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这样的进度啊？”
课间，张扶旋看着愁眉苦脸的司孟晨，答道。
“古文什么的已经全上完了……剩下的……”
司孟晨当场石化。
呆愣着坐回座位，司孟晨顿感绝望。
“我还以为只是数学上的快，想不到语文也……”
翻开资料书，看着古文部分长篇大段的文言文还有古诗，司孟晨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可怎么办呐~”
靠自己真的可以搞定吗？
开学第一天，司孟晨的雄心壮志就被摧残地破破碎碎。
“数学测验的成绩出来了，题都是不难的，至少也要做个九十！”
数学课，董云伯站在讲台上说话，声音威严，同学们都低着头，教室里鸦雀无声。
“要好好想想，怎么考得这么低呢！！？”
司孟晨低头看着试卷上小小的 “68” ，有些脸红，将头埋得更低了。
扭过头去，只见资恺岭的试卷上写着大大的102。
“就扣了18分？？？？”
司孟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然而董云伯并没有给司孟晨emo的时间，黑板一擦，开始讲题。
“不行！赶紧全抄下来。”
司孟晨伸长了脖子，奋笔疾书。
董云伯讲题会把每一步都写好，就像是和学生一起做题一样，司孟晨虽然还不能理解，但全部照抄。
“对称轴，最值……”
司孟晨一边抄一边默念。
“怎么物理也讲第二章了啊？”
“历史上到这了？”
“政治！政治也……”
“英语……”
“什么你们单词全背完了！？”
傍晚，司孟晨灰头土脸地坐在桌前，教室里热热闹闹的，但与他无关。
“我还以为能补上来一点，结果却……”
司孟晨揉着脑袋，回想起暑假每天起早贪黑……
“真就是一个百废待兴啊……”
司孟晨苦笑道。
好巧不巧，今天晚上又是连着两节的晚自习，董云伯抱着一摞数学试卷就来了。
“把书收起来，测验！”
……
“不想读书了，想死一死。”
眼看着试卷被收走，司孟晨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
离下学还有一节自习课，司孟晨看着身边专心致志做题的资恺岭，默默拿出了妙妙粉。
\/拍一拍
资恺岭：“咋了。”
“内什么，这个题你怎么做的啊？”
司孟晨凭着记忆在草稿本上写下方程式。
“哦，这道题啊……”
资恺岭看了一眼便知真假。
“用那个，十字相乘法……”
“十字相乘法……”
司孟晨闻言愣住了。
“又是闻所未闻，或者是我没听吧……”
回想着暑假补课的时候自己偶尔还打瞌睡，司孟晨就想给自己一巴掌。
“十字相乘法？”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张扶旋诧异道。
“就是先这样再那样，然后就……解出来了嘛。”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司孟晨想了想，又跑回教室，拿了一本资料书。
半小时的洗漱时间里，众人互相串寝，嬉戏打闹。
司孟晨一个人坐在床下洗脚。
张扶旋早不知道耍哪去了，隔壁寝室时不时传来他爽朗的笑声。
直到熄灯，张扶旋才扫着拖鞋溜回来，双脚一蹬，翻到床上。
司孟晨埋在被窝里，直到熄灯半个小时后，还没有人来查寝。
“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司孟晨悄咪咪地起身，翻出台灯，打开教辅，眼神坚决。
“十字相乘法，让我来会会你！”
司孟晨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寝室门口的方向，没人。
“百废待兴？我做给你看！”
万籁俱寂，只有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
五分钟后
“我还以为有多难，不就是拆一下，加一下……”
司孟晨将书收起，关了台灯，美美睡去。
……
“虽然我很想发奋图强，但是……”
一个星期之后，司孟晨看着自己 “79” 的数学成绩陷入了沉思。
似乎是着独特的教学理念，董云伯基本把每个数学晚自习都拿来测验，上课之余，便是讲试卷。
虽然这种教学方式把司孟晨折磨得不轻，但肉眼可见的，他对数学的认知明了了不少。
只是成绩还是一坨罢了。
课间的教室喧闹不止，司孟晨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捣鼓着数学试卷，没有人在意到。
某种意义上，司孟晨在这个新的班级上没多少朋友，倒是给他空出了很多自由的时间。
尽管有那什么妙妙粉加持，但他不想在这上面花太多功夫，课间一般都做老师留的作业，或者是自己写秘籍。
所以，司孟晨上课认真听课，课下就搞秘籍什么的，主打一个心无旁骛。
“一会还有化学小测的成绩啊，求求了。”
司孟晨一边写秘籍一边祈祷。
“嘿哟，这不是拍拍哥吗？又在这学了，真勤快！”
资恺岭坐回座位，凑过来与司孟晨嬉戏。
两人做了一个星期同桌，已经熟络了一些。
“哎我告诉你，你别叫我这个！”
司孟晨瞪了资恺岭一眼。
“我说错了吗？”
资恺岭笑道。
“你每次说话都非得拍人家的肩膀，我不叫你叫谁啊？”
“……”
“我那是为了让妙妙粉起作用！这都是为了让你成为我的朋友！我为我们的羁绊付出这么多！”
以上皆为司孟晨的幻想，现实中他哑口无言。
“让我这么尴尬！你这个妙妙粉可要起作用啊！”
司孟晨暗自咬牙。
下一节课是化学课。
在这个百废待兴的时期，唯一带来慰藉的就是化学课了。
因为是新学期新开的，大家算是在同一起跑线上，司孟晨不算学得太吃力。
化学老师拿着一摞试卷走进教室。
那动作，简直和董云伯一模一样。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熟悉的小测。
因为第一章的知识点不多，算是绪论，所以上起来也很快，一个星期便上完了。
“man！”
试卷从第一排开始往后传，司孟晨看着渐渐靠近的试卷，双手合十祈祷起来。
“神啊，给我个好成绩吧！”
“秘籍！你可要给点力啊！”
司孟晨早已经把第一章的知识点尽数抄到秘籍之上，闲暇时间也是看了又看。
拿到试卷，司孟晨不敢怠慢，虔诚而又认真地做起每一道题。
“真羡慕资恺岭这家伙，聪明得要死……”
扭过头去看看资恺岭，后者正搁那抠抠搜搜，一边盯着试卷一边自言自语，刺猬头看起来有一两天没洗了。
光看姿势就知道他强的可怕。
……
“真不错！”
下课，司孟晨交回试卷，心中阴霾散去几分。
比起数学小测，这化学简直就是天堂啊！！
答是都答了，至于准确率倒还不敢打包票。
“好几道题都不会，早知道上课不睡觉了，唉……”
资恺岭的声音幽幽飘来。
司孟晨：？
“好几道题是几道题？一道题？两道题？三道题？就算这样那也是九十多分啊。”
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在装逼。
资恺岭没有发现幽怨地盯着自己的司孟晨，一个人在那自娱自乐。
……
该说不说，老师的效率确实杠杠的。
白天做的卷，晚上晚自习之前就改出来了。
“拜托，不要太差！”
随着上课铃打响，司孟晨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