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曦没想到姜佑采这般突然地向她提要求，不免有些好奇，姜佑采想要她干什么。
“说吧，若是我能办到的。我就应下。”姜云曦拉着姜佑采坐下。
“我想同姐姐讨要楠楠的籍契。”姜佑采言简意赅，“我……我知道姐姐可能舍不得她，但是，我想……替她求这一次。”
姜云曦当下便明白了姜佑采的意思，她的嘴角勾了勾，又故作淡定地压下，结果还是喜悦占了上风，她笑道，“你是以什么立场替她求的？”
“我……她帮我很多，我也想帮她一次。”姜佑采不免有些结巴。
姜云曦看着姜佑采的耳朵根都红了，偷偷一笑，“她的贱籍籍契，很早以前，我便在她的面前烧掉了。你可以亲自去问她。你们两人的问题，你也得亲自去问她。”
姜佑采的脸顿时红透了，“我我我……没有的事情，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姜云曦忍不住捂嘴笑了。
半晌，姜佑采冷静了些，忽地问姜云曦，“姐姐，你觉得楠楠喜欢我吗？”
“她喜不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姜云曦歪着头，笑着看着他。
“其实，我知道，我不是那种寻常姑娘会喜欢的文质彬彬的书生。就像我哥哥、就像姜念白那样的……我曾见过楠楠私下里和姜念白亲近的样子。我想，若她真的喜欢的是姜念白，我或许愿意成全他们。”姜佑采诚实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意。
“姜念白。”姜云曦几近忘掉这个名字了。
姜云曦想，姜念白这个人的存在感很低，她在国公府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虽然这是赵长瑜送来承袭镇国公爵位的人，但最后，赵长瑜也还是没有立他。
那……姜念白还在镇国公府干什么呢？
为什么楠楠私下接触他，楠楠却没有说这件事？
姜云曦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对。
“姐姐？”见到姜云曦走神了，姜佑采晃了晃姜云曦。
姜云曦的思绪被打断，回过神来，笑道，“你同我说的话，应当亲自去告诉她才是。她给了你答案之后，你是想继续追求她，还是放弃，也都是你的选择。你若是想让我旁敲侧击地问问她，我是可以答应的；但若是要我做她的主，那是不行的。”
“好！就等姐姐这句话呢！”姜佑采爽朗一笑，“无论如何，我对她的心意不会变。”
姜雪依见他们说完话了，开口问道，“我听说，此次你们回京，带回了一位南璃公主，是要和亲的？”
姜云曦早就看到密报了，因此并不意外。
“是。”
“听说这南璃公主是个大美人？”姜雪依笑问道。
姜佑采点了点头，“等到太后娘娘亲自见到之后就明白了：南璃多美人，此言不虚。”
这算是很高的评价了。
姜云曦却好似没听到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云曦，你说说看，该将她安置在哪里？”姜雪依不得不直接问姜云曦。
“祖母，这后宫之事都是您在料理，可不能总是推给我呀。”姜云曦笑道，“若非要我说，或许静月宫比较合适，先帝所纳的和亲公主，曾经住在过那里。”