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陆司令，我的精神力在之前的事故中受损，已经达不到超S级了。”随春生抿唇。
陆荣广看着有些窘迫的随春生，叹了口气。
张月辉看出陆荣广不想说话，主动开口继续解释：“杨鑫钰的小动作我们都看在眼里，你的精神力还有恢复的可能性，只不过过程繁琐了点。”
随春生惊讶地抬头。
一是惊讶自己的精神力竟然是杨鑫钰动了手脚人为降低的，二是惊讶陆荣广的消息之灵通，连自己这个当事人都没怀疑的事居然被她发现是造假。
三是担心她消息这么灵通，会不会也知道自己是起义军的内应。
“如果陆司令需要的话，我愿意配合你们的研究。”随春生表明立场。
“这就是我们要说的第二件事了，”张月辉走上前，替陆荣广继续解释，“杨鑫钰对你不怎么样，你想离开杨鑫钰自己立足，为此不惜伪造身份报考了指挥学院。如今三十六军内部已经自查了第三轮，把配合你捣乱的那几个间谍抓了出来，你的面试体检无论如何也过不了了。”
随春生心头一紧。那几个帮他瞒天过海的恐怕就是三十六军里潜伏的起义军。律法严苛，他们一旦被捕下场好不到哪里去，自己说不定也会被怀疑。
“以你的能力，实在没必要和那些刚成年的孩子挤在一起上学，”陆荣广淡淡开口，“你可以直接上岗，甚至上前线。小张的小妹要留在三十六军，小杨要升上来，自然还缺个副官。”
“您的意思是……”随春生对这个机会有些心动。虽然仍然在杨鑫钰身边，但境遇却是天差地别。
上任司令、未来军委委员安排的副官，和一个赋闲在家无所事事的omega，前者自然不会像后者一样任由alpha搓圆捏扁。
“就是你想的那样。”陆荣广肯定了随春生的想法。
激动过后，随春生很快冷静下来：“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呵，”陆荣广又是轻笑一声，“小随，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的你没有资格为我做些什么。至于我先前说的恢复你的精神力配合我的研究的事，那就更耗费资源了。”
陆荣广果然不是无缘无故提拔他的。她身为上任司令，要往自己的继任者身边安排一个熟悉工作的副官再容易不过了，她可以轻易就把这个机会抛出来给自己当甜头，等自己证明了能力过后才有资格真正投靠她，得到她的庇护，为她卖命。
只是陆荣广图的是什么呢？是要自己替她监视杨鑫钰？是想升官之后仍然可以借自己的手插手东大陆军区的事务，还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委任状已经审批好，只要你愿意，我们马上把杨鑫钰叫来，当着他的面给你走一遍入职流程，明天就可以来报道交接工作了，”张月辉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已经打印好的委任状，“当然，你如果不想来受苦受累，那这封委任状的归宿只有碎纸机了。”
随春生看着张月辉手上的委任状，上面自己的名字和东大陆军区的公章实在看得他眼热。
如果只是以脱离杨鑫钰为目的，陆荣广抛来的橄榄枝显然比起义军更加稳妥。又或者他可以当双面间谍，两头下注。
他觉得自己当初加入起义军的目的应该不止是单纯的想离开杨鑫钰，或者说他就是为了起义军的某个任务才来到杨鑫钰身边的。尽管和起义军一起造反只有死路一条，但他直觉自己加入起义军一定还有不能被背叛的理由。如果他因为陆荣广的拉拢完全放弃起义军这条线，自己一定会后悔。
如果陆荣广之前就和自己见过，那现在的局面是不是也被过去的自己预料到过呢？
“张副官言重了，我自然没有理由拒绝。”随春生接过了委任状。
张月辉很满意随春生识时务的表现，露出粲然一笑。
“随副官，欢迎加入东大陆军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