进一步的话弄得一怔，是像刚才落在手背上那样的吻一样的亲吗？
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一定不是。
抱着腰肢的手臂往下滑落了一点，一手圈着身体，大掌落在脑后，冰凉柔软的触感落在唇瓣，一下又一下。
他在吻她的唇。
一点一点的啄吻，落在唇瓣上，和他平时成熟沉稳的性格相比显得笨拙没有头绪一样。
谢显的吻应该是生涩的吧？顾绾容大脑还有时间在遨游天际一样地想着。
下一秒她就没有时间，再胡思乱想了。
她想说话，原本落在谢显背上的手，抓住手边的布料，往后仰的头被脑后的大掌朝他的方向扣着。
落在唇角的吻一下变得侵略性十足，顾绾容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唇齿间也分不清是谁的气息。
手不自觉地抓紧手心的布料，攥成一团。身体被牵引着，不自觉颤抖，像是快要融进他身体里面一样。
真的快要喘不过气了，脸都涨红了，两人这才呼吸急促地分开。
谢显埋在她颈窝，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