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芳姐和矮胖女人手拉手心满意足离开，沈嘉望也目瞪口呆。
配合姜末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他提前也没想到啊。
“末末，你这是出师了？”沈嘉望一脸惊喜，“青出于蓝啊宝贝。”
说着，他拉着姜末的手就要继续往前走：“就冲咱俩这默契的配合，今天摆摊生意肯定好。”
但是没想到，一大早催他起床的姜末反而站在原地不动了。
“怎么了？”沈嘉望问。
经历过芳姐的上门退货，姜末没有他那么好的心态，她想了片刻，决定：“我们回去吧。”
沈嘉望：“回去？今天不摆摊了？”
姜末点了点头已经开始往回走：“走吧，不摆了。”
“为什么啊？”沈嘉望不明白，但还是跟在了姜末后面。
“说不定一会还有其他人来退货呢。”姜末捏了捏小挎包里的钱，“可不要把赚的钱全部退回去了。”
“芳姐也没退着啊，她朋友还又买了一件呢，算下来我们还赚了。”
“就算有人再来退货，咱俩还像刚才那样呗。”
姜末并没有被沈嘉望说服，反而忧心忡忡，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我心虚。”
沈嘉望：“……”
姜末扭头看他：“你不心虚吗？”
沈嘉望挠了挠头，暂时性地闭了嘴，但依旧从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这么觉得。
两人一直走出步行街好远，沈嘉望才突然开口：“末末，无奸不商你听说过吗？”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姜末没听说过，但不妨她正确理解意思，张口就反驳了回去：“那你当初投资为什么三天赔掉八千万呢？”
“太拘小节了吗？”
沈嘉望：“我……”
提到那八千万，沈嘉望就郁闷，要不是这笔钱，他也不用上这个综艺苦哈哈，每天吃苦受累，还连个片酬都没有。
他嘴硬给自己找借口：“我那是故意试错，给你姑姑打个样而已，让她别踩我的坑！”
“你看，有我在前面抛块砖，你姑姑这块玉就引出来了吧。”
姜末才不信他的鬼话，毫不犹豫把当初投资的事给揭穿了。
“不要以为我很好骗，姑姑都告诉我了。”
“她告诉你什么了？”沈嘉望一阵紧张。
“告诉我你当初投资失败的原因啊，”姜末晃了晃脑袋，“姑姑说我已经四岁了，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到我做项目的时候要引以为戒。”
姜末开始一一给他列举。
“姑姑说你想开麦田咖啡馆。”
沈嘉望下意识开始解释：“让农民伯伯干农活累了喝杯咖啡提提神，多好啊。”
姜末：“姑姑还说，你想投资山顶健身房。”
沈嘉望继续解释：“爬山那么累，大家气喘吁吁爬到山顶后，肯定能意识到自己体力太差了，这时候刚好有家健身房能让他们办张卡强身健体，难道不好吗？”
解释完他又嘀咕：“虽说这些投资都没成，但也才几百万而已。”
“是啊，”姜末接着说，“你最大的一笔投资是想给兰博基尼装上计价表。”
“大街上的出租车一点也不高端，”沈嘉望现在提起来还觉得这个想法精彩绝伦，“让师傅们买辆跑车去开出租，既能赚钱养家还能帅炸街，难道不香吗？”
“你不用抛砖引玉，”姜末认真说道，“姑姑说你这些想法别说砖头了，连泥胚都算不上。”
“嘿，”沈嘉望不服气地去捏姜末的脸，“你姑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是吧？我这么绝妙的点子她还想不出来呢。”
姜末被捏了好几下脸才终于拍掉那只手，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行吧。”沈嘉望站直身子，继续懒洋洋跟在她后面，想了一会儿，问道，“既然不摆摊了，那我回去能不能接着睡觉？”
姜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睡。”
“那我干嘛？”沈嘉望边走边看，“南城有高尔夫球场吗？要不我去打两杆？或者找个赛车场去跑两圈？”
姜末连忙打断：“你还是回去睡觉吧。”
沈嘉望得意地勾起嘴角：“那你可不能再随便叫醒我了啊。”
*
下午各位嘉宾就要离开南城，最后的录制现场照样是结算这一期各组嘉宾的营业额。
方煊上午也没有去摆摊，此刻正站在小侯助理的旁边，和方隆之间隔了八丈远。
黄导拿到各组嘉宾这几天的收入之后，正想封箱留到下期公布，却见方隆提出了反对意见。
“黄导，我和方煊最后一名应该是板上钉钉了吧？”方隆脸色不大好看，他不仅没赚到钱还倒欠批发市场一千块的事在场嘉宾都知道了，就算有谁家营业额太低，也不能再低过负数。
“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的名次了，不把其他人的公布出来这公平吗？”
罗勤和苏曼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方隆今天的态度似乎带着刺，他们的确都认为方隆是最后一名，但那也是合理猜出来的啊，方隆若是觉得不公平，当然也可以猜其他人的。
黄导有些犹豫，节目组安排是名次留到下期公布，为了给观众留下悬念，但是现在悬念好像没了，还要继续封箱吗？
他看了看在场的嘉宾。
苏曼率先表达了态度：“既然方隆老师想知道，那就公布吧，反正我只摆了一天摊，名次肯定不会好，我没意见。”
其他三人也纷纷表示没意见，黄导就拿出名单从最后一名开始公布了起来，果不其然就是方隆和方煊父子。
“第五名，方隆，营业额……-1000。”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尽管方隆早有预料，但听到黄导这样大庭广众念出来，脸色还是黑了一片。
弹幕上也丝毫不意外。
【简直是毫无悬念，方隆都连续两次拿倒数第一了，演戏那么多年，连个综艺都搞不定吗？】
【人家可是皇上，怎么能拉下面子“与民争利”呢？】
【说白了，还是觉得所有人都应该捧着他让着他，自己不努力活该倒数。】
【就是可怜方煊了，刚看他有点顺眼，谁知道摊上这样的爹呢。】
【哈哈哈煊子听姨一句下期单飞吧，离你那个拖后腿的爸远一点。】
【真是搞不懂方隆在计较什么，因为自己的名次不保密了就要看其他人的？天天嚷嚷着这个破坏规则那个破坏规则，我看最会破坏规则的人是他才对！】
【……】
昨天晚上方煊带着小侯另开了房间，今天又吃了早餐午餐，摆摊赚到的两百多块钱被花了个一干二净，方隆就连房间都是继续睡的小侯的，自然没有能力偿还批发市场的债。
黄导清了清嗓子，接着公布第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