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将林曼发歌的事告诉yoyo，他心想，“就算林曼没有及时通知我们，身为林曼好友兼任经纪人的yoyo姐怎么也没有动静呢？”
不出张望所料的是，yoyo依然是很晚才回他消息。
yoyo表示：“我也不知道这首歌什么时候会发，估计林曼本人也不知道......词曲全是由公司那边制作的，只是通知到林曼过去录歌，然而并没有告诉她什么时候会发......”
张望感觉yoyo有很多事情没有讲明白，可他也不能过多询问。
关于自作主张在群里散布消息的事情，他问她是否会造成不良的后果，他觉得事情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按理来说不会有事......”yoyo欲言又止，她补充说道：“我还是去问问吧！”
之后yoyo回来告诉张望，“没有事，你放心吧！”
这便是张望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我身为林曼的粉丝，在她的粉丝群中公布这首歌竟然要考虑可能会造成的影响......难道歌手连给自己的歌曲做宣传的机会，或者说权利都没有吗？”
他苦恼至极，偏偏不能多问，“就算问了她们也不会说，只会告诉我没事，好像我是个局外人，不顾一切把我排斥在外，让我摸不着头脑......纵使我拼命想要融入进去......难道是怕我惹到一身骚吗？”
晚间张望看到yoyo的朋友圈分享了这首歌，不过也仅仅是一笔带过，只是将歌曲转发出来，然后在评论区说明大概的信息，之后便再也没有动态了。
而林曼自始至终都没有在粉丝群回应过任何消息，纵然张望发的那条消息显示已读。
“她在躲避什么？”张望疑惑不解。
一整天的时间里面，他不停地循环播放这首歌，他不止一次点开音乐动态，并时刻注意有哪些人和他在同一时间听这首歌。
“真是寥寥无几啊！”他感慨道。
张望有些不满，他效仿yoyo的做法将歌曲分享到朋友圈，虽然根本不会有人为他的动态买单。他心里也清楚，可他必须发出去。
为此他迸发出要为这首歌立马写一篇文章的欲望，他需要依靠小红书的流量引导更多人去听这首歌，可他实在有些于心不忍。
他几乎埋怨林曼起来。
“她为什么要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接受一首歌曲的演绎，难道她对歌曲的质量真的无所追求吗？难道说一名歌手，一名毫无人气的歌手，必然会在一有机会的时候就立刻放弃心中的执着，扑到麦克风前，难道她连歌曲的好坏都不在意吗？”
“为什么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你......林曼？”
张望很想去质问她，心里却是愈发不忍。“实在是不容易，实在是不容易......我知道她不容易......一名想要成为歌手的人究其一生，兴许无法演唱出一首能为大众喜爱的歌曲......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喜欢......”
为此张望立马将矛头对准唱片公司：“现在真是为了出唱片，任何道德准则都不管不顾......不在意大众的评价，不在意歌手的感受，好像只要有人写出歌曲来，就立马找到廉价的劳动力演唱，更是不在乎适配度如何，也不管这样的词曲能否称得上是一首歌。”
张望恨起自己来。
“要是我没有听过好听的歌曲，要是我刚刚出生在这个年代，我或许什么都不会见怪。流量歌曲遍地走的时代中，我的审美必然不会有所提升，我会跟着大众的脚步哼着毫无意义的歌，不为排解心中的苦闷，不为直面孤身的苦楚，不为喜悦时的眼泪和爱，只需要一时的满足，并在下一首歌出现时将它永远忘记......”
张望有些委屈，“可是我到底是见过优秀的歌曲的！”
“可我到底能够将一首歌单曲循环很多遍，一连很多天都不会厌腻......甚至很久之后再听依然还是有喜欢的感觉......当时《克卜勒》我一连循环一个多星期，连疲劳的感觉都没有......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再写出好听的歌曲了吗？难道必须要迎合市场的选择才是正确的道路吗？”
“市场是谁的市场？”张望更加疑惑不解。
他不理解为什么林曼今天晚上不直播。
。。。。。。
原来只是时间上晚了些。
进到直播间，张望一上来就质问她：“为什么你发新歌的事情不告诉我！”他故意没有说“我们”。
林曼还在调试镜头，她在看到张望弹幕的时候立刻感到不好意思，她欲言又止，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今天发歌......”
张望立马捕捉到她的苦衷，他真想问个清楚，可他太要强了。
“这样的事应该是她主动向我解释，而非等到我去问她......不然这根本算不得是需要我，而我也只是主动惹得一身尴尬罢了，如果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况且直播间这么多人，我怎么能让她随随便便就说出口？他们凭什么和我一同知晓其中缘由，知晓黑暗的潜规则，他们也为此疑惑一整天吗？他们兴许连歌都没听几遍吧！”
张望愤愤不平，他直接告诉林曼：“新歌我听了八十多遍！”
他就是想告诉林曼这一点，他没有明说他的目的，可他心知肚明，任谁都心知肚明。
“哇，木多你听了那么多遍啊！是真爱粉没错了！”林曼给出张望回应。
可这样的回应对他来说真是杯水车薪，“怎么没有最爱粉？”他有些不满，但至少有回应总比没有回应好！
“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还疑惑呢，我说怎么悄悄发歌了，是不是要给我惊喜！”张望又借机找到话题开始发送弹幕。
他根本没有提及自己想要将通知删掉的事情，兴许他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不过也没有关系，毕竟歌总是听了的。
“我真想一直听下去！”他补充说道。
这是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