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人不成，反被撩。
明显感觉到那颗心脏跳动的速度逐渐加快，身后人喉结上下滚动，刚好在沈辞耳朵上研磨。
作乱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手腕用力，想要挣脱束缚。
“还没收完吗？”
已经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没有再动，他琢磨了数量，应该差不多是一个医院的储备量。
明知故问着：“我的手是不是很好摸？”
现在的这双手还没经历末世的锉磨，又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嫩的像是女孩子的手。
顾轻舟眸色暗了一下，松开了手，捂着沈辞眼睛转身。
“我们现在出去了。”
声音暗哑，刻意跟沈辞保持距离。
沈辞也没阻止，而是掏出香水继续往两人身上喷。
现在还有一个难题。
阻止了顾轻舟想开门手：“丧尸对血液的敏感度极高，这间屋子血腥味又太重，医院所有丧尸都会被吸引过来。”
香水能阻隔人的气味，却不能割断丧尸对血的敏锐。
一级丧尸也死了，对外面的丧尸也没了威慑力。
更重要的是，他们两个的鞋底也沾上了血，这无疑就是给丧尸的方向标。
沈辞给出了提示，顾轻舟很快就想到了两人的鞋子。
刚才还开过门，附近的丧尸肯定闻见了味道，说不定现在外面就是一大群丧尸等着他们羊入虎口。
顾轻舟思索着说：“在声响和血味之间，丧尸更容易被后者吸引对吗？”
沈辞想了想，点头。
这并没有说错。
“好。”
顾轻舟带着沈辞来到门口，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垫在旁边的血污上。
让沈辞背对着那一片的肉糜，放下了覆盖在眼睛上的手。
“别回头，现在把鞋脱了，踩在衣服上。”
一手撑着铜门，一手给自己解鞋带，把脱下的鞋子扔掉，踩在了衣服上。
沈辞见状也明白了。
从空间里拿出备用的运动鞋，如法炮制的站在衣服上，换上干净的鞋。
“我打开门之后，会解决前面的丧尸，右侧就是电梯，你只管冲过去，明白吗？”
头上的备用灯一闪一闪的，照的顾轻舟脸上晦暗不明，仿佛是在做最后的诀别似的。
沈辞继续给两人身上喷香水，现在已经不是浓郁不浓郁的问题了，简直就是两个香水成精。
“顾轻舟，你是不是有点太好心肠了？”沈辞嘲讽：“我们认识也才五天时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烂好人。”
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圣母婊。
前世为了不关己的人，自愿送死，现在还是同样的抉择。
顾轻舟抿唇，深色的瞳孔如同黑夜般宁静，透出的光让人捉摸不透，静静地打量着沈辞的脸。
良久，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说着就提起放在门口的大刀，把铜门打开了一条缝隙，静静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这扇门的隔音效果很好，也能有效的阻挡血腥味，以至于走廊里站着大片的丧尸，储藏室里也没听见一点动静。
现在门开了缝，血腥味往外蔓延，丧尸开始往门缝这里挤。
顾轻舟将沈辞护在身后，拉开门，成群的丧尸立刻涌进来，但两人身上香味很浓。
顾轻舟要动手，却被沈辞一把拉住。
顾轻舟：？
沈辞坚定摇头。
一只丧尸在两人身上嗅了下，然后没有兴趣的扭头转向那大滩血肉。
血腥味吸引附近的丧尸，丧尸大批移动的声音又吸引别的楼层丧尸，就像俄罗斯套娃一样，一层叠着一层。
在数量达到一定规模，就会形成丧尸潮。
两人控制住自己的呼吸频率，对视一眼，双双举起大砍刀，得在更多丧尸赶来前杀出一条路。
顾轻舟挡在前面，右手刀，左手雷系异能。
沈辞见状赶紧从空间里拿出一盆水，直接泼到丧尸身上。
电流在水里传导，让小部分丧尸短暂的失去了行动能力。
顾轻舟趁机拉着沈辞从丧尸身上踩过去，跑到了电梯旁边，按下按钮。
电梯里困了五只丧尸，也都被雷系异能解决。
上去的速度很缓慢，顾轻舟瞧沈辞把水盆又收进空间，笑说：“你很聪明。”
沈辞抱着胳膊，傲娇的扬起头颅，道：“我可不觉得这是在夸我。”
电梯门开了。
一楼的丧尸现在都涌向消防通道，大厅里空荡荡的，两人犹过无人之境。
回到车上，把刀扔在了后备箱，两人一致决定还是先回别墅休息。
沈辞给自己系好安全带，就掏出手机玩起了消消乐。
身边传来一声轻笑：“你倒是心大。”
刚从丧尸堆里逃出来，转头就有心思玩游戏。
扭头看顾轻舟单手掌控着方向盘，冷“嗤”一声：“不然呢？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喊顾哥哥，求安慰？”
顾轻舟想到那个画面眼里亮了一瞬，感觉沈辞语气不善，就默默改口。
“倒也不必。”
又问：“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第一时间出手？”
沈辞把靠背调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丧尸都还在门口，后面的丧尸又那么多，你想把门口堵死啊。”
等进来的差不多，从中间开始杀，再踩着丧尸过去，那些丧尸挤的也是前面的丧尸。
或许是说的太轻松，顾轻舟频频侧目：“你好像很懂末世的生存之道。”
沈辞滑动小熊的手指微顿，目光沉沉，又佯装轻松。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什么意思？”
“那么多丧尸题材的电影和小说，这不都是基本常识吗？”
沈辞不以为意。
顾轻舟拿起手边的水瓶，喝了口水：“我没看过电影，也没看末日小说。”
闻言，沈辞把昨天顾轻舟对他说的话，还了回去：“山顶洞人？”
余光注意到顾轻舟神色落寞，沈辞以为是提到对方的伤心事，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好了，忘了你是雇佣兵，对不起。”
不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做这一行，每日把命系在裤腰带上，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
应该也没时间消遣。
就比如那七年的他。
“不是......”
“停！”沈辞不耐烦。
顾轻舟一脚刹车，两个人都因为惯性往前倾。
“唔！不是这个停！”
捂着撞到的额头，揉了揉，游戏界面显示失败，无奈的关了手机。
又捏住了鼻子：“你别说话了，满车的臭味，还不开窗通风。”
顾轻舟：“......”
臭是因为他说话吗？
还不是因为两人身上足足喷了两瓶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