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抬起手，使劲揉了揉那酸涩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瞅着面前那堆得跟小山似的资料，嘴里忍不住“唉”了一声，心里那股烦闷劲儿就跟热油锅里溅进了水，噼里啪啦地炸开了。
张晨光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窗前，那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窗外那一片城市灯火。
“晨光，这么干下去可不行，咱得换个法子！”李悠然有气无力地说着，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
张晨光猛地转过身，那眼神坚定得像块石头，直直地盯着李悠然，大声说道：“悠然，咱可不能就这么被压趴下，接着琢磨，肯定有出路！”
说完，两人啥话也没说，又一屁股坐回了办公桌前。李悠然歪着头，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不停地翻动着资料，嘴里还念念有词。
张晨光则是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个不停。
办公室里安静得吓人，只能听见纸张“哗啦哗啦”翻动的声音，还有他俩偶尔压低嗓子交流的只言片语。
李悠然突然把手里的资料往桌上一扔，双手一拍大腿，说道：“晨光，我想到个主意！”
张晨光连忙扭过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李悠然却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行不行，这法子行不通。”
张晨光也跟着叹了口气，又埋下头继续忙活。
过了好一会儿，李悠然像是灵光一闪，抬起头说道：“要不，我们去找找以前合作过的老供应商？
也许他们能帮上忙。”
张晨光点了点头，“只能试试看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李悠然就从床上弹了起来，头发乱蓬蓬的，睡眼惺忪。
她随便套上一件宽松的衬衫，连扣子都没扣整齐，就冲到了桌前，拿起电话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拨打号码。
“喂，王老板，我是李悠然啊，还记得我吗？我们现在有个项目遇到点麻烦，您那边能不能......”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嘟嘟嘟”的挂断声。
李悠然气得把电话一摔，嘟囔道：“这什么人呐！”但很快又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电话，继续拨打。
这边张晨光也没闲着，他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上笔挺的西装，蹬上擦得锃亮的皮鞋，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他先去了离公司最近的一家供应商那儿，老板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剔牙。
张晨光满脸堆笑，凑过去说：“李老板，好久不见啊！”
李老板斜着眼瞅了瞅他，不紧不慢地说：“哟，小张，啥风把你吹来了？”
张晨光连忙说明来意，李老板撇撇嘴：“没货！”
张晨光不甘心，又说了好多好话，李老板摆摆手：“别啰嗦，我说没货就没货！”
张晨光碰了一鼻子灰，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家。这一家的老板倒是客气，给张晨光倒了杯水，可一听说价格，张晨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这也太高了，您这不是坑我嘛！”
老板皮笑肉不笑地说：“就这价，爱要不要！”
张晨光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
回到公司，李悠然和张晨光俩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李悠然瘫坐在椅子上，头发乱得像鸡窝，有气无力地说：“这可怎么办？”
张晨光也是满脸疲惫，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我跑了好几家，都不行啊！”
李悠然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我们降低一些项目的标准？”
张晨光一听，眼睛一瞪，大声说道：“不行，这会影响项目的质量，客户那边肯定通不过。”
李悠然叹了口气，双手揉着太阳穴，苦着脸说：“那能咋办？总不能干等着吧！”
张晨光在屋里来回踱步，突然，他停下脚步，说：“我再想想，再想想。”
就在这时，李悠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猛地坐直了身子，大声说道：“晨光，我们可以在网上发布求助信息，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资源。”
张晨光眼睛一亮，一拍大腿：“对呀，我咋没想到呢！”
说干就干，他们立刻在各大网站上发布了求助信息。然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没有任何有用的回复。
李悠然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都能夹死一只苍蝇，眼睛里满是忧愁和怀疑，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儿了。
坐在办公桌前，双手无力地耷拉着，嘴里不停念叨着：“我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干？”
张晨光瞅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快步走到李悠然身旁，蹲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她，语气坚定地安慰道：“别着急，也许还需要时间。”
这天，李悠然正在办公室里闷头整理资料，那纸张在她手里翻得哗哗响。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吵闹声，就像炸了锅似的。她心里本来就烦得要命，这一吵更是火冒三丈。
她“噌”地一下站起身，椅子被撞得往后一退，差点翻倒。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出去，大声吼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架！”
那两个同事正吵得面红耳赤，听到李悠然这一嗓子，像被施了定身咒，立马僵在那儿。
其中一个同事嘴巴还张着，没来得及合上，另一个手里举着的文件也忘了放下。
两人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像犯了错的孩子，不敢吭声。
李悠然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回了办公室。她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椅子发出“嘎吱”一声响，仿佛在抗议她的粗鲁。
她双手抱着脑袋，不停地揉着头发，嘴里嘟囔着：“这都什么事儿啊，乱成一团麻！”
心情更加烦躁得不行。
张晨光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小心翼翼地走到李悠然跟前，轻声说道：“喝点提提神，别太上火。”
李悠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接过咖啡，抿了一小口，苦着脸说：“晨光，我真的有点撑不住了。”
张晨光一听，一把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手劲大得像是要给她传递力量。
他目光坚定，声音沉稳地说：“悠然，再坚持坚持，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行的。”
晚上，办公室里的灯光显得格外冷清。两人又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
李悠然靠在椅子上，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像个不倒翁。
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张晨光扭头看了看她，轻轻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轻手轻脚地拿起一件衣服，给李悠然盖上。
那动作轻柔得就像怕吵醒一个睡梦中的婴儿。然后，他又坐回电脑前，继续忙碌着，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刻也不敢放松。
第二天，李悠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衣服，而张晨光还在电脑前工作。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感动，“晨光，谢谢你。”
张晨光转过头来，微微一笑，“醒了？赶紧起来，我们继续。”张晨光那不大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坚定，脸上还挂着几缕被雨水打湿的头发。
就在他们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终于收到了一条有用的回复。
“我可以提供你们需要的材料，但是价格可能会稍微高一点。”李悠然一听，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着急地说道：“大哥，您就行行好，价格能不能再低点，我们这小本生意，真不容易。”
张晨光在一旁也赶忙搭腔：“是啊，您看我们这为了这材料，跑前跑后的，都快累趴下了。”
李悠然紧紧攥着衣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那眼神仿佛在说：“您就行行好吧。”
张晨光则搓着手，一脸讨好的笑。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双方达成了协议。
材料的问题解决了，可技术人员还没有着落。
李悠然和张晨光又开始四处打听技术人员的消息。他们跑遍了整个城市的人才市场，拜访了无数的技术专家。
李悠然脚上的鞋都磨破了边儿，张晨光的衬衫也被汗水浸得变了颜色。
有一次，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一场大雨，两人被淋成了落汤鸡。
“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李悠然抱怨道。她一边抹着脸上的雨水，一边跺着脚。
张晨光笑着说：“也许这是老天对我们的考验。”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甩了甩头，那模样倒还有几分洒脱。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位愿意帮忙的技术高手。
“只要你们能给出合理的报酬，我可以帮你们完成这个项目。”李悠然赶忙凑上前，满脸堆笑：“师傅，您放心，报酬肯定让您满意。”
张晨光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对对对，只要能把这事儿办好，啥都好说。”
李悠然和张晨光喜出望外，连忙点头答应。李悠然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张晨光则激动地拍了拍大腿。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和技术人员一起日夜奋战，对方案进行不断地修改和完善。
虽然过程中依然遇到了很多小问题，但他们始终没有放弃，坚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