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澜看向顾深，低声呢喃，“师弟，我喜欢你。”
很轻声的呢喃，更带着小心翼翼的破碎。
顾深瞬间愣在原地，步子仿佛有千斤重般不敢靠近。
“师姐，你.......”
为什么要直接说出来？
顾深还没想好怎么接受这个事实，师姐就这么说出来。
姜云涵看着文澜，眸中闪过不耐烦，更多是忌惮。
说起来也是好笑，姜云涵为什么会忌惮文澜。
在文澜面前她甚至会产生危机感。
姜云涵停顿思考，唇边露出一抹苦笑。
她这是在害怕。
明明顾深是和自己有过近三年合约的人，为什么自己还会害怕。
文澜或许真的很优秀，优秀到自己产生了忌惮。
姜云涵看向顾深，上前一步扯住顾深的袖子，声音破碎地问道：“顾深，你是怎么想的。”
不会接受文澜的对不对。
顾深只能是她的。
姜云涵怔怔望着顾深，心中的失落逐渐积攒。
所以呢，会怎么样？
顾深，你会怎么选择。
姜云涵和文澜对视一眼，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浓浓的火药味在空中蔓延。
谁也不想让着谁。
文澜挑眉看向姜云涵，眼神带着戏谑。
一字一句地说道：“姜小姐，你不会以为你能和师弟在一起吧，你也不想想你的家族会不会同意。”
姜氏集团这么大的公司是不会同意。
姜云涵冷着脸看向文澜，随后嗤笑出声，“所以呢，文小姐该不会以为你就有能力吧？据我所知，周少爷貌似在追求文小姐，文小姐还是想想自己该如何解决周青元再说。”
话音落，文澜面色有些苍白地看向顾深，师弟会怎么想？
文澜暗暗咬牙，她没有与顾深说过关于周青元的事情，就是不想让顾深误会，如今姜云涵却直接说出来。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姜云涵的话这么多！
“师弟，我没有想要同意周青元的想法，我不喜欢他。”
文澜望着顾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弟，我喜欢的是你，只有你。”
顾深迈着千斤重的脚一步一步往后退。
他能明显地感受到此时此刻的修罗场。
姜云涵和文澜之间的火药味很浓。
只需要一点火星便会爆炸。
“顾深，我和你才是最熟悉的。”
姜云涵上前拉着顾深径直离开，不给文澜一丝反应机会。
下一瞬，前行的道路受阻。
姜云涵望向身后，是文澜拉住顾深的另一只手。
文澜，“姜小姐，你此刻会不会太霸道点，你问过顾深的意见了？”
两人的视线落在墙根处的顾深。
顾深讪讪一笑，有些尴尬地说道：“你们不要吵。”
现在是在图书馆，不能大声喧哗。
姜云涵冷哼一声，高傲的面容下带着破碎的笑容，“顾深，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喜欢我？”
“你其实是喜欢的，顾深，你喜欢过我一次那就能喜欢第二次。”
姜云涵看着顾深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深，我是真的喜欢你。”
是真的。
从前看不清楚自己的情绪，现在看清楚了。
她是真的喜欢顾深。
很喜欢。
从前的姜云涵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懂了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文澜同样看着顾深，面上依旧是温柔的知心大姐姐模样，“师弟，你是怎么想的？师姐会支持你的想法。”
文澜垂下眼，掩盖眸中的苦涩。
还能怎么办？
顾深是一个活生生的个体，他不是谁的傀儡，更不是谁的附庸。
文澜不能逼迫顾深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那样的不是爱，那是畸形的。
顾深挣扎着看向两人，面前的姜云涵情绪快要崩溃，仿佛只要顾深说离开，下一瞬她便会疯狂，便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事情。
人们常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越是安静的人越是得不到关注。
文澜看见顾深迈出的步子面上带着苦涩。
强颜欢笑地说道：“师弟，我先回学校了，你别忘了到时候会参加的比赛。”
顾深轻嗯一声，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师姐。
文澜能感受顾深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可是她又该如何？
她该怎么办？
文澜难不成还会跟姜云涵一般歇斯底里地闹？
她不能这样做。
在师弟心中的世界应该是永远高大的，永远善解人意的。
文澜不能歇斯底里，她不想让自己在顾深心中的形象坍塌。
拐角处。
文澜苦涩地看向顾深。
”师弟，我该拿你怎么办？“
文澜的笑容带着牵强，更不知道自己的往后该怎么走。
师弟，你别选择姜云涵好不好。
文澜抬头，他们说抬头便不会让眼泪留下来。
可是，泪水堆积的那一瞬，无论将头抬的多高，终究是无法控制眼泪的流下。
顾深，我该拿你怎么办。
姜云涵唇角微微上扬，眸中带着点点笑意。
顾深的选择是自己，文澜终究不是顾深的第一选择。
姜云涵很庆幸，庆幸这一刻是自己赢了。
顾深其实对自己是有感情的，不然为什么会选择自己？
文澜的喜欢终究什么都不值得！
姜云涵心情很好，此刻的她与战场胜利凯旋的将军没区别。
顾深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姜云涵，”姜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之间的合约已经结束了。“
现在的他们是各奔东西，朝着前进的道路行驶，而不是相交汇聚在一起。
姜云涵微微颔首，”我知道合约结束了，你不用每次都提及的。“
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合约已经结束。
可是那又如何？
“顾深，我现在是在追求你，你看见没？”
什么叫追求？
那是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飞速奔跑前进的身影。
姜云涵上前拉住顾深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深，我喜欢你，你能感受到吗？”
顾深紧抿唇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姜云涵的手很冰，他记得姜云涵气血虚来着。
京城的冬天很冷。
屋内有暖气但是外面没有。
顾深看着姜云涵些许凌乱的发丝轻叹一声，“姜小姐，天气冷，您该多穿一点。”
大小姐不喜欢吃药，每次吃药都觉得是酷刑。
顾深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女生！
姜云涵轻嗯一声，唇角微微上扬，“好。”
顾深其实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不会这么关心自己。
姜云涵伸手拉住顾深手腕，冰冷的戒指触碰在顾深掌心时顾深一愣，没想到姜云涵会这么干。
下一瞬顾深瞳孔瞬间放大。
姜云涵又亲自己！
顾深猛地将姜云涵推开，下一瞬顾深石化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