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远心里还算得挺明白呢：
“帮我忙的，我给好处；找我麻烦的，我怼到他月经失调……”
“不对！一大爷是男的，没那功能，那怼到他前列腺增生也行。”
“反正咋气人咋来，应该能收获不少【因果报应点】吧。”
“不过我‘天才神童’的人设也不能崩，不能像泼妇骂大街那样，咱得讲道理。”
“好在上辈子什么奇葩电视剧没看过，你无理取闹，你才是无理取闹，你真是无理取闹，你更是无理取闹，你……”
“呸！不对！搞错了！不是琼瑶言情剧。”
“应该是剧情不停反转到烧脑的社会伦理剧，道德绑架，反道德绑架，心理诱导、荣誉捧杀……”
“未来的人心那才叫复杂呢，还有网络上什么杠精都有，喷人技术比61年强了无数倍。”
程文远这时候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而是后世无数的演员和杠精附体！
他抢在家里所有人之前开口，比易中海更“义正辞严”地说道：
“一大爷！”
“我听别人说你做事最讲道德，但是你今天这话就说得太不道德了！”
“《三国演义》里诸葛亮有一句称赞对手的话，送给你正合适。”
“就是：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领先时代60多年的怼人话，杀伤力巨大！
虽然没带啥脏字儿，却差点儿把易中海气得“嘎”地一下抽过去！
谁让这货平常最好面子，还喜欢使用道德绑架的手段，抬高自己的身份地位。
一大爷就差在脑门上贴张黄纸，写上“吾乃普度众生道德广法天尊！”
易中海把自己的形象塑造的过于高大完美，忽悠街坊邻居们尊敬他。
现在突然被人指责，心理落差太大，要不是他脸皮厚，心态当时就崩了！
不过程文远这话还是把他气坏了，怒血直冲脑门，脸色黑红黑红的，嘴唇直哆嗦，暂时失去吵架能力了。
一大爷又没有真正抽过去，为啥失去吵架能力了？
说话都不利索了，嘴角还一抽一抽的。
这时候开口吵架，那哪儿是吵架啊，那是表演单口相声，来搞笑的。
人家一大爷是体面人，哪儿能跟尼古拉斯·赵四一样。
程文远一看，当然不能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又不怕把一大爷气出脑血栓。
给他气出一脑壳的“毛血旺”那才好呢。
到时候看谁都哆嗦，走两步都扭来扭去，像是跳“社会摇”似的。
一大爷你还好意思蹦出来教训别人？
大家瞅你一眼，就只能控制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谁还能听清你说啥？
重生之前混迹网络多年，跟无数杠精对喷过的程文远懂得一个道理。
喷人的高级技巧就是抢占道德的制高点，朝对方的脸上撒……尼奥！
卧槽！
差点儿顺嘴说出不文明词汇！
万一过不了审核就完蛋了！
我重说啊……
喷人的高级技巧就是抢占道德的制高点，朝对方的脸上……批评教育！
就跟听相声，你得学到知识一样，咱得充满正能量！
程文远这时候就要比爱讲“道德”的易中海，更讲道德！
“一大爷！”
“刚才我二舅就说了，我们一大早出去抓甲鱼，是为了给姥姥滋补身体，她生病了。”
“现在也不怕跟大家明说，我姥姥病得还挺严重，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医院的大夫。”
“把病人救命的滋补品给分了，说这话的人是不是太缺德了！”
刚才邻居们听程文远说一大爷，是诸葛亮从未见过的……
不对！应该是这小子从未见过的……
嗯？那话咋说来着？还挺绕嘴。
反正他那意思是说一大爷是厚颜无耻之人！
当时还有邻居感觉这孩子骂得有点儿过分了，现在一听程文远讲道德，好像骂得对呀。
人家孩子姥姥指望这滋补品治病救命呢，你张口就说给分了？
没动手打你，那都是人家孩子脾气好，有教养。
程文远这还不算完呢，为了多攒些【因果报应点】，还得继续喷：
“一大爷！”
“你刚才说不尊敬老人不对，这话本身没毛病。”
“但是你这时候说出来，用在这里就大错特错了！”
“咱们国家自古以来，讲究的是百善孝为先！”
“不孝顺自家的父母长辈，那何止是不对，那是天理难容的罪过！”
“你让我们分甲鱼，是只顾一点儿道德上，尊敬老人的虚名。”
“但是我们要真被你忽悠了，抹不开面子那样干了？”
“那就犯了不孝的大罪过，连法律都不允许。”
“不顾家里生病的长辈，公安都有理由把我们抓进去批评教育。”
“跟我们非亲非故的其他老人，我就不给他东西了，你看公安能把我怎么样？”
“我给是人情，不给是本分，公安干警都不带多瞅我一眼的。”
邻居们听程文远这话是越说越占理了！
一大爷刚才说的话确实太不道德了……
嗯？
以前一大爷经常把道德挂在嘴边，说的一些话好像也有些不对劲儿吧？
易中海这时候心里又惊又怒！
但是他却偷偷扫了一眼程文远的父亲程国华和母亲傅寒梅。
这夫妻俩也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能骂人？
嗯，这是亲儿子！得说他特别能讲道理！
本来他们心里也挺生气，还想说点儿啥呢……
现在觉得自己说啥都像是拖后腿，还不如听儿子喷人更解气呢……
不对！
61年好像还没喷人这个词儿呢，这一提喷人，容易让人误解成啐对方一脸唾沫。
反正程国华和傅寒梅是不打算开口了，那就拉低了这场吵架的语言艺术水平。
在旁边好好听，学点儿骂人不带脏字儿的高级吵架技巧就不错了……
不过男人和女人的心性是不同的……
妈妈傅寒梅一脸惊喜地看着“好儿砸”发挥口才。
老爸程国华一脸淡然的微笑，显得胸有成竹。
老爷们儿在社会上混，得绷住了，碰见啥事儿都得装出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古人管这叫“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现代人管这叫“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所以偷偷扫了一眼的易中海，立刻就误会了。
虽然被程文远喷得最狠，但是一大爷最忌惮的却成了老爸程国华。
心里还庆幸，多亏军队退伍的干部他没那个脸跟老百姓吵架，不然被骂得更狠呢。
其实正常情况下，易中海的这种想法也没错。
小孩子吵架都这么厉害了，父母里面起码得有一个更厉害的吧？
程国华这“吾儿果然不负为父所望”的表现，再加上他还是级别更高的退伍军官。
老程家的吵架王……
不对！
是老程家口才最好的人，肯定是他啊！
但是易中海想错了，程文远这货不正常啊！
不是父母里面起码得有一个更厉害的。
而是他爹妈“骑马”都赶不上他这种，领先时代60多年的吵架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