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从邹启明那边拿来资料，楚河才知道这个邹老板为什么会说张永生奇葩。
虽然没有特别亮眼的事件记录，但是邹启明却特别给张永生记载了他三大项的成绩。
可能是邹老板偷偷测的。
“张永生，身高1.83米，体重78公斤。
百米冲刺成绩，10秒59。
卧推做组最大重量，118公斤。
半程马拉松完成时间，1小时14分钟。”
这几个数字让楚河脸狂抽不止。
龙学院入学考核，三大项的基础合格线分别是百米冲刺11秒内，卧推做组超过体重的1.5倍，半程马拉松1小时14分钟以内。
在达到这个标准以后，再按照名次录取。
张永生的成绩，虽然并不出挑，但全部合格。
全都只是刚刚过合格线。
但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作为一个好学生，最难的是门门功课考第一吗？不是的，最牛掰的那是门门都只考60分，根本不会变的那种。”
“能把自己的成绩完美的控制在60分合格线上的人，那实力可是要远超60分，才能如此游刃有余啊！”
“开什么玩笑，我都不一定做得到卡得那么准确。”
最后的一点夕阳落下了地平线，西边的天色从那抹橙色，迅速就变成了沉静的深蓝。
楚河一个人待在自己的酒店房间里，来来回回的在落地窗边缓慢踱步。
“张惊人。我记得下午看录像的时候，里面说张惊人最擅长的是一种叫做‘演算战法’的技术。”
“演算...精准...张永生也是这样，实在是过分精准了吧！”
“牛楠说过，张永生有可能是张惊人的远房亲戚，难不成实力和天赋真和血缘有关？”
楚河随即又想到了自己和张惊人一样的系统。
“还是说，张惊人的那个系统，有办法辅助他实施所谓的演算战法？”
“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我也可以？”
“又或者说...”楚河皱起眉头，“张永生也有我们一样的系统？？”
夜渐渐深沉，从百米高的酒店窗边往下看，万家灯火都已点亮，路上的车灯川流不息，夜晚的商业区也是人来人往，显得格外热闹。
“7月6号，今天是周六啊，怪不得塞纳河广场人这么多。都是出来逛街吃饭的吧。”
人群三三两两，结伴成行，或情侣，或伙伴，或家人。
在楚河的眼里，他们是如此的显眼。
因为他又想起了某个从医院消失的女人，独自照顾他长大到18岁的伟大女人。
“如果从医院接走我妈的不是双鱼座，而是我那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爸爸，我妈现在会怎么样呢？”
“她既然那么护着老爸，说明肯定她还很爱他吧？”
“那我妈会不会反而很开心呢？”
“按稽查局的说法，不管他是正是邪，现在应该都是位高权重啊！”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良心发现，给我妈治病...”
“不过这种男人有什么好爱的啊？抛妻弃子18年，我都上大学了，却突然发什么神经要找人杀我。”
“难不成我这个儿子还耽误你继承家业，升官发财了？”
楚河看了看桌上的电子闹钟，时间已经到了20点，不知不觉也该是睡觉的时候了，明天还要考核。
他背着手，就这么俯视着夜色下璀璨的烟火气，发呆发了很久。
今夜，他特别想自己的母亲。
因为还有两个小时，这个世界的楚河，19岁了。
“你好，楚河。生日快乐。”
......
从楚河的酒店房间，其实可以俯视到王磊的那家小酒吧。
只不过楚河并不知道这个酒吧的存在，更不知道这家酒吧跟他有什么联系。
然而今天晚上，酒吧不营业。
漆黑一片，门上还打上了封条，三名警察还站在门口巡逻，以免闲人误入。
而里面，更多的警察蹲在地上搜查忙碌，似乎是想把这家酒吧的每一寸地板都给掀起来观察。
“妈的，怎么能在我的辖区里出这种案子！”周所长急的在现场来来回回转悠，“老沈！老沈！”
沈警官几步走过来，“所长，怎么了？”
“都一个小时了，现场到底提取出来了多少证据？能不能锁定嫌疑人？”
“周所，你这也太急了。再说了，杀人案件，这显然我们小派出所管不了啊，肯定是刑警大队要出马了，我们也就是协办。”
“刑警大队...我真不想看见他们。”周所长叹了口气，“这么残忍的恶性事件要是破不了，这段时间我们片区的压力可是会超大啊！老沈，你懂不懂啊？”
“懂，我当然懂啊！可是现场明显被水冲刷清理过，除了家具上有猫的脚印，我们靠肉眼暂时没法找到其他线索，这急也没用啊！而且巧了，这狗屁的巷子里压根就没有监控，我们想调视频都找不到地方调。”
“猫？难不成还是猫把人给扯成两段的？”
“这...不可能吧！”
“对啊！那就多动动脑子，从死者的社会关系上去查啊！看看有什么矛盾，有什么利益和情感纠葛，这赶紧先动起来！”
周所直拍自己的手背，“案子往上一报，马上就会有人来巡视和施压，到那个时候我们如果还没切实的动起来，我们整个所就准备全体写检查受处分吧！”
就在这时，小神警官急匆匆的跑进来，对着领导就喊了起来。
“出来了，dNA和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还真是巧，否则可没这么快。”
“哦？快说，是谁？”
“沈倩。”
“啊？沈倩？那不是那个...”沈警官脑子卡了一下，随即又通了，“不是那个一早来告人家强奸她的女人吗？”
神叨叨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衣服我就觉得面熟，但是我没敢认，所以只能等比对结果出来才告诉你们。”
“周所，那我想到个人！那个男学生绝对有嫌疑！”沈警官早上憋了口气，现在可能是想从楚河身上再找回场子。
事实上，他连楚河的名字都已经不记得了。
“那个男学生叫楚河。”神叨叨补充了一句，“还是，师父，我不觉得他可能行凶。”
“被人告发，心生怨恨，激情作案，这个逻辑没问题！”
“不，师父。”神叨叨这次坚定的摇了摇头，“沈倩的伤口我看过，那就是外力撕扯导致的，正常的人类不可能有那种力气。所以只可能是，战者。”
“战者？”周所听到这两个字时顿时愣住了。
“对，应该是战者，而且实力还不低。我们这...”神叨叨自己不敢做决定，只能看看沈警官，又看看周所长，“直接报给稽查局吧？就算是刑警大队来，就算是查到了，他们也抓不到战者啊。”
周所长也不喜欢战者，但考虑到自己的位置，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但老沈警官不是，他刚才听到“战者”两个字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战者！又是战者！”他眉头紧蹙，“这个国家迟早要被战者给搞乱掉，还要我们警察有什么用？！”
“话不能这么说啊，师父，毕竟同康有了战者，整个国际地位都提升了好多，现在可没有国家敢对同康大吼大叫了。”
“哼？”老沈警官的两只眼睛挤成了“弓”字形，看向神叨叨的眼神明显不喜，“你还为战者说好话？要不是他们，我们普通人的日子有那么难过吗？国际地位高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神叨叨张了张嘴，突然觉察到自己压根就不可能改变这两位领导心底里的偏见，干脆闭上了嘴。
“哦！队长，我们找到了点线索！”另外有个警察突然跑过来喊道。
“快放！”
“这条巷子虽然没有监控，但是大路上是有的，我们比对了被害人进入巷子后的附近视频，发现了几个有些关系的人跟在她的后面。”
“跟在她的后面？难道是战者穷到要打劫一个酒吧女了？”
“肯定不是战者，队长，是两个学生。”
“学生？？查到身份了没？”
“查到了，春华大学数学专业大一学生，黄涛，还有同专业学生，牛楠。他们还是一个寝室的。”
小神警官听到这两个名字时，眼皮跳了跳，默默退到了一边。
“难道是两个男学生对风尘女子起了色心，合力做了很变态的事情？”老沈警官摸着下巴，尽情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
“还有一点队长，这个说起来就比较巧了。这两个学生，他们同寝室的还有一个学生你也认识。”
“我认识？是谁？”
“楚河。就是死者白天告他强奸的那个男生。”
“是他啊！”沈警官一拍大腿，好像突然想通了其中的缘由，“那就说得通了。周所，我们有嫌疑人了！”
“谁？”周所长一听有嫌疑人，立刻精神起来。
“就他们！你们几个，赶紧查查那两个学生现在在哪里？”
“给我把他们两个赶紧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