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寝殿中。
萧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脑袋一偏，舌尖抵住被扇的肿痛的右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再看阿音，唇上沾着抹晶莹，微微红肿，脸上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楚楚可怜又媚态勾人。
可那双眼里是毫不遮掩的决绝和厌恶，厌恶到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他千里之外。
萧胤的眸光沉下几分，带着一丝怒气：“怎么，你都能和孟珏睡一间屋子了，偏我碰一下都不行？”
春风楼掌柜的话他可记得一清二楚。
年轻的夫妇，一间上房。
“是！”阿音没任何犹豫的回答，甚至破罐子破摔，“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她撑起双臂，仍是不死心想逃跑，双足还未落地，就被一只大掌扼住了脚踝，下一瞬，再次被无情地丢回床榻。
仰头对上男人沉黯寒潭的双眼，她的心停滞一瞬。
“阿音，别总说我欺负你，给你两个选择。”
萧胤双臂撑在她身两侧，眼底的嫉妒和欲望来回交织，几乎要溢出。
“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帮你脱。”
阿音咬着下唇没说话。
她能说什么。
不管她怎么选，结果都一样。
但阿音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的她眼眶噙着泪，粉唇被吻得微微嘟着，仍倔强不肯屈服的模样，只会勾的男人征服欲更加强烈。
萧胤耐心等了三秒，没能等到她的回应。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
“乖，我轻点。”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脖颈、锁骨以及胸口......动作轻柔的仿佛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呵护。
可阿音浑身紧绷，僵硬的身体满是抗拒。
五指向掌心收拢，攥成拳头就要朝他脸上挥去，只是还未靠近，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控制，举过头顶。
接着，他单手解下自己的腰带，用来绑住她不断挣扎的双手。
随着动作，他敞开的衣裳滑落下来，露出结实的腹肌，肌肉线条分明，甚至可以看到上面凸起的青筋。
大大小小的刀疤遍布全身，不觉骇人，反而添了几分张力。
最醒目的是肩上那块被鲜血染红的纱布，很显然，伤口已经撕裂。
羞耻和隐忍的哽咽传入耳中，萧胤耐着性子吻住她的眼尾，吻去那不停滑落的泪珠。
“不哭了。”他温声哄了这么一句。
然而下一秒，就扯下了她的小裤。
阿音完全被他禁锢，根本动弹不得，也遮挡不住那一览无余的春色。
“萧胤，你这是强迫！”
她再也忍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发颤的身体像被摧毁的小白花。
“萧胤，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阿音见挣扎无望，只能绝望地闭上双眼，任由泪水打湿枕头。
她恨不得立刻带着这份屈辱死去。
＊
萧胤动作顿住，猛地抬起头，倏紧眸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女人。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阿音在后宫待了六年，荣宠后宫的传闻天下人皆知。
萧邺对她的贼心他也一清二楚，她怎么可能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
可见阿音疼得冷汗淋漓，宁愿咬破嘴唇也不肯向他发出一声求饶，被褥上那抹鲜红更是证明了一切。
震惊过后，是无法言语地欣喜填满萧胤的心底。
“阿音对不起，我不知道，我......”
他再次俯身，轻轻吻住她发白颤抖的双唇，“是我不好，我该温柔一点的。”
阿音双目空洞的望着头顶上方的纱帐，细弱蚊蝇的声音哽在喉间：“你杀了我吧......”
他沉浸在自责中，没能听清她口中的呢喃，温声问了一遍：“阿音说什么？”
阿音缓缓移回视线，面如死灰看他，一字一顿道：“杀了我。”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怕他听不清楚似的，又重复了一遍。
“萧胤，你干脆连我也一块杀了吧。”
“被你触碰，我宁可死。”
短短两句话，像是一桶刺骨的冷水，浇灭男人所有的温柔和耐心。
是他一再忍让退步，才会让她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萧胤眼底沉黑一片：“想死还不容易。”
他大手一挥，将阿音的身体翻过来，不再去看她那泛红的泪眼以及青灰色的脸庞。
“好阿音，忍过今晚再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