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正事，大事，我们进去谈。\"方一凡说着就要进房间。
\"房间有什么好谈的，去客厅吧。\"方圆直接拦住。
方一凡只是逗逗父亲和衣柜里的母亲，怎忍心让童文洁一直憋着。
\"好。\"方一凡笑着退后，看着方圆关上卧室门，才一起走向客厅。
衣柜里，童文洁听到关门声，立刻悄悄推开衣柜门一条缝。
见房间无人，才松了口气，瘫倒在床。
衣柜里的空气糟糕透顶，空间又狭小。
客厅里，方一凡告诉方圆与王一笛合作的事，以及王一笛的父亲将投资五百万。
包括他对公司的构想，利益分配，关键点都一并说了出来。
\"这些我都写在文件里了，一会儿我会发到企鹅邮箱，大致就是这样。\"
\"没什么可商量的，都是谈妥的事。\"
\"你主要看看合同，爸你以前是法学系毕业，这方面应该没问题吧？\"
方一凡最后问道。
\"真有五百万？前期只要两百万？\"方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但他知道王一笛家境富裕，方一凡说得如此详细，应该不是欺骗。
问题是，方圆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随便说两句，方一凡就拿到五百万的投资？
他和童文洁半辈子都没赚到这么多！
\"都是真的，合同已经拟好，就等你过目。\"方一凡点头说。
\"你先回去缓一缓，消化一下，这事太突然，我想静一静。\"
\"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去找你！\"方圆揉着太阳穴说。
\"你以灵信询问一番。\" 方圆提议。
首要之事，便是先验证此事是否确凿无疑。
\"太过离奇，我该如何启齿询问呢？\"
\"问问她家是否为咱们家刚及冠，正就读高三的方一凡投资了五百万灵石？\"
\"简直是痴人说梦，你能问出口，便由你来问吧。\"
童文洁瞪了方圆一眼，犹豫片刻，将灵机递给了方圆。
\"我们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责骂方一凡啊！\"
\"还好他没先告诉你，否则你恐怕当场就会教训他了。\"
方圆叹了口气，说道。
\"方圆，你对我脾性的理解是否有所偏差？\"
\"我会是那种不讲道理之人吗？\"
\"别说他拉来了五百万的投资，就算他带回五亿灵石，我也会当作他是偶然中了灵符大奖。\"
童文洁白了方圆一眼。
\"好好好，是我错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总得先确认此事是否真实，才能进一步行动。\"
\"孩子还在外等候，说明日就要签订契约，周一就要找中介注册仙企。\"
方圆愁容满面，这事已超出他的预料。
若接受此事，等于承认他半生的努力还不如方一凡哄骗一位富二代少女。
即便他活了四十余载，也无法理解为何王一笛的父亲会答应此事。
\"那我还是问一下吧，丢脸就丢脸。\"
\"这小子若敢欺骗我们，我非让他在床上躺三天不可。\"
童文洁咬牙切齿地说，拿起灵机给王一笛的母亲发送灵信。
\"对，我帮你按住他，揍不死他！\" 方圆附和，看着童文洁编辑灵信内容……
书韵雅园，王一笛的居所。
\"笛笛，今日在学校学的《十道黑》绕口令，我们再练习一遍。\"
\"注意情感与韵律。\" 王一笛的母亲带着鼓励的笑容说道。
\"一道黑，两道黑，三四五六七道黑，八道九道十道黑。\"
\"我买一支乌木烟袋，掐着两头就是一道黑……\"
王一笛演练至此，突然忘词卡住了。
王一笛的母亲在一旁用两根手指比划着。
王一笛恍然大悟，继续道：\"二姑娘描眉去演戏，照着她的铜镜就是两道黑……\"
经过母亲多次提醒，王一笛终于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十道黑》的绕口令。
\"笛笛真厉害，今日才学就能做得有模有样。\"
\"我就说你肯定有天赋。\" 王一笛的母亲满意地点点头称赞道。
\"妈，我现在练这个还有用吗？\"
\"等方一凡再给我写几首曲子，说不定我就直接走红了。\"
王一笛转动着眼珠，坐在母亲身边问道。
\"你别总是依赖方一凡。\"
\"要在仙乐界立足，一靠机缘，二靠实力。\"
\"方一凡算是你的机缘，实力得靠你自己去争取。\"
王一笛的母亲宠爱地摸着王一笛的头，语重心长地说。
\"妈，你为何如此看好方一凡？\"
\"那首曲子，还有那些短视频，真的值得我们投资五百万灵石吗？\"
王一笛疑惑地问。
\"这事我不是已经向你解释过了吗？怎么又问？\" 王一笛的母亲皱眉。
\"不是明日就要签约了吗？\"
\"我怕到时候亏了，父亲会责怪我！\"
\"那天我向他要钱时，他的脸色有多难看，你知道吗？\"
王一笛吐了吐舌头，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别管他，他不懂的事情多了。\"
\"方一凡为你写的曲子，我今天又请了一位师父来看过。\"
\"结论和之前差不多，难度低，适合新人，传唱度高，只要舍得投入推广，有很大概率会走红。\"
\"而且，你说的方一凡的那个灵抖账号，我也反复查看过，还找了一家仙企咨询。\"
\"他没有欺骗你，现在那个账号的价值至少百万灵石。\"
\"而且，那家仙企还说，如果接下来他的每个视频都能保持现有水平。\"
\"五百万粉丝只是时间问题，到时候估值能上千万。\"
\"你别看他和你同龄，但这本事可不是吹的。\"
\"你想进入仙乐界，就得好好和这种有本事的人相处，受益终身。\"
王一笛的母亲颇有感触地说。
\"妈，没想到你平时那么节俭，花五百万灵石眼睛都不眨一下。\"
\"如果不是你说，我都不知道还能向父亲要这么多。\"
王一笛捂着嘴偷笑说。
\"我跟你说笛笛，该节省时节省，该花时就得花。\"
\"几十万灵石，连水花都打不起来，要了也没用。\"
\"你知道方一凡为何愿意捧你吗？\"
\"他有能力，为何不捧自己？\" 王一笛的母亲摸着王一笛的头说。
\"为了灵石？\" 王一笛想了想说。
\"不止，也为了时间。\"
\"十八岁拥有五百万灵石，和六十八岁拥有五百万，差距天壤之别。\"
\"他没有的，我们都有；他有的，我们正好缺少，我们是天作之合。\"
\"而且，别总以为失败父亲就会责怪你。\"
\"五百万对我们家来说，虽不是小数目，但也算不上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